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12你最近怎么这样听话都不会惹我生气了/离开与生辰贺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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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你最近怎么这样听话都不会惹我生气了/离开与生辰贺礼 (第2/2页)

用得不爽利。

    沈迢拉着些许焦虑的宋娘子坐在床边,他轻轻挽住对方的手臂晃,叫着。

    “娘亲……”发羞地拖长了音节。

    淡色的面颊凑过去,然后悄悄地:“太多东西啦,要是被看出来我要去住很长时间就不好了。”

    宋娘子绷紧的细眉垂下来,道:“也是……唉,娘亲只是怕你住不惯,又生病了如何是好?”

    沈迢摇摇头,转向忙进忙出的众位婢子。

    “除去换洗的衣裳和妆饰,多余的便放回去吧,我不过是去陪护暂住的,哪用这么多。”

    他起身往理好的包裹里瞧,脸上的表情一松。

    嘴唇动了动,眉头轻蹙着,用手指状似随意指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些,都挑出来吧,带去做什么。”

    “是。”

    装在行李中的许多零碎被挑拣出来,多得是明盛送来的小玩意。

    以防泄露探访老宅的真相,前一晚宋娘子拉着沈迢悄悄谈过此事,她与沈官人已经在床榻间将事情计划周全,早派了人马过去与老太太对暗号。

    沈迢此去是要挨过十六的生辰,最后‘病疾复发’,来不及将‘尸身’送回这边便要抬棺下葬,防止有人检验真假,以此换回真身。

    既然是早夭病亡,按照习俗,生前待在周边的个人物件都要烧掉埋葬。

    等到闲杂人等都走了,沈迢站起来,走到一处地方。

    看着重新摆回到小箱子里的东西,他的手指拨弄装着南珠的螺纹漆盒,又沿着盒身抬起来,露出艳光灿灿的更多珠色。

    水红的唇峰抿起,一直到与内里的牙齿相贴。

    手底全都是明盛送来的东西,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了。

    实在烦得很。

    宋娘子走到沈迢身旁,她知道这些物件的来历,不禁轻声唤道:“稚月。”

    沈迢颤着眼珠,他回头飞快抽回手。

    抬在半空的手臂一时不知放在哪里,只能转道举在胸前,无意识绞起垂下的发丝。

    沈迢呐呐无言好一会,才说:“到时候就还给他吧。”

    虽然明盛总是欺负他,沈迢却是知道明盛似乎很喜欢自己,更多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会哄他。

    对方一直等着娶妻,到时候等来了未婚妻病逝的消息,让沈迢自己想,也觉得一定很难受。

    明盛要是伤心,就当还了沈迢这些时日受的欺负。

    多余的礼物便太多了,也多是奇珍珠宝,又是‘妹夫’送的,留下也不能把玩。

    送还回去好像是最好的选择了。

    沈迢思绪烦乱,这一觉睡得不够踏实,醒得意外早。

    他兴致缺缺,身子又疲乏,便依着爹娘的意思,更早抬了东西准备离开了。

    却在门口见到了似乎立了很久的明盛。

    明盛也像是意外,发现沈迢竟然走得这样早。

    要不是他想着多看一会沈府的大门也好,或许会掐着以往沈迢醒来的时辰,决定过来的时间。

    沈迢瞧见明盛,表情更是恹恹,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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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趴在马车的窗口,雪色的面颊显得清冷,撩开帘子,像是云团里露出的皎洁月盘。

    明盛或许以为沈迢是被叫起来的,才是这般神色。

    他藏在嘴里的话也就有太多没说出口,怕沈迢听在耳朵里,人变得更难受。

    便只说:“长赢已经在准备生辰贺礼了,不算多么贵重,稚月到时候不要嫌弃。”

    沈迢侧过身,听到生辰贺礼还要准备时间,想来不是以往那些珠钗珍宝。

    便一手搭在窗沿,心头一紧,扬声道:“那便不要准备了……时间紧张,我还不一定能回来呢,笨!”

    明盛一怔,忽地笑起来,淡淡青影从眼底散开。

    他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好的小东西,轻轻抓住沈迢的手,仰着从窗沿上落下的面目。

    “那只能现在先给你了。”

    明盛道:“要是生辰之后才回来,我再补个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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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迢抵不过他,不高兴地竖着每收了东西。

    沈官人出来,本想与沈迢多说两句,见了明盛便横过来,隔在两人之间。

    心中生怕多生事端,他嘴里念叨的怕老太太等急了,走得越快越好。对着明盛又是一口一个贤侄,叫得亲热。

    倒是转头寻着空隙,让车夫赶时间离开。

    明盛瞥了沈官人片刻,目光随着沈迢落下的车窗一道走了。

    心口突然发紧,不禁踩着车辙往前跟了几步。

    沈官人一惊,急急地又喊了一声贤侄。

    但见明盛站在当场,等车轮再也看不见时才转回来,面上依旧是熟悉的朗笑,甚至多了些不常见的东西。

    沈官人假意道:“稚月这孩子,车马才走了没几步,帘子就放下了,也不多看看你。”

    明盛背着手,摇头说:“稚月只是怕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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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出纯善的表情,背后的手形相扣,却互相在掌心狠抓出月牙型的血口。

    装出来的常态随着沈迢的离去,开始变得摇晃不稳。

    一想到沈迢所说的,或许他十六的生辰也不会回来。细碎的嗡鸣声窃窃着,为明盛的神思蒙上一层毛刺刺的阴霾。

    他好似更迟钝,也好似更尖锐。

    好想跟着一起,可是不行。

    这样看来做南王世子,反倒不如以前误以为自己是条病狗,不断流浪找月亮的时候。

    明盛拜别未来的岳丈,坐上路边等候的轿子,提前往南王今日定的地方去了。

    他摊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异木的香气。

    如果不当南王世子,明盛又怎么能娶到沈迢?

    就算沈迢愿意跟着一个流浪汉,明盛漂亮娇矜的小月亮要吃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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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告诉过明盛,人应该学会忍耐。

    明盛面无表情地擦干手上的污痕,呢喃着:“可是,忍耐实在太难了。”

    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被厚重的车壁削弱。

    沈迢独自坐在马车上,他摊开膝上细柔的帕子,中间包着的原来一柄嵌着珠钿的木梳。

    车身细微地晃动着,带着它也挪动了位置。

    沈迢托起木梳观察。

    看起来一如明盛所言,的确不贵重。

    沈迢抽着鼻尖,道:“算了。”

    一阵异香飘忽,粘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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