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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向远 (第1/1页)
semen组织向来以隐蔽性作为第一条,从成立以来,大家就是把性命交到了同伴手上,他们绝不可能出卖彼此,更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射门书屋朋友。 面对苏文,梁蔓菁更加确信组织里有内鬼。 “你可能找错地方了,我这里只是烟酒店,没有什么合作的项目。” “是吗?看来我们要对付的共同敌人并不是孟富敏?”苏文原本想使诈,但梁蔓菁根本不吃这一套。 甚至面无表情,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她太清楚眼前的人一定诡计多端。 现代社会但凡将名牌穿在身上,又举手投足间蔑视他人的,要么就是权贵,要么就是大家族的人。 眼前的苏文举手投足都透着虚荣。 这让梁蔓菁不禁怀疑,他究竟是谁? “我是姚氏集团的人。”苏文知道没有诚意眼前的女人不会合作,索性暴露身份,“我已经拿到你们的内部消息,semen作为孟富敏重点打击的对象,不应该被赶尽杀绝,更不该被围剿,甚至抓起来判刑。要是很理解你们的困难处境,所以才会让我来促成合作。” 梁蔓菁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凭何认为我是semen组织的人,我只想告诉你,你找错地方了,先生。”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同样憎恨孟富敏,如果不是因为他,姚氏那么多项目不可能被叫停,甚至被以各种理由停止。”苏文说,“眼下,孟富敏要进行二次大选,一但结果如他所愿,对于姚氏或者你们的组织都将是一场天大的灾难。我们损失的只是钱财,而你们需要付出的则是人命。” 他停了停,胸有成竹,“就算如此,你也可以无动于衷吗?” 梁蔓菁想起木人泄露的消息。 当时他说姚氏要进行合作,自己和刘潭都认为那是天马行空不可能的事。 现在看来,姚氏的人真的找上门,这完全印证了木人说的是对的。 “尊称?” “我叫苏文,苏东坡的苏,姜文的文。” “姚氏想促成什么合作?”梁梁蔓菁察觉水晶帘有轻微响动,猜测到刘潭此刻就在倾听,于是顺嘴往下问。 苏文急功近利,没多想就直接开口:“孟富敏竞选需要大量资金,还需要拉拢各路人脉。姚氏作为本市排名第一的资本,只要拿出足够的钱砸给他对家,就能控制竞选结果。” 梁蔓菁不在意这些:“你所说的合作是什么?” “semen被孟富敏抓了太多人,姚氏能从资金上控制竞选结果,却不能进行大面积的干预。所有人被蒙蔽双眼,认为听从孟富敏的绞杀同性恋就有大报酬,姚氏希望你们组织能够站出来,公开孟富敏的所作所为,让民众看到他的真实嘴脸。” “苏先生,你是在出难题。”梁蔓菁胳膊压在台面,盯着苏文,“你一边说孟富敏伤害组织里的成员,一边又诱导他们站出来公开身份和孟富敏为敌,这并不能让群众产生同情,反而会激起那些反同者的仇恨,造成更剧烈的矛盾。” 苏文未曾设想,眼前的女人比他预估中要思想独立。 他太渴望在姚先生面前表现自己。 眼前只是得到小道消息,知道这里有可能是一个根据地,就贸然找上门来。 他以为semen走投无路下,会立刻投靠姚氏这棵大树。 很明显,他们根本不是穷途末路的蝼蚁。 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巨大蛛网组织。 “姚氏可以直接用资金进行票数垄断,一步能成的事,为什么要寻求合作?”梁曼菁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问,“苏先生不会要告诉我,是因为姚先生大发善心,渴望给组织里的成员一个避难所,才这样做吧?” “小姐,合作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想法,只是方案还没有达成双方统一。”苏文听出梁蔓菁不想合作,或者说在提防,从皮夹中掏出名片,“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姚氏会在一周内给出更好的合作方案,我保证不影响双方利益,无声除掉孟富敏,既能解救被抓起来的同胞,还能不留踪迹。” 他微微一笑,大步离去。 等门外的凯迪拉克消失在夜色,梁蔓菁迅速关闭店门,走向后面。 “烟酒店暴露了,他说是射门书屋的人暴露消息,我觉得不会。一定是有人故意传播消息,还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刘潭在后面听到了一切。 从苏文自爆名字那一秒起,他就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苏文确实是姚氏的人,之前他找过我,说是姚氏想资助我保送名牌大学。” 梁蔓菁诧异:“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未必。”刘潭眼眸深黑,“他如果知道我的身份,会亲自找我谈,而不是来这里。”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姚氏已经知道烟酒店的幕后真身。 对于一个抗争性组织来言,这很不妙。 “阿蔓姐,明日之内要搬。”刘潭说,“这个苏文不是好人,他究竟属于姚氏还是有别的目的,无人可知。这里既然能被姚氏的人查到,孟富敏的团队稍微动点关系一定也能,万一牵扯到你,会很麻烦。” 梁蔓菁点头,“正好孟富敏上次提议要将我接到小别墅去。他们家很奇怪,并没有表面那样和谐,而他老婆也不正常,竟然允许丈夫将情人接回家。” 停了停,梁蔓菁说,“等我真的进入孟家,就要减少联络,这段时间组织里有很多人不安分,他们想要起义,想要不择手段的除掉孟富敏,一劳永逸,我能做的只有尽快收集到孟家所有的丑闻证据,争取在竞选当日一举将孟富敏拖入深渊,送他万劫不复。” 梁蔓菁充满报仇的决心。 刘潭犹豫后,问,“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孟富敏。” 梁蔓菁随和的耸了下肩膀,看向临街的小窗,“人总要因为一些事讨厌谁,那是心口的伤疤,是愈合的血痂,就算过去100年,他照样像华表一样无声矗立。而那上面丑陋的鲜血,只有死去的人才知道来历。” 为刘潭整理好衣裳,梁蔓菁仿佛慈母那般,对他笑着说,“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心疼我,不要多问,也不要掺和进来。纵然有一日semen成为一锅沥青,我希望你是铁锅之下熊熊燃烧的火焰,而非和他们混作一谈,一无所成。” 你要看到高处。 然后奋力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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