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_第三十七章奥利奥双莓蛋糕(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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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奥利奥双莓蛋糕(下) (第3/4页)

的惯性和多数人的暴政。”

    肖亦欢赞同道:“可能……就是你说的那样吧。”

    “从小就是这样,我的举止没有别的男孩那么粗鲁,稍稍规矩、有礼貌、爱干净了一点,就被人当作异类,合伙欺负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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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

    “你知道吗,我不藏着掖着,甚至故意恶心他们,反而没有人敢惹我了。他们也就敢口嗨几句逞能,真遇到‘妖魔鬼怪’反而退避三舍了。话再难听又不会成真,我听的还少吗?”

    他说:“所以喻勉,我是很羡慕你的。你……天生就很‘正常’。”

    这句“正常”指外表、言行举止,指所有符合舆论对异性恋男人的要求。

    “有吗?”喻勉很意外,“我其实,从小就不喜欢对抗类的竞技运动和武打电影,不好斗、不好动,也很少跟人竞争,更希望与人建立情感的链接。我也是一个和其他男孩不一样的孩子。”

    肖亦欢说:“可你……很从容、很松弛,你好像没费任何力气就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你好像……没有很刻意地‘成为自己’。”

    那其实是一种不易被察觉的、理所应当的优越。对于与众不同的他们而言,却是一种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搭到边缘的遥远理想。

    “你看我看得好透彻。”喻勉苦笑,“我在你面前真的什么都藏不住。”

    他说:“大概是因为……我的家长从来没有控制过我吧。我喜欢什么就让我做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男孩子就该怎么样’‘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这种话。”

    “我的父母真的是在无条件地认可和支持我的一切,我的性格、我的喜好、我的选择……也放手给了我充足的自由。我知道,在这一点上我无比的幸运,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已经是中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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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他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对于喻勉而言是生来就有的常态。

    喻勉也是了解过很多人的经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成长过程中在情感的方面有多么“奢侈”。

    “所以我很羡慕你啊。”肖亦欢说,“你或许因为人生的际遇和挫折厌恶过自己的身材,受到过来自外界的伤害。但你没有因为‘你是你’而矛盾和痛苦过。要知道,很多人花了一生都没能接纳自己。”

    喻勉摇摇头,“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无奈道:“我的家庭支持我,但家庭之外的环境在无差别地施压给每一个人。我也是在堆满黑历史的青春期里读了很多的书、想了很多、走了很长的弯路,才慢慢坦然接受自己的。”

    “而且……”他羞涩道,“正因为我的柔软、敏感还有同理心,这些不被认同和接受的特质,才让你喜欢上我。有这些,我才能为你带来快乐。想到这里,我更能坦然地接受它们了。”

    肖亦欢莫名地双颊发烫,略带娇嗔地“哼哼”两声,说:“喻小勉,就数你嘴甜。”

    “嘿嘿,嘴甜也是我的优点之一啊!”喻勉悄悄去摸驾驶员的大腿,占人家便宜,“我知道我的优点很是难得,让我获得了更加丰富的人生体验,也获得了你的认可和喜爱。”

    肖亦欢拍走他的爪子,认真开夜路,“那你,会觉得我工作的时候,是一种遮遮掩掩的虚假伪装吗?”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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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勉认真地说:“你对待自己的专业与学术、对待患病宠物和家长,有专业而严谨的态度,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是你性格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只不过在诊室和手术室里集中展现出来了。”

    他又说:“而你的私生活,你希望过得舒适,能尽情展现你张扬的、闪光的个性。那就是本来的你啊!”

    “你真的这么想?”肖亦欢挑眉。

    喻勉真得不能更真了,“人就是有不同的角色啊!在父母面前的我和在你面前的我是不一样的,但那都是我。你的每一面都很吸引我。”

    转而,他有些不安地问:“欢欢,你会觉得,我没有你的朋友有趣吗?”

    比起那些拼命绽放的、性格各异的人,他显得过于普通和无趣了。

    肖亦欢去捏他的脸,“当然不会啦!你怎么可能不可爱?要是跟你相处无聊,我干嘛三天两头往你家里跑?”

    他任由恋人揉搓自己的脸,只是乐呵呵地冲着人家笑。

    肖亦欢收回魔爪,认真开车。

    “我是觉得……也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性向是少数群体,就非要把审美往亚文化上靠拢,刻意地追求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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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作思考,又坚定地说:“以少数群体为耻和活得只为彰显自己是少数群体的模样,我觉得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的性向只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是为这个性向而活的。我的全部生命不应该只活出一个‘性向’。”

    喻勉真诚道:“但我很羡慕你的朋友们,他们都在勇敢地挑战世俗的眼光,都在反抗这个社会中约定俗成的、不可撼动的所谓‘正常’。没有骗婚、滥交、伪装、自暴自弃,没有虚度,而是燃烧独属于自己的生命力。”

    “他们格外地团结,并彼此支持、温暖着。”他说,“欢欢,你有一群很可爱、很坚强的朋友。我也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朋友之间这样热闹的氛围了。”

    话语中的暗含的小失落被肖亦欢敏感地捕捉到了。

    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抿紧嘴犹豫要不要点破。

    他停好车,同喻勉牵着手,回到家中。

    然后,他就绷不住了。

    “以前,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吗?”肖亦欢问,“你的朋友们呢?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喻勉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目光有些躲闪,但最终还是决定诚实地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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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过关系很好、很亲密的朋友。只不过后来,我经历了那些事,变得有点‘自闭’,就很少联系了。他们毕业后有出国的、有在大厂工作的,都比我有出息、特别忙。”

    停顿片刻,他低头说:“其实,他们也跟我联系过,但我当时钻牛角尖出不来,精神状态特别差,不想让他们察觉我异常,回消息也不说真话。等到变成无业游民、清空动态之后就再没回复过他们的消息。”

    那个时候,连关心都会变成一种对伤痛、愤懑的复习。他想要杜绝一切同自己遭遇的不公相关的事情,包括安慰和同情。他只想逃避、只想躲起来,就那样躺在床上,像是一株即将枯死的植物。

    他难过的时候没吱一声就无视了所有人的消息,觉得自己好了又突然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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