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金枝(重生1v1)_语气拈酸的直倒牙(满珠加更2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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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拈酸的直倒牙(满珠加更2更) (第1/1页)

    禾兴因得天独厚地形成为扞蔽京师的壁垒,自太宗皇帝起就格外重视此地城内城外布防。

    护城墙修建的倚天拔地,箭楼耸立于碧霄浮云之间高不可攀,城池上下各有官兵站岗防守,一派的整肃严谨。

    正值午时,城门敞开着,进出三樘门洞的车辆人马,往来不绝。凡进城者,皆要出示相应公文,中门前专有一队官差核查人员路引,瞧见由远及近的一行香车宝马,自是格外留意。举起长矛拦住队伍前面的高头骏马,上下打量一番坐在马背上身穿青绢箭衣的年轻男人,只觉得这人仪容不俗,却面生的很,十分谨慎的要求出示路证以明身份。

    年轻男人勒住缰绳,英朗眉骨微微一拧,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相当轻蔑地抛了过来。

    小卒接过一看,唬的立时收起手里长矛,抱拳颔首一礼后,又摘掉盔帽,朝男人身后马车叩拜:“惊扰公主大驾,小人该Si!”

    赵锦宁让颂茴隔帘传话:“殿下有令:休要喧哗,放行即可。”

    小卒听了忙汇报到上峰,不消片刻,清出中门,恭请公主乘舆入城。

    公主府坐落在禾兴城正中以东长定街上,回府必经繁华地段。

    难得今日风轻云净,天气融融,走街串巷的行人络绎不绝。又逢腊月二十三,是北方小年,家家户户都要祭祀灶君,街上卖吃食、百货的铺面更b往日还要热闹喧哗。

    沿街小商小贩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小年儿二十三---糖瓜粘嘞嗳---”

    颂茴年纪小,X子活泛,最喜热闹,听着外头熙熙攘攘,心早就飞出去了,因和公主同乘在车内,忌惮着规矩也不敢太放肆,只不住朝舆窗外张望,满脸向往,“原来禾兴二十三是小年儿”转首看向端坐的公主,神采奕奕道:“殿下,您吃过糖瓜吗?”

    “我一向不Ai吃甜食。”

    赵锦宁轻轻掀起绵帘一缝儿,隔着纱窗往外瞧了瞧,只见街面g净整洁,路人衣着T面,道旁茶肆、酒楼、布行等商铺星罗棋布,应有尽有,虽b不过京城和南京,但也b她想象中的禾兴要繁荣兴旺。

    百姓能安居,她心中也自是开怀。

    这一路长途跋涉的艰辛与忐忑,在此刻尽数消散。

    她释怀一笑,柔软目光似溶溶春风,脉脉瞥向颂茴,语气破为宠溺:“你要是不嫌累,让翔云陪你下去顽顽逛逛再回府。”

    翔云机灵,做事谨慎细心,这次来禾兴,李偃便教他跟着一道儿来了。

    颂茴受宠若惊道:“奴婢先服侍殿下回府,日后有空闲儿再出来逛。”

    赵锦宁喜她知进退,也不再勉强,隔着一层纱幔朝舆窗外唤了一声:“夫君。”

    李偃在外闻声,略略俯身往舆窗靠拢,问:“何事?”

    “今日是小年,”她细声细语的嘱托,“夫君替我采买一些糖瓜、关东糖罢。”

    李偃知悉她这是要买来赏人的,不由戏谑道:“公主圣德怜下,只念着府上内臣,却不想臣这一路晓行夜宿,劳累奔波多日还尚未喘息,公主当真要厚此薄彼到如此吗?”

    男人若是斤斤计较起来,心眼也不b针眼大多少,这语气拈酸的直倒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赵锦宁少不得好言抚慰,含笑道:“是我思虑不周。”又高高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夸耀道:“驸马劲骨丰肌,降龙伏虎也不在话下。”

    李偃自是品度出她奉承下的暗讽,轻轻啧了一声,嗤道:“臣不过一介武夫,实不敢领受公主谬赞,”遂勒马吩咐翔云去置办灶糖。

    就在一递一句的交谈间,公主府的琉璃瓦与屋脊吻兽在煌煌日光下已显露出赫赫辉煌轮廓。

    马车拐进长定街,坐北朝南的偌大府邸才彻底倾进眼帘。

    一左一右两只汉白玉镇宅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坐在五间朱红大门前,中门之上高悬大匾,正是金漆所书“公主府”三字。

    这匾上字迹风神洒落,极为苍劲多姿。

    赵锦宁觉得十分眼熟,思衬片刻,方想起来,这好似是李偃的字...

    她移目看向随行在侧的男人,YAnyAn映韶华,光采鲜明,极为耀眼张扬,果然是锋芒毕露,字如其人啊。

    不得不说,他是有恃才傲物资质的,即便骄矜自傲些,好像也并不令人厌烦。

    “下车罢。”

    李偃兀然出声,打断了赵锦宁的思绪万千,回过神来才发觉马车已经停在了仪门。

    颂茴拿起银貂披风为她穿戴好,一面奉上铜丝JiNg巧捧炉,一面掀开厚厚车帘。

    她款款移步,将将从车内露出身形,就听得一句齐崭崭的话语。

    “恭迎殿下回府!”

    展眸一瞧,仪门前泱泱跪了一溜儿g0ng婢与内侍,个个脸上都带着恭敬喜悦的神sE。

    看着熟面孔,赵锦宁不禁红了眼圈,朝带头下跪的岑书与万诚柔柔一笑,曼声道:“都起身罢。”

    李偃很是看不惯她对旁人施以柔情辞sE,心下陡生不快,擎起手臂催促道:“外面风大,有话回屋说。”

    赵锦宁道声好,抬手扶着他胳膊,慢慢从车上走下来。

    万诚忙挥手示意抬轿的小太监再往前抬几步,亲去掀起轿帘,呵腰笑道:“请殿下乘轿。”

    她坐上暖轿,一行人簇拥着往内院走。

    待到内院,迈进正堂,赵锦宁踩在盘金银线地毯打量着屋中锦天绣地、金装玉裹的陈设,不禁暗暗叫奇,明明是头次见,但这一椅一案到一瓶一炉,都让她觉得无b稔熟,就仿佛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万诚躬身禀道:“殿下一路远来定是劳乏,先教岑书服侍您歇息,待到晚间小人再来向您禀报府中事物。”

    她从紫檀云头案上移开眼,回过身,看向万诚,微微笑了笑:“这些时日全仰赖万司正替我打理府中事物。”

    司正是公主府的中使司,总管府内事务。

    出阁前,赵锦宁主动向皇帝提出让万诚来任公主府司正一职。皇帝有愧与她,又念着万诚是伺候自己经年的老人儿,忠心又可靠,正乐得如此,岂有不应的。

    而她自是考量到皇帝所想,至于皇帝没虑到的她也虑到了。

    一则:万诚有能力,是个知恩报德的人。

    二则:他不受皇帝重用,且与王柘不睦已久,在司礼监任职处处受到王柘打压,难以立足,这种境况下她要了来,于万诚来说实乃一条生路。

    她施惠万诚受恩,如此说来b起用旁人来说更放心些。

    “小人职责所在,”万诚相当谦虚谨慎,一面说不敢:“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之幸,”一面弓腰退了下去。

    岑书上前伏侍,一连询问:“殿下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

    “数月不见,你这丫头也变得絮叨起来了,”赵锦宁笑着打趣道,“一连三问,倒教我不知该先回那一个好了。”

    “奴婢糊涂了,”岑书端量着公主似玉雪般的脸盘儿,虽有些倦sE,但气sE尚好,她含在眼眶里的泪再也止不住下流,喜极而泣:“奴婢几月不曾在殿下身边侍奉,着实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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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加更1500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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