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骨_大型犬会蹭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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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型犬会蹭人 (第1/1页)

    姜稷三拒周越的游戏邀请,客客气气地发了条消息:大爷我赶时间照顾家里人,要有点自知之明,懂?

    周越默默退出:不打扰了,您请。

    门外花坛里的波斯菊被雨打得稀落但是这玩意在年前还会再开几次,姜女士种的时候就想着这花一年能开好几回,也能给家里添点颜色。

    文慎进浴室的时候还是晕虚虚的,但身上出的汗粘腻住了衣服紧紧地贴合在背脊上,文慎习惯性地把开关往右一靠,冷水呲的一声落在他的胸膛上。

    “文慎我回来了,好受了点吗?”姜稷脱掉校服随手搁在扶手处就推开了房门,“我给你下碗面你吃不吃?”

    浴室里一阵水声,姜稷皱着眉打开了浴室的门。

    文慎听见声音回了头,两三滴冷水溅在姜稷的手背上。

    “好啊你……”姜稷沉了脸色,他扯下挂在一旁的浴袍上前裹住文慎,一手把开关给关上了,“发着烧洗冷水澡,真他妈能耐啊!”

    “别,嘶,我没有。”文慎被姜稷用浴袍围住,拽着出了浴室。

    “我之前就意外你怎么会发烧,原来是这段时间的冷水洗得太多把人给洗傻了。”姜稷手贴着文慎光洁的脑门上,温度还是不上不下的,指不定半夜还会烧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给对方扎紧了腰带,浴袍松垮遮不住文慎大腿内侧白皙紧实的皮rou。

    白的。诱人。

    姜稷将眼神瞥向别处。

    以前周越问过姜稷喜欢什么样的人?

    现在姜稷可以回答了:他姜稷喜欢白的。

    像文慎这样的。

    文慎盖上被子,说道:“刚刚不小心调到了冷水,没冲一会你就回来了。”

    姜稷不语,起身去拿吹风机。

    姜稷单腿屈膝跪在床边给文慎吹头发,在吹风机发出阵阵嗡鸣声时自嘲地说:“向我解释什么?怕我担心?可文慎,我是你什么人?我什么都管不了你。”

    “你开心的时候也难得有个表示,对我笑一下我就觉得欢天喜地,你心里不爽了也不会说一句,压着自己性子去把人当傻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吧?”

    “怕我吃了你啊。”姜稷那样看着文慎。

    赤裸裸,却平静。

    “不怕你。”文慎额前半干的细发垂了下来,他收回了目光,不与姜稷对视的眼中晃动着暗色的波澜。

    文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藏在被子内微微蜷起,不怕姜稷会怎么,他怕的是自己没有方寸。

    文慎岔开话:“你刚刚是说了给我煮面条吧。”他整个人乖坐在床上,仰头说,“我饿了,要加一个荷包蛋。”

    清冷的人突然温柔,冲击力不言而喻。

    是另一层的伪装还是思量后退让的真实?

    文慎表面看似无碍,就连他向下的唇角也不再冷漠,泛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文慎知道他现在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循环速度,折腾出原本窝藏在心底的混乱和欲望,它们自胸膛往上。

    爱欲因为贪婪而被理智禁锢,面目可憎所以必须要加以隐藏,却又盘桓在文慎的大脑中时刻等待着文慎下一步的僭越。

    文慎坐在床上,温度烧坏了他以往的冷静,导致目光触及姜稷就会乱成一团。

    他要闭上眼睛,要、要……一个人静一静。

    人发烧了后确实会有些迟钝。姜稷的手指穿过文慎柔软的黑发,莫名契合。

    姜稷指腹间碾着一缕发丝:“我说你啊文慎……果然是知道怎么对付我。”

    “等着。”姜稷在文慎肩上搭了条干毛巾,担心这头发半干会沁凉了文慎的后背。

    下楼的时候姜稷想到周越有时会喊他文大爷,这他哪配啊?楼上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大爷,挑嘴,不吃葱蒜,煮碗面都吩咐他加个荷包蛋。

    会做饭还是很早以前的事,姜稷之前也是个被捧在手里的少爷来着,别说做饭了,碗都没洗过一只。

    姜稷往锅里添了点水盖上盖子,好像当时学做饭也不是一时起意,姜稷锁着眉头,具体因为什么事情他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了。

    锅底中央冒出一圈发白的小水泡,姜稷扔了一把面进去,接着在水槽边上洗配菜,打算清炝后浇点酱汁码在面条上,这样多多少少文慎也会吃一些。

    文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坐在书桌旁,算着时间,姜稷应该要好一会才能上来,文慎抽出他那本藏起来的画册,握着炭笔落在素描纸上。

    雨水湿漉漉地洗过人影匆忙的街道,未经修饰而略显粗俗的街角有家书店在卖玫瑰,那颜色应该红的发褐,穿着绵绸睡衣的男孩站在花前,雨水迷蒙打湿了他宽松的裤管,洇出一截水渍,他踮起脚,将手中的书挡在了玫瑰的上头,用来遮去飘落在花瓣上的风雨。

    文慎脸上越来越烫,不太正常的红晕染上了两颊,他斜握着笔在玫瑰花布满尖刺的荆条上落了一行小字。

    属于文慎的玫瑰。

    姜稷捧着碗进来的时候文慎已经躺回了床上,文慎的这碗面实在弄得花里胡哨,清炝过后的菜蔬保留着可人的颜色和荷包蛋淋了酱汁整整齐齐地码在根根细白有韧性的面上。

    恨不得整出朵花来。

    就可惜之前那位说要赏脸一试的大爷已经睡着了。

    姜稷轻手轻脚,碰了碰文慎的额头,比之前的温度高了点,虽然打了针但冲了个冷水澡现在反弹也正常。

    姜稷坐在地板上,手肘撑在床边托着脸颊,他伸手拨开点蒙住文慎大半张脸的被子,浓密的眼睫安稳地垂下一弯剪影,就这长相,哪冷淡了?

    姜稷在边上守了会儿,还是打算起来把碗筷给收拾一下,姜稷轻轻掩开房门,等明天文慎醒了他一定要问文慎晚上做什么梦。

    他睡熟时的样子该死的温柔。

    文慎在睡梦中感觉到姜稷抱住了自己,面对面贴着他的脖颈,像一条大型犬,在表达喜爱时会蹭人两下。

    夜已入深,文家大门外忽然亮起灯光,一辆低调的深色奥迪平缓地停在了家门前。车内的中年男子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只见他清和的对副驾驶上犯着困的姜女士说:“我们到家了。”

    “今年可以参加小伙子们的家长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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