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马_第一百零五章 他超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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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他超帅 (第2/2页)

着感觉脸上跟被抽大耳瓜子似的,他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水杯,于是便拿起水杯走向卫生间。

    “我给你……我给你倒杯水去。”

    “观察半个小时,如果疼痛感还没有减轻,那就再摁铃,到时候配一些止疼。现在您平躺着就可以了。”

    陈丛听护士的嘱咐后点了点头,随后又听到卫生间里发出稀里哗啦的动静。很明显是雷铭小少爷什么都不会干,在卫生间洗个杯子不知道又把什么给倒在地上了。只要和他在一起麻烦事总是一堆一堆的,烦的陈丛脑袋瓜子里像窜进了绿豆苍蝇一样,嗡嗡的响。

    “在里面缩着干什么呢?嘶……护士走了,您也请回吧?好不好?”

    护士离开病房,雷铭却缩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不出来,陈丛忍着痛不耐烦的冲那边吼了一句。实在受不了,他想要个清净。

    “吱呀”

    雷铭推开卫生间的门慢慢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个绿色的塑料小瓶子,神色复杂。

    “陈丛,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一直贴身带着?这是我的东西吧?”雷铭的口气变了,此时他说话有些谨慎又带着些许期待。

    他把手中的绿色塑料瓶给陈丛看。

    那是一瓶只剩小半瓶的须后水,刚才他不小心打翻了陈丛台上的洗漱包,这个是从包里掉出来的。雷铭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东西,因为这个品牌全线进口,又难买又贵,陈丛不可能舍得自己买来用。

    “?”陈丛仔细看了一眼绿色的小瓶子,脸色并不好。“怎么了?你哪儿看见的?我都忘了……这个是……”

    “这个是我的,对吧?都过期四年了,你为什么还随身装着?咱俩那年夏天在别墅里的时候我教你用的!对不对?”

    见陈丛肋骨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雷铭就蹲在床前和他说话。他个子高蹲下来也不矮,可以和躺着的陈丛凑得很近。

    “……”陈丛无法否认他一直装着这个瓶子,但初衷他已经不记得了。和雷铭初遇的时候是5年前,那是他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往。

    “我一个工人,没什么文化……手脚不干净,拿了雷少爷您的东西,我没什么可狡辩的……”

    陈丛干涩的解释,他眼神飘忽不愿意看向雷铭。

    “啊呀,谁让你叫我少爷了,”雷铭轻轻抓住陈丛身侧藏在被子里的手,又揉搓了两把。他的神情紧张却又有一丝兴奋,就像是一个侦探发现了一个悬案的惊天真相。

    “陈丛,你喜欢我吧?从那时候就喜欢我,对不对?我就说呢,我把你弄得那么爽,你和我上床每一次都很享受,我俩都那样了,就算是铁人也不可能不动心的。”

    “雷少爷……”相比雷铭的萌动,陈丛则面如死灰,他盯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我是您家做工的工人,当时是因为缺钱,后来是因为有了孩子不知道怎么生怕死,再后来是因为您主动找上我缠着我,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您有过那种意思。就像您说的,我们最多只算是炮友关系。”

    不是雷铭预想中的承认,甚至陈丛都没有带一丝羞涩去狡辩一句。他陈述事实一般的口气,把两人多年的关系摊开揉碎塞给雷铭,语气之恳切生怕雷铭不明白。

    几秒钟的沉寂后,雷铭爆发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他的声音高了几度,刚才还忍不住向上翘起的嘴角现在瞬间拉了下来。

    陈丛的手被放开,雷铭“噌”的一下站起来。活了二十几年,他走到哪都招人喜欢,怎么眼前这个人这么顽固不化,孩子都愿意给他生却偏偏要嘴硬。

    “陈丛你是不是脑袋不清醒?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中间确实怠慢你了,但是你喜欢我,就不能缠着我不放、拼命追我吗?你明明喜欢我,还要和我哥七搞八搞,中间又是梁铎又是刚才那女的,你这么贪婪还花心,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现在我劝你少在我面前嘴硬,我已经从军校毕业了,没人能再限制我的自由。我在江南要什么有什么,你办个伤退吧!武装特警就不要干了,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养着你……”

    “不喜欢!你能不能不要妄想了?你几岁了雷铭?我是在和你玩小孩子过家家吗?我和你实话实说,我和你只有rou体关系,我们是炮友!是你每回缠着我不放,你在越界!我真的很累了,赶紧走行不行?不然我横竖就这一条贱命,什么都没有,雷少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直说!!”

    陈丛疼的脸色发白,雷铭自以为是的话一拳拳击打着他的内心。曾经哪怕有过一瞬间的动心,都是因为雷铭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但深入接触后,他与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多说一句都觉得劳神费心。

    “你说什么你……谁说要你命了……”雷铭眉头紧锁,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他脸色发白上下挥舞了两下双手却又觉得无计可施。最后他只能又缓缓蹲在病床前,老大的个子缩成很小的一团。

    他本是金贵的高门少爷,当下却看起来像是被狠狠踹了一脚的杜宾犬。

    他双手把着床边轻声问道:“你非要说咱俩只是炮友,难道你还能喜欢别人?”

    ?陈丛冷着脸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还……还能是谁啊……哼,你别他妈离谱啊,梁铎那种白斩鸡不适合你,你别搞人家弟弟……”雷铭心里似乎知道了答案,但嘴上还硬是左右而言他。

    陈丛始终沉默不语。雷铭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整个人慢慢颓败下来,就像被砸软的茄子。

    他看着陈丛的侧脸,应该是刚才被碰到骨折的地方太疼,陈丛脖颈到额头被冷汗覆盖。

    雷铭想都没想就抬手给陈丛擦一下头上的汗,可手还没碰到他的皮肤,就被陈丛躲开了。

    “我,哪里……不如他……”

    不是咆哮也不是尖酸刻薄的质问,从雷铭嘴里挤出来的话带着哭腔。

    紧接着又是几声抽泣声,雷铭在哭。

    陈丛能感觉到床沿在微微抖动,甚至还能听到泪滴跌落在床单上的声音。

    但他也觉得很累。他已经在这个人身上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作为外人他不懂雷家的复杂关系,却被这对兄弟夹在中间羞辱、打压,他没有选择权,当了人家床上的玩物,又生下孩子,有了真心又真心磨灭。

    美好的事物就应该在最美好的那瞬间烟消云散。

    高高在上的人在流泪,一种无力感却包裹上了陈丛的心脏,他没有勇气抬起手给雷铭擦擦眼泪,他怕只要伸出手便会被又一次被套上镣铐。

    不如就此断了,对彼此都好!

    堕入深海一般的窒息感浸染着两人,雷铭最终离开了病房。临走时他碰歪了茶几,原本放在那里买给陈丛的巨大的百合花束滚落到地面上。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陈丛的情绪回归了平静,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连他受伤的肋骨也只剩隐隐作痛。于是陈丛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扶着墙去上了个厕所,随后看着地面上的大束百合又有些不忍心,他忍痛弯腰将雷铭带来的花束重新摆放在茶几上,有几朵花摔破了,但大部分百合花还完好无损。

    夕阳的余晖即将散尽,最后一点橙红色光线打在病房的铝合金窗户上拉出一条条暗色长影。摆在茶几上的大束百合,像祭坛上的祭品那样被困在光影构建的牢笼中,它不自知现下处境,却早已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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