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抹布如何翻身_闫时的痛苦/大佬的哭哭/闫时的礼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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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时的痛苦/大佬的哭哭/闫时的礼物 (第1/1页)

    “你在吃药?”钟青捡起地上的药片,语气着急又带着怒意。

    钟青虽然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但他也清楚以闫时现在的身体状况回答不了他。

    他敛着眉,强势地抱起闫时,将人放到床上,就要出门找医生,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拉住。

    “钟青,别走……”闫时痛到额角都是冷汗,意识都有些不清醒。

    他看着面前的钟青,一时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习惯性地一遍遍喊着钟青,求他留下。

    “不许离开我。”闫时冷白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钟青的手臂,甚至握的钟青有些发疼。

    钟青看着闫时闭着眼一声声喊他名字的样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捏在手里,令他痛到无法呼吸。

    他覆上闫时的手,蹲下身子,靠近闫时的耳边,“我去给你找医生,一会就回来,好不好?”

    闫时却将他的手攥的更紧,像应激一样一直摇着头,“不要医生,不要,只要钟青,不能走,不许走!”

    钟青看着闫时痛到汗水浸透衣领,连忙偏过头,忍着眼睛的酸涩。

    他缓了一会,低声哄着闫时,“我不走,再也不走了,听话,我带你去看医生。”

    似乎是被钟青的话安抚到,闫时清醒了几分,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声音发哑,“钟青,好疼,我好疼啊,药,给我药……”

    “什么药?是地上的那些吗?”钟青边说边拾起地上毫无标识的药瓶,看到瓶底还有几粒药物,微微松了口气。

    他将药递到闫时面前,眼圈发红“闫时乖,吃过药就不疼了。”

    闫时看到钟青手心的药,迫不及待地拿起药往嘴里送,却又在嘴边停下,猛地将药丢出去。

    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毫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淡姿态,就像个吸毒的瘾鬼,痛苦难堪。

    钟青手足无措,他跪在床上,缓缓搂住闫时,“闫时听话,吃药才会不疼,乖乖信我好不好?”

    闫时却大力甩开他的手,朝床尾缩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

    钟青被他推倒,手臂磕在床边的桌角上,他看着快要掉下床的闫时,顾不上疼痛,连忙将闫时从床沿拉回来。

    钟青不顾闫时的挣扎,将人搂在怀里,一遍遍安抚着,“我在,我不走了,乖乖别怕……”

    可闫时的情况却更严重,他此刻已经听不见去钟青说的话,只是颤抖着身体,一遍遍地重复着什么。

    钟青红着眼眶,凑近到闫时的唇边,仔细辨别着闫时的声音,在听清闫时说的话后浑身僵住。

    钟青沉默着搂紧怀里的人,将头埋在闫时的脖颈处,只偶尔露出一点沉闷的哽咽声。

    闫时还在一遍遍地重复着,“我错了,别碰我,求求你们,救救我,钟青,救我,钟青,好疼,我好疼,救我,钟青,我恨你,不许不要我……”

    钟青终于从闫时的脖颈抬起头,眼睛里血丝遍布,他将闫时眼角的泪水擦去,吻上那一张一合,吐着刀子凌迟着他的地方。

    毁灭性的疼痛占据着闫时的心神,他想要喊出声,嘴却被男人强势堵住。

    他只能咬上男人的唇,转移着痛意,疼痛激发的泪水流到两人唇齿见,混上血腥味,腥咸苦涩。

    钟青微微皱眉,揽住闫时的腰,将他箍的更紧,全然不顾唇上被咬出血的地方。

    终于,闫时清醒了几分,他松开牙齿,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眉头皱起,还含着水雾的眸子带着愧意地看向钟青。

    钟青趁着他清醒,低声询问,“闫时,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是不是咬我会好一些?”钟青唇上的血流到下巴上,他却像未察觉一样,将手臂送到闫时嘴边,动作有些急切。

    闫时想要帮他擦感觉血迹,却抬不起无力的手,声音透着虚弱,“没用的,只是暂时会好,过一会还会疼。”

    钟青见不得闫时这样虚弱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离开他一样,他瞥到地上的药物,眼眸阴鸷,“闫时,那药是不是有问题?”

    闫时靠在他怀里,面色苍白,声音虚弱无力,“是,吃药我才能活,就是活得难堪。”

    钟青呼吸一窒,那些药片像是白色的巨手箍着他的脖颈,让他忍不住打着寒颤,“是不是……是不是因为那一枪?”

    闫时没有说话,只是手指缓缓向上直到握上钟青的手指。

    钟青看着他苍白的手指,心脏像被利刃剜弄般刺痛。

    透明炙热的泪水砸在两人相握的手指上,一滴,两滴。

    闫时眼底有些慌乱,想要伸手给钟青擦泪,但他能握住钟青的手指已经很费力,实在没有力气再抬起手指。

    他苍白染血的唇动了动,“钟青,不许哭,明明是我更惨,还轮不到你哭。”

    闫时的话虽然说得强势无情,但对钟青却毫无攻击力,他吻上闫时的手指,却发现自己弄了闫时一手血,又急忙给他擦干净。

    可是血擦干净了,还有不断滴落的泪,钟青擦不完,他湛蓝色的眼眸此刻像是真的大海,声音低哑带着哽咽,听在闫时的心上好似重锤。

    “闫时,我是不是……做错了?”

    钟青一句话多次停顿,脸上泪水糊着血,看起来比闫时还要狼狈。

    闫时怔住,想起两人重逢后见到钟青的第一面,那时钟青强势地说再来一次还会去做一样的选择。

    现在却问他,是不是做错了……

    这个问题,闫时无法回答。

    他闭上眼睛,对钟青微微摇头,不是他不愿意回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对错,早已经杂乱到算不清。

    或许,是错在那天下午的相见。

    可若是没有钟青,他估计早就死了,对这个世界上也真的毫无留恋。

    想到这,闫时竟然觉得有些庆幸,在他已经肮脏不堪的世界里,钟青的出现应该算得上是礼物。

    尽管非常扎手,让他又爱又恨,但也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礼物。

    闫时握住钟青的手微微用力,染血的唇勾起不太明显的笑意,“钟青,或许我们都错了,但将错就错,有何不可。”

    “你是我的礼物,也是我自酿的苦果,我心甘情愿。”

    钟青怔怔地看着闫时,一句礼物让他心神俱震。

    在他过去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一度觉得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做着雇佣兵的职业,一直靠恨和麻木活着。

    可是今天,他深爱的人躺在他怀里说他是礼物。

    钟青是闫时的礼物,闫时心甘情愿。

    钟青眼眶蓄满泪水,向来幽深的眼眸此刻清澈见底,他望着闫时,嘴角荡开笑意。

    闫时看着钟青唇角清澈的笑微微失神,却被一阵更强烈的疼痛拉回来,他手指紧紧抓着钟青的手指,声音发抖,“钟青,打晕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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