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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验刑 世子爷手段越来越下作了 (第1/1页)
高连死在府中,被江湖高手勒断了脖子,满朝震惊。 靖王震怒,责成悬宸司十五日内捉拿凶手。 靖王下了朝,在书房里听暗卫首领之一的暗枭汇报朝中动向,他合着双眼,把玩着一柄戒尺。 陆霖和席容原本在外头候着,靖王看外面风雨交加,陆霖又穿得单薄,让人先进来回禀了。 陆霖没有出声,席容恭敬道:“不知道哪位姑娘有这份福气,竟然得了主子宠幸。” 靖王嘴角微勾:“怎么。” 关乎靖王子嗣,这话席容不好开口,陆霖直接说:“王爷,不知那女子是何人。” 靖王便说:“是一个暗卫。” 暗枭:“……” 暗枭心里打鼓,昨日并未派了什么女子服侍王爷啊。 不仅如此,更让暗枭心惊的是,昨日伺候的暗卫并未回报说有女子出入,不过转念想到,若真是暗卫,想必熟知弟兄们的值夜位置,避开了也并非难事。 靖王将戒尺挂回笔架上,接着说:“一个贱婢罢了,若是宠幸了,本王必定细细责打,不会留了精。” 席容这才放了心,看来靖王并不满意这女子的伺候。 陆霖见靖王神色,却有了想法。 // 宁轩此时早已回到悬宸司处理公务。暗枭来禀,问起昨夜伺候的暗卫,神色黯然。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暗枭将靖王今早的话回报给宁轩,宁轩挑了挑眉。 暗枭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昨夜那女子轻功卓绝,来去无声,可是雁落师姐。” 宁轩勾了勾唇角,雁落的武功确实是六大暗卫中最高的,又是唯一的女子,难怪暗枭会这样想。 “不是。” 暗枭松了一口气。 “你既然对她无意,又何必如此在意。” 暗枭没有再答话。 宁轩悠悠叹了句:“任是无情,也动人啊。”他随手将身上的和田玉佩取了,断成两截,一半递给他,说:“看来王爷日后也有招幸的时候,你们便以这玉牌为信物,以免误伤了那女子。” 暗枭点头应允。 此时暗凛从高府回到悬宸司,汇报调查结果。 “如何?” 暗凛回禀:“昨夜院子里的人都被打晕了,高大人一人被绞死在房内,周围不见打斗痕迹,想必是江湖高手所为。” 暗枭问道:“可有人看清,那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暗凛回到:“据院子里的护卫说是一个女子,使的武器是随身的水袖。” 暗枭并不知道这桩血案竟是悬宸司犯下,他是负责靖王护卫的暗卫,与此事并不相干,只是他见靖王今早天大的怒气,若是暗凛查不到线索,必然遭到重责,便也关心起此事来。 暗枭道:“江湖中并未听闻有什么高手是以水袖为武器,倒是数年前已经退隐江湖的女侠,人称“软烟罗”的那位,一手素练功夫出神入化,莫不是她的弟子?” 暗枭原本便是江湖高手,对江湖的情形自然更懂一些,暗凛倒是未曾听说什么“软烟罗”,此时微微一愣,望向宁轩。 宁轩道:“若是内力深厚,什么东西不能做武器。” 暗枭点头。 宁轩打发他走:“你去吧,王爷身边不能离了人,这个案子我们查就是了。” 暗枭便告退了。 “没留下别的什么痕迹吧?”宁轩待暗枭走后,便问。 “干干净净。刑部的崔良将整个院子翻了一遍,但是今早一场大雨,什么都没了。至于那婢女,只知道被人打晕了,也问不出什么。” 宁轩心道,天时利地,又吩咐道:“你派人盯紧了,昨夜留了活口在密室内,想必他们会悄悄跑了,届时跟着他们,看看能不能查到无印楼的线索。” “是,大人。” // 落衙时,宁轩回到王府,便见一个眼生的总管在自家院子里头候着。 南舟上前,小声回禀道:“公子,这是内戒院的钱总管,是来验主子的姜刑的。” 宁轩动了动眉毛,方想起此事并未与人知会过,不过内戒院这般主动过来挑他的麻烦,倒是第一回。 宁轩不好直说昨天的事,心想此事便是闹到靖王面前,也是不怕的,便说:“雨天路滑,倒是辛苦钱总管过来一趟了。” 宁轩让把人请进来,又叫人封了一个锦绣小荷包,里面是二三十两碎银,那意思十分明显了。 没想到钱总管推了,只说道:“请公子宽衣。” 宁轩笑意更甚,倒是少见如此不识抬举的人了,反问道:“若是我不给验,又当如何呢。” 钱总管板着一张老脸:“便当公子是逃刑了。依王府的规矩,该让公子到内戒院里,含姜晾xue三日才算完。” 宁轩还未说什么,南舟脸色便不好了。 宁轩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钱总管如此铁面无私,你自去回了陆霖和王爷,若是他们任何一个发话,我自然认罚。” 钱总管面含怒意,被宁轩着人请出去了。 南舟满脸忧色,他自小在王府里伺候,知道王府规矩严厉,也见过有公子仗着宠爱逃刑的下场,闹到王爷面前,只怕罚得更狠。退一步说,便是陆公子宅心仁厚,也不会轻纵了这般行径。 宁轩唤人来替他捏肩锤褪,毫不在意。 // 果然,晚间宁轩正吃着宵夜,陆霖亲自来了,却不见那个姓钱的总管。 宁轩乖乖跪着听训,陆霖道:“王爷吩咐,日后宁公子侍寝前,都要先含了姜晾xue一个时辰。南舟,你仔细伺候着,别再忘记了。” 南舟满口应答。 宁轩躬身道:“奴才谢王爷赐刑。” 陆霖又道:“你们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训诫宁公子。” 众人答应着退下了。 南舟最后一个出门,关门时看了宁轩一眼,满脸担忧,陆霖在王府后宅几乎与主母无异,前几天才杖责了受宠的傅从雪,如今若是对宁轩动私刑,想必王爷绝不会怪罪。 屋里的陆霖却似乎松了一口气,等人退干净便坐了下来,问到:“昨夜那女子,是你吧?” 宁轩未曾答话,起身扫了扫衣摆,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壶酒,倒了两杯,说:“你来得正好,前两天刚得了上好的罗浮春,请你尝尝。” 陆霖看着他,便知他是默认了。 “世子爷手段越来越下作了。”陆霖点了点桌子,评价道。 宁轩便笑意盈盈地举杯敬他:“陆公子教训得——是。” 吃人嘴软,陆霖一饮而尽,果然是好酒,他无奈地看着宁轩,没再出言埋汰,横竖自己是说不过宁轩的。 宁轩又问他:“那个姓钱的是怎么回事?” 陆霖道:“前两日被罚了的那两个暖阁奴才,其中一个是他儿子。” 宁轩“哦”了一声,心道难怪了。 但钱总管这个状,告到陆霖这里,陆霖并未跟靖王提起半分,倒是靖王想起了今早宁轩请的罚,便吩咐了他过来传话。 陆霖和宁轩关系熟稔也不是一两日了,只是王府人多眼杂,未免闲话,陆霖向来谨慎,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什么,对着宁轩私下里也是回护居多。 钱总管这一状,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止他自己被陆霖调离了主宅,连带他儿子也被送去了南苑。 只怕钱总管和他儿子临到头都没想到,究竟是为何有这一桩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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