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发】死去的老公在梦里强碱我_死去的前任对我阴魂不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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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的前任对我阴魂不散 (第1/5页)

    时隔五年,姬发又一次来到了这片海域。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碧色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群鱼连绵不断的脊。海鸟振翅,自水天相接处飞来,忽的掠过水面,激起一道水花。咸味的海风不大,却将湿润的水汽吹至人脸上。明明是一副美景,姬发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的双腿微微打颤,往事像是堆积的灰尘一样在脑海里纷飞。

    五年前,他和崇应彪曾来到这里。那时他们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虽然也算是恩爱的情侣,可崇应彪生性多疑的性格和不安全感却频频惹来争吵。

    “你和殷郊到底怎么回事?”崇应彪一把夺过姬发的手机,指着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质问道,“我们出来玩他是一点没有眼力见么?”

    姬发伸手试图抢回手机,但崇应彪反抓住他的手腕,不依不饶逼问:“你们不会背着我勾搭在一起了吧?”

    姬发被气笑了。他猛的抽回手,摸了摸手上一圈被掐出的红痕,反问道:“崇应彪,你就是条疯狗。你他妈有病就去治治,我和殷郊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难不成还要因为和你谈恋爱绝交?”

    平时他们已经为了这件事吵了无数次了,不仅仅是殷郊,但凡姬发同旁人走得近了些,崇应彪便会像这样质问姬发。他爱姬发不假,可这样极端的爱只让姬发厌烦,一次次解释的耐心终究会磨平。

    姬发抱臂,淡淡地说出残忍的话:“你再这样,我真的会考虑分手。”

    这是姬发二十余年生活中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这么说。哪怕完全违背他的本心,他也会向崇应彪低头。但年少的姬发不明白,或是装作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有多伤人,他把崇应彪的爱化作最锋利的匕首,朝对方的心脏扎去。

    姬发回忆不出崇应彪的表情,那表情与他隔了厚重的帷幕,被自我的保护机制深深地屏蔽了。他只知道崇应彪与他无声地对峙了很久,久到他的愤怒被海风吹散,已准备道歉,可崇应彪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少的姬发很骄傲,他不会像电视剧里播的肥皂片主角那样把崇应彪拉回来,于是他也学着崇应彪,决绝地转身,独自回到民宿里。

    后来崇应彪再也没回来了。他年轻的生命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吞噬,葬身在了大海中,所有的恣意张扬被死亡冰封。

    手上的刺痛将他从回忆中抽离,原来是无意识地握拳导致指甲刺入手心。姬发低下头看见自己左手中指上戴着的订婚戒指,想到女友温柔清丽的脸,他微笑了起来,心脏被柔软和温暖填满。

    失去崇应彪后,他日日活在愧疚之中。不知多少个日夜,他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自己那天在海边赌气着说出的话,然后捂着心脏抽噎起来。他从此不愿再看海,见到海便会忍不住犯恶心。但他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在家人友人的陪伴下,他慢慢从那恋情中走出,找到了一位性格和崇应彪完全相反的恋人,并即将走进婚姻的殿堂。

    今天来到这里,是准备和过往告别。

    说起来崇应彪和他也有一对戒指,内壁刻着双方的名字。属于他的那一枚正躺在他的口袋里,被他的体温捂热。姬发想伸手触摸那枚戒指,却最后还是放弃了,最终还是抚上了左手的订婚戒指,给予女友应有的忠诚。

    他租了一艘小船在平静的海面上漂泊。崇应彪生前为了泄愤也是如此,租一艘小船,只身一人在海面上划着,直到最后葬身海底。姬发不敢去想他生前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是他们恩爱时的浓情蜜意,还是他和姬发的争执?崇应彪的性格很拧巴,他不愿意主动认错,但他并非不明事理,极有可能在划船离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

    姬发坐在船上随着海浪起伏,他无声地抽噎着,摸索出了那枚刻着崇应彪缩写的戒指,亲吻了上去。

    姬发,你来看他了。

    你要和他说告别了。

    海面下的群鱼不安分地游动着,吐出的气泡在触及海面的刹那粉碎为齑粉。

    你真的决定了吗?

    一个声音质问他。

    你真的要忘却崇应彪么?

    那声音不知疲倦地一遍遍重复道,像是崩坠的山峦一样侵占他的大脑,使得他忍不住按压太阳xue试着缓解疼痛。

    你怎么可以忘了他?

    你怎么可以忘了他?

    那声音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仿佛一个人抵着他的额头大喊,无形的眼睛如同夜晚的幽火,死死盯着他的脸,声音沿着他的骨骼振动,惹来心脏的战栗。

    “够了!”姬发大喊了一声,生生盖过脑海内的呓语,他的鼓膜生疼,发出尖锐的蜂鸣。他咬着唇,胡乱地擦去眼泪,手上的盐粒在脆弱的眼角划出红痕,但他浑然不觉。融化的盐粒融入温热的泪痕,顺着脸颊下滴。

    “崇应彪。”姬发握着戒指将手探出船身,缓缓松手,任凭珍爱多年的它在重力的拉扯下孤独地坠入海面,然后摇曳着下沉触至布满细沙的海床。

    “哗——哗——”浪似乎大了一些,掀起阵阵乳色的泡沫冲击船身,使得姬发身形摇晃了一番。

    扶着船身稳定身形后,他忍住眼泪不去看自己的戒指,转而望向远处的海平线,喃喃道:“后会无期。”

    那晴朗的天空逐渐笼罩一层厚重的、铅灰色的云,海风掀起浪潮撞击船身,潮湿的木板发出痛苦的呻吟,海面下的群鱼跃出水面,落下时纷纷溅起水花——暴风雨要来了。

    姬发回到民宿,稍稍冲洗了一番便躺在床上,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发呆。民宿的老板还是那位憨厚的中年人,五年过去了,他的身形似乎又矮小了一圈,两鬓多了许多的白发,但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看见姬发手上的订婚戒指,他伸手拍了拍姬发的肩膀:“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是啊,他在民宿内嚎啕大哭,哭得干呕,几近晕厥的时候,也是这位中年人轻拍着他的背,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那时他还反驳,说自己永远也没法忘了崇应彪,但仅仅过了五年,他就重返故地同崇应彪彻底告别了。

    姬发,你可真够薄情。

    他望着微微发潮的天花板想。

    他没有关窗,可以清晰地听着窗外的雨声。海风像是人的啼哭,一下接着一下拍着老旧的窗户。雨大概通过窗户下了进来,顺着剥落的墙壁下渗。阴暗窄小的房间里全是海的咸湿气味,仿佛他身处阴冷的海底。但姬发只觉得困意浓重,他的意识在咸湿的空气里下沉,最后彻底进入了睡梦。

    他睡得并不安稳。咸湿的气味即使是在梦里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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