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仲夏 (第2/3页)

再用深澳的哲学基础发出超龄的感叹，就像他们在北投防空迷g0ng里的那晚。

    他当然不讨厌她这样的特质和习惯，只是偶尔他还是会想要过得单纯点。这次出行不只是跟谢寒香约会，也是给他自己从冥界的Y谋、背德的出身和防卫人员的重担之中短暂解放。

    「呵。」谢寒香看着他的脸发出轻笑。

    「怎麽了，我脸上沾着什麽吗？」柊赶紧把自己从思绪里拉回来。

    「不，只是看着你，我又想到我的他了。」她把视线抛向海洋：「他也是个喜欢欣赏自然美景的人，也像你一样会对每个细节发出赞叹。只可惜，就是这份对自然的喜Ai害了他。」

    「难道他……」他原本以为谢寒香是被男人抛弃或欺骗什麽的，但显然不是这样。

    「去了更好的地方。」她说着代表Si亡的隐晦话语，「抱歉，我找你约会还提起其他男人的事。」

    「没关系，我才是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对不起。」他举起手，有点想照着一般情侣的方式揽住她的肩来安慰她，却没来由地打住了这个动作，让手尴尬地悬在空中。

    「那些并不是不好的回忆，绝对不是。」谢寒香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停滞举动，迳自贴进他的臂膀，让他能确实搂着她，「当然，想起来还是会难过就是了。」

    这一系列的身T碰触让柊的心重重跳了好几下，奇怪的是，那并不是兴奋或紧张的感觉，甚至不能说有任何喜悦成分。之後寒香好几次跟他有情侣式的肢T接触，他都乖乖配合了，但两人贴着的时间越长，他的感觉就越糟。

    逛完一圈海滨，他们在海边挑家餐厅享用有点迟了的午餐。侍者领他们到能看得到海景的位置，这依着水域吃饭的感觉让柊回想起他跟林芸在碧潭边的晚餐，要不是他们的话题围绕着沉重的生Si观，那次真的够接近所谓的约会了……

    「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谢寒香再度打断他的思绪：「果然，跟我这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nV人约会还是太勉强了吧。」

    「不！绝对不是你的问题，我只是刚好想到一些奇怪的哲学问题──」他不禁拿出哲学系室友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什麽问题？你说说看?？」她睁着一对好奇的眼问道。

    「还是不要吧，可能又会让你想到难过的事……」

    「一定有很多人说过你是个温柔的人，对吧？」她轻叹一口气，「别顾虑了，说吧。」

    「如果你真的这麽想知道──你觉得生与Si能阻断Ai情吗？」他一问出这个问题的当下就後悔了，谢寒香的Ai人已经Si亡，她却还是如此思念对方，答案不用想也知道。

    果不其然，她g了g嘴角，答道：「不能，Ai情跟生Si完全是两回事……当然，要是相Ai的人都能活着是最好的了，但其中一方的Si亡、或者是两者的Si亡不能代表什麽，只能影响当事人後续的选择。就像我今天跟你约会，那也是在我的他离开後才会有的决定。」

    她握住他放在餐桌上的手，「看不出来你是会想这种问题的人呢，最近有谁的去世困扰着你吗？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可以减轻负担。」

    「不、不是最近的事。」他的亲生父母相恋肯定是至少十九年以前的事了，他也不可能跟刚认识一天的人说自己是Si人的孩子这种肯定会被当作疯子的话。最近真正困扰着他的生Si问题是……

    他闭上眼，摇摇头，把那个人玩世不恭的笑容赶出脑袋。

    「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还是快点吃吧，别让菜冷了。」

    饭後，他们在海边散步直到回程的客运准备出发，途中，谢寒香提出想去二二八纪念公园的要求。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很想去。」她说，「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

    「这不是该对情人说的话吧？」柊半开玩笑地说，「当然没问题，那里正好离车站也很近。」

    於是他们回到市区後又逛了纪念公园一圈，才在公园的主门口附近决定分手。

    「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谢寒香趴在他怀里说，眼角挂着几滴泪：「身为情人，让我再做最後一件任X的事吧。」

    柊还来不及反应或提出疑问，双唇便被堵上。不过这并不是很持久的一吻，仅是像沾水一样轻触便分离。

    「你……」他正想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说点什麽，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眼角。

    而那个身影正在倒下。

    「林芸！」

    他想都没想就拔腿奔了出去，将谢寒香的事情抛在脑後，黧花上数个月给他训练出的T能让他来得及在那人倒地前接住。在接住人的那瞬间，一GU违和感涌上；他从没抱起过成年人，但背过、抱过无数儿童的他多少有个概念，一个十九岁的成年nVX不可能这麽轻。

    他低头查看，怀里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一条怵目惊心的鲜红从她嘴角流下，怎麽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感到不知所措，只能趁着周围的人注意到之前把她抱到b较偏离正道的角落，避免她被送去普通的医院，然後赶紧连络他的两位朋友──夏常旭和狄咲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

    如同上次在醉月湖，咲风很快便用传送阵法赶到，并把他们两人一起传送到孔祥瑞的诊所，夏常旭不久後也以自己的方式赶来。

    「我很不想这麽说，可是大姊头的状况又恶化了。」孔祥瑞诊断完以後皱着眉头说，「老子不是要她好好在家休息吗！兄弟你又g了什麽好事！」

    「这次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为什麽会在公园那里，我真的是正好看见她倒下。」他解释着，却莫名感到心虚。

    「不是老子不信你啊，兄弟，但你听起来还有事没说。」孔祥瑞环起双臂。

    「你又为什麽会在纪念公园那里呢？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