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金枝(重生1v1)_他怎么不说上辈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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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不说上辈子 (第1/1页)

    今日,李偃不骑马,和她同乘马车,二人面对面坐着,虽寂然无话,却并不感尴尬。

    马车缓缓驶出大门外,走了还没一箭之地,突然停住,驾车小厮翔云在外通报一声:“大爷。”

    李偃眉头微蹙:“何事?”

    “二姑NN来了,要见爷。”

    李偃掀开窗幔,往外看了一眼,眉头蹙的b方才更深了,“我知道了。”

    他回顾赵锦宁,“稍等会儿。”

    正要起身,衣袖却被拽住,赵锦宁眼中满盈不舍,挽留道:“夫君,时辰不早了,再不走,戏都要开锣了。”

    李偃回握住她的手,“我去去就回,”说着,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拂开,径直下了马车,未再看她一眼。

    赵锦宁轻轻啧了一声,这个二姑NN是嫤音,她确凿不移。

    她一心想见见这个嫤二姑娘,没成想人送上门来,那就瞧瞧到底长什么模样吧。她悄悄掀开纱幔子,正对面那厢马车的轿帘也刚撩开,凑巧能看到有位素衫素裙的nV子扶着婢nV胳膊下了马车。

    赵锦宁正暗自可惜她戴着长长帷帽,瞧不清容貌时,嫤音已经行了万福,慢慢掀开了遮挡面容的轻纱。

    这一眼,不能光以惊YAn来形容,她自幼在g0ng中美人堆里长大,总以为g0ng花苑里百花齐放,应有尽有。今日方知,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种美,是描绘在素净画绢上的点睛之笔,妍YAn之花,除了一身朱红,卓然而立的李偃,其他点缀通通变得黯然无sE。

    他背对着她,面对嫤音站着,固然瞧不见他的面容,但不影响,他们是多么般配适宜的一同入画,再也容不得旁人。

    一GU不清不楚的惋惜,突然涌上了赵锦宁心头,不停的翻腾又翻腾。

    那边两人还在说话,嫤音含情脉脉的眼神如蚕吐丝,牢牢粘在李偃身上,挪都挪不开。

    离得不算近,赵锦宁听不清说了什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李偃是否也和嫤音一样呢?

    很快就有了分晓。

    李偃转过身,还没迈步,嫤音在后面依依不舍地唤了一声,看口型,依稀分辨出是“大哥哥。”

    让人出乎意料是,李偃回了头,不知说了句什么话,让嫤音一步三回首的上了马车。

    他往马车这走来,赵锦宁放下帘幔,回身坐好。

    李偃进来坐下,吩咐完翔云驾车前行,才顾上看她,“怎么了?”

    她伸手捂着左腮,眉尖若蹙,“牙疼...”

    “我看看,”话罢,他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颏儿,“张嘴。”

    赵锦宁依言,李偃凑近看,颗颗贝齿,洁白又齐整,除了尖利看不出什么毛病,他本yu伸指进去探探,又想到车上没水,手不g不净的,便又收回,“瞧着无碍。”

    赵锦宁含糊道:“想是糕点吃多了,不打紧。”

    李偃笑谑:“甜嘴蜜舌的,可惜没长一口好牙,吃不了一丁点儿甜的。”

    “可不是,”她淡淡笑笑,“那N皮玫瑰糕,我挺喜欢吃的,只怕往后无福消受了。”

    话说完,赵锦宁感觉牙根直冒酸水,好像真的有些疼了,伸手又托着腮,暗悔不该多吃了两块糕,更不该拿牙疼来作幌子。

    政德帝喜食甜食,她迎合爹爹脾胃,也常食甜,每每吃完不管漱口还是洗牙,总会疼上个三日五日。

    爹爹也派太医给她医治,结果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病因。

    “疼的厉害?”

    尽管她说不打紧,李偃还是吩咐翔云掉头去医馆。

    他知道她吃不了太甜的,今日的糕点,他特地让师傅现做,除了一些花蜜无半点糖稀,常人吃是不觉得甜的。

    李偃转念一想,平素里她头疼脑热、伤风上火都会牙疼,恐昨夜受凉,便抬手去m0她额头,一m0并不热,又问:“是不是上火了?”

    宽袖遮住了她的面孔,缎面微凉发滑,还带着一丝香气。

    是甜香,像爹爹最Ai的那道窝丝糖,入口微甜,越品越甜。

    李偃向来不Ai熏香,这味道更不是她素日里用得。那就只能是方才和嫤音说话儿沾染上的。

    “不是,”赵锦宁轻轻拂开他的手,“现在不疼了,不用去医馆。”

    “那不成,有病得治,省的你晚上哼唧。”真病假病,他是看不出来,全凭大夫说了算。

    “我连梦话都极少说,何时哼唧过?”

    “上回。”

    赵锦宁默默瞅着他,知道再辨也改不过他的主意,所幸闭口不再浪费口舌。暗自腹徘,可真有他的,还上回...他怎么不说上辈子?

    上回到底是多久呢,她不知道,李偃却是深记得,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有整整八年了。

    说起来,那也是段不堪回想的伤痛。

    那年冬天,大军围困山海关外,苦苦交战一月有余,Si伤惨重。

    他阵前厮杀,无暇顾及其他,而她替他安抚人心,照料伤患,也不知自己怀有身孕。

    劳累多日,起初见红,还以为是葵水。

    等大军突破重围后,再请医调治就来不及了。

    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是个成形的男孩儿。

    孩子没了,她卧床三月有余,夜夜梦魇,汤药成幅成幅的喝下去都不见效,牙痛的成宿不得安眠。

    现在想来,她纵有万般狠y心肠,料必也为他们未能出世的孩儿痛心过吧。

    思及此处,李偃视线转到她平坦小腹,问:“这月庚信可至?”

    “没有,”他这东一榔头,西一bAng子,弄得赵锦宁茫然费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偃哦了一声,“随便问问,你的药怕是没了吧?顺道再请大夫看看。”

    除了仇恨,他也想弥补抚平遗憾,他想要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顺顺利利的降生下来。

    赵锦宁极不愿再喝汤药,推辞道:“药还有呢,再去医馆耽误耽误,戏都要开锣了。”

    “戏台子搭好了,长不了腿,”他审视着她的眼睛,不亚于严刑拷打,“你着什么急?”

    “我能着什么急?不过是不想错过开场,”赵锦宁沉住气,语调适当拈酸,“还不是有些人,一根草bAng也能被拌住,长篇大论的说不尽,耽误了看戏的好时候。”

    李偃轻轻挑起剑眉,“这话是说我呢?”

    “不说你,说谁,”她垂眸,双手绞着罗帕,“我还没叫屈,你倒来寻我的不是,这教人上哪儿说理去?”

    她一副千委万屈的模样,李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这不值当什么,万事不及你重要,还是先看大夫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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