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骨_姜稷的告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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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稷的告白 (第1/1页)

    文慎坐到座位上,听着众人掌声雷动,光芒之下姜稷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

    姜稷一身光辉,只看着文慎。

    他拿着无畏与勇敢去热爱文慎。

    傻子都看得懂。

    文慎,别装糊涂。

    “别郁闷了,看开点,这儿大当嫁。”万樨寒挨着杜款冬咬耳朵,说,“这跳得多好啊。”

    “我又不是他爹我管这闲事?!”杜款冬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暴躁,一点也不像平时……杜款冬脑子里略过当年的记忆,哑了声,说,“总盼姜稷比我好……现在看来是真的哪哪都比当年的我强。”

    比他明白、比他勇敢。

    周越坐的位置正好隔开了文慎和杜款冬与万樨寒,他咕噜地咽了下口水。事情发展得太快,周越怕杜款冬这个老父亲会跳起来把文慎给撕了。

    姜稷这玩得也太大了。

    搞得他之前一打开休息室的门就让万老师和杜老师瞧见了。

    周越像个标志的吉祥物安安分分地坐在位置上,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文慎脸上的神色,欲哭无泪。

    完了,这哥哥在冒冷气啊。

    谁来救救他!真呆不下去了。

    比赛结束后的聚会众人也都没参加,杜款冬把奖杯丢后备箱里,人往副驾驶上一坐就一直没开口。

    三个小的磨磨蹭蹭走了过来,周越看到车一马当先地第一个挤了进去,打死他都不做夹心饼干。

    姜稷还穿着那身立领交襟的白色洒金汉服,他往后看了下,文慎沉默地站在他身旁。

    姜稷不语,提着繁复的衣袍便上车了,那两尾纤长的衣带没捞着,一动就要挨到地上,转眼间文慎伸手托住衣带,握在手心里。

    天已经很暗了,窗外街道上的店铺亮着灯将这一条路都装扮的璀璨华丽,人群熙攘相拥步入繁华当中。

    万樨寒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三个人,说:“这都八点多了,咱们就先去吃个饭吧,今天庆祝一下啊。”

    杜款冬坐在副驾驶上,说:“要去你去,我今天不去。”

    万樨寒拍了他一下:“你这干嘛呢?晚上又没什么事忙……”

    “忙着呢。”杜款冬将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冷冷地说,“我今晚要回南吴扫墓,一起?”

    “你怎么又回?我才不跟你去,想得美。”万樨寒又向后问,“你们仨呢,怎么说?”

    周越环视了车内众人的脸色,觉得还是得由他开这个口:“老师,内个……我今天作业有点多,没写完,要不……大家就都先回家?”

    作业没写完……

    万樨寒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我随你们,这次不约的话下次还是老师做东给你们庆祝一下,行吗姜稷文慎?”

    文慎在灯光晦暗的车内捋顺了衣带,不动声色地把它放到姜稷身边。

    文慎刚想抬手移开时姜稷陡然握住了他的手不放!

    “行,那我和文慎就在临辛街口下车吧,这个点去我们家的那条路上堵得很。”姜稷紧紧地抓住文慎的手,在被身子挡住的昏暗阴影里慢慢发力一寸寸地扣住了文慎的五指。

    ……

    “你们就在这里下行吗?”万老师找了个能临时停车的路边,“老师还没说恭喜,比赛完了就放松一下,前段时间也确实累着了。”

    万樨寒用手肘碰了碰杜款冬:“说两句,自己一手带大的宝贝徒弟这么给你长脸,你这态度说不过去啊。”

    杜老师压根就不想看姜稷那小兔崽子,随口呛道:“早睡早起,勤来天云。”

    姜稷:“……知道了老师。”

    开了车门后文慎挣开姜稷的手,对老师们道了声再见。

    两人等着万老师把车开走后,返身往小巷口去。

    这条巷子能直通成悦公馆,以前文慎姜稷常常从这里抄近路回家,巷子里的路灯不太明亮,加上很大一部分人都搬离了小巷,空了一些房子出来,租住的人也不稳定,隔三差五就会离开,时好时坏的路灯便也没个人去cao心更换。

    姜稷走在文慎身后,他看见一只大花狸猫趴在布满青苔的矮墙头砖上,它正伸爪子捞那破瓷碗里的一弯弦月,几次捞到的都是幻影。

    “啪!”猫来了脾气,扬起rou乎乎的爪子将那碗撂倒。

    “文慎,你那么急着走做什么?”姜稷停住了脚步问。

    “怎么了?”文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期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稷看见文慎的神情,心道:想得美。

    姜稷舌尖抵在上颚上,想了一会后,撒着娇说:“我腿软,太累了走不动了。”

    捞月的猫咪有着时刻掀桌的胆量,月影虚假无妨,并不耽误它去寻找真正的月亮。

    花狸从墙头上轻巧跃下,“噗通”一声折断了隔壁人家无人修剪而伸出墙院外的枇杷树枝,它的尾巴有节奏般摇摆了起来,像是在集中精神捕捉藏身于暗处的猎物。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一样,凉风入巷吹起了姜稷的白衣,孔雀翎的深绿暗成幽深的光影,姜稷站那不作声,绘了红痕的眼尾像画,安静极了。

    “上来吧。”文慎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

    姜稷环住文慎的脖子,喊着他的名字:“文慎。”

    “嗯。”

    “我有事想和你讲。”

    滴答声落地,破瓷碗里剩余的水顺着青黑的墙沿落下,文慎背着姜稷经过,恍惚地觉得落拍的水滴声很像自己的心跳,在这个晚上不断地被逼停,文慎回答着:“……我回去再听。”

    “那好。”

    文慎心上一松。

    “抱上来点,我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姜稷贴着文慎的背往上。

    文慎捞着姜稷的腿弯正觉得奇怪,他也没有抱得很低,是不是因为姜稷的衣服太长?

    正当文慎想低头时,姜稷松开了手转而捧过文慎的脸,他在文慎陡然放大的瞳孔中,吻了他。

    因为过度震惊,文慎突然放开了手。

    白袍落地,俯身欺人

    姜稷脚尖点地推着文慎的肩膀把人压在巷口的墙壁上,他轻咬着文慎的下嘴唇,在对方没来得拒绝的时候以更凶猛的方式加深着他的这个吻。

    姜稷是真的凶。

    他一手扣住文慎的后脑勺不让人往后退半步,口舌唇齿间的舔舐纠缠的那么清晰,暧昧的水声撩断了理智,姜稷他在毫无余地的向文慎声明:是的、是的,我喜欢你。

    不要怀疑。

    从我到你房间睡觉的那一天起,我放纵了自己醒来时看到你而产生的生理欲望。

    我等不及。

    所以,我要吻你。

    无论做什么,你都不能推迟我这一份心声的到来。

    吹进巷内的风光明正大,姜稷像一个狡诈的劣童贴在文慎的耳边,他用带着温热的气息呢喃着。

    “文慎,我喜欢你。”

    “哥哥,我喜欢你。”

    “我不用你现在回答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意的事情很多……我只是来提前预告一下,这句‘我喜欢你’以后我会常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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