大师兄被拐跑了_第十九章烟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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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烟火 (第2/2页)

。”

    烛峫缓缓睁大双眼,头顶触感清晰,他拨开手,气得一口咬碎糖葫芦:“你是哪个为兄!叫我名字!”

    他左右看着人群,见无人注意这里,放松下来:“不准摸我头。”

    “忘了我是你债主吗?”胡乱把头发揉乱,想要去除残留的触感。

    “债主……”一阵风吹起黑发,宋时景仰起侧脸,眸光映衬着盏盏灯笼,身上披着暖色。

    烛峫惊觉说错了话,咳嗽一声,僵硬地转开话题。

    “若是我不在景兄身边,你哪里有的这些乐趣。”

    “罢了,谁让我心善人好,不与景兄计较。”戳着宋时景肩膀,烛峫见天色差不多了,叫宋时景在这里等他,转身钻入人群中。

    宋时景听话地站在街边,他一身素衣,无任何装点,正如天穹皓月,澄清干净,不可亵玩。

    格外吸引他人目光,烛峫在时,他人心惧那张猖狂的面容,不敢靠近,等到他离去,一些人来来回回的从宋时景面前走过。

    渐渐他身边汇聚人流,把他身影挡住。

    “今日倒是热闹,怎么这么多人围在那边?”

    “想是有什么乐趣在,去看看。”

    两个年轻人挤开人群,一眼看见里面的宋时景。

    “这人……有些像画像上那人。”

    “他就是把白师兄几人打伤的恶人!”

    “白师兄被长老看中,只等晋升金丹期,不料被这恶人打伤,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他使个眼色:“别让他察觉,回去通知白师兄,顺便告诉其他几宗的人,要想报仇,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两人推开人群,快速离开。

    一炷香后,烛峫粗暴地推开人群,把宋时景拉走:“你就任由那群人围着你。我不回来,你又要让哪个人拐走。”

    “与你认识久了,我哪里那么好骗。”

    烛峫得意。

    宋时景继续说:“早叫你骗了个遍。”

    “呵,景兄记忆真好,这点仇怕是要记一辈子,到老了还要拿来说我。”

    烛峫抱怨着,带着宋时景绕开人群,趁着夜色,带他登上城中最高的楼阁。

    烛峫拉着他坐在屋脊,凉风拂过,衣摆翻飞,遍收满城景色。

    房屋楼阁成了晦暗的背景,灯火越发多起来,汇聚一起顺着街道流动。照得夜幕明亮,群星也无法争艳。

    “真美。”宋时景赞叹。

    “还能更美。”说着,烛峫打开手掌,掌心躺着发黄的竹筒。

    指尖燃起火,点在竹筒尾部,一声响亮的破裂声后,一缕火光冲上苍穹。

    随后是接连不断的爆破声,万千光束齐齐冲上天幕,震耳轰鸣。破裂,炸碎。

    大大小小,层层叠叠,像是一颗颗碎裂迸溅的星辰,数不尽的光华盛放。晃得黑夜犹如白日。

    城中嘈杂的人流皆顿住脚步,整齐抬头凝望这场盛大的烟火。

    万千光色璀璨,形成各色霞光,流动着铺盖在周围楼阁之上,染在衣带,揉进眼内。

    宋时景痴痴看着天空,忘了动作,言语,身形静止,连呼吸也杳不可闻。

    他看着烟火,烛峫看着他,二人皆认为眼中之景最美。

    此番烟火过后,他拐带宋时景回家,还不是轻而易举!

    烛峫移开视线,望向烟火,他买下满城的烟火,才换来刹那芳华,贼人拿什么和他斗!

    不过,真的很美,不逊色于海底成片的水母上升游动。

    此时才发觉,原来这方世界,有这么多的美景,不曾被他们看过。

    也许此刻寂寥叫做自由,或者也可唤做携手。

    他不曾游过无尽海域,不曾走遍大荒,更不曾见过人间滚滚红尘。

    三十余年只活了与宋时景在一起的几日。

    而他亦如此,只见过云中阁方寸大小之地,不曾踏遍人间山川,走过大荒,看过深海。

    而今,将一切忘却,抛却贼人,只有他们二人,犹如初次相识,没有拔鳞之仇,没有欺辱泄愤。

    只是烛峫,只是宋时景。

    伸出手到宋时景面前,打断他的出神,未散尽的烟火下,烛峫含笑:“在下,无尽海域……族。”他含糊过去,继续道:“敖烛峫,可否有幸认识仁兄。”

    宋时景神情恍惚,他晓得烛峫的意思,看着面前手掌,他却不能放上去。

    他不能置烛峫承受的多年愤恨不顾,他记得初见他时,他眼底的怨气。

    收手抚摸心口,唯独他不能视而不见。

    烛峫注意到他的动作,轻声叹气,当事人都可放下,你有什么可紧抓不放的。

    强硬拉过手放在自己掌心,笑道:“难道还要我介绍你吗?”

    宋时景眼带悲悯,唇角上扬,哭笑不得:“天玄宗,宋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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