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本能(BDSMABO)_60 阿迟最大的自由,便是离开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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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阿迟最大的自由,便是离开他。 (第2/2页)

间恍然隔了一道墙,愈发厚实了。

    所以,时奕省略了很多步骤,省略掉了自己成灾的思念,挣扎出理智来,如鲠在喉,只俯身亲了亲破碎的眼睛。

    “你太虚弱了阿迟,身体撑不住的。听话,信息素能让你睡个安稳觉。”

    伤这么重,他怎能忍心让阿迟痛苦一晚上。而没有信息素,阿迟甚至熬不下来今晚。

    撩起发丝替他顺至耳后,信息素在一起纠葛不清,他们之间明明呼吸燥热,为什么空气却是冷的。

    阿迟痛得发昏,思绪乱如麻。明明不要却有快感,明明抗拒却还是本能地贪恋。他悄悄偏头,在看不见的阴影中,绝望充斥满眼,“主人,阿迟不想——”

    可话音未落,尖牙已经刺进纤长的脖颈,猝不及防令他瞳孔剧缩。

    信息素霸道极了,骤然侵略进血液,如guntang的锁链层层禁锢,整个躯体狠狠一颤。

    极度抗拒又渴望安全感,阿迟几乎要被折磨疯了。

    电流般的网紧紧束缚,一寸寸侵略占领,像连呼吸都被剥夺,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强制灌入信息素,他睁大眼睛被牢牢锁在怀抱里,挣扎不得,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良久,才哆嗦着唇瓣,断续发出嘶哑的音节。

    “啊…”像在求救,急促的呼吸扫在颈侧,鼻音都染上动情的调子,可眉间却是承受不住的恐慌。

    标记逐渐成型,他仿佛暴雨下的一叶扁舟。

    摧枯拉朽压倒性的侵袭,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快感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侵袭,整个皮肤都泛起潮红,炙热guntang。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像被引燃的干草堆,被舒爽的感觉牵引,越沦陷越深。

    信息素就是最烈的毒,情绪不受控,灵魂也不受控,他甚至对着曾经的施虐者情欲高涨,像个小丑挣扎却无济于事,缺氧似的大口喘息,艰难摇着头,下身却直挺挺淌着水。

    他不愿了,不愿了。

    空洞的眼睛里,泪水越攒越多,终于断了线般划落脸庞。

    他高潮了,被抱在怀里,坏了似的缓缓流出来,稀薄得不能再稀薄。

    ——“只要我想,就能让你一刻不停地高潮。”

    ——“强制发情喜欢么。喜欢就多玩几天。”

    并没有极致的快感,只有回忆里无尽的虐待。

    阿迟崩溃地哽咽,闭上眼满脸泪水,下身却还流着秽物,浑身颤抖。

    好痛苦,他没办法相信自己是被爱的。主人总是如此高高在上,未曾低下头看过他一眼。

    信息素大量注入,回忆里那双褐金色的眼眸像最恐怖的魔鬼,将他一寸寸侵蚀。身上的疼痛奇迹般消失了,可他像个猎物不堪折磨,被恐惧淹没,近乎失声。

    地位悬殊,上位者要掌控,简直太轻松了。释放点信息素就能强制发情,让脆弱的omega一直堕入情欲,直至死亡。

    高仰起头,阿迟咬着牙发抖,紧紧攥着床单,无助地啜泣,"贱奴求您……主人…"

    为什么在您心里,阿迟总是个扒开屁股就能cao的烂货。

    让他痛苦的从不是侵占,而是轻贱。

    阴影仿佛就在眼前,藤条是忘不掉的梦魇。那个冷硬的调教师彻底把他当成一件器具,一根手指不许动、一声不许哭喊,安静承接更深的痛。

    桩桩件件,八年的记忆纷纷回归大脑,成为击溃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实在爱不起了。

    “时先生……”阿迟不能自抑地流泪,痛苦地摇头,亲手去推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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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钟表像敲在心上,时间悄悄流逝,房间里针落可闻。

    黑夜格外漫长,月光下,阿迟深深伏跪在地,轻颤着跪不稳,一具皮囊不堪重负。

    半小时前,时奕红着眼睛安抚许久,眼看他从痛苦的回忆里挣脱,随即缓过神来,垂眸还噙着泪,充斥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挣扎着扑通跪到地上,扶也不愿起。

    看着那安静的脑袋,时奕知道,这是在了结。

    他忘不掉当时阿迟看他的眼神。心伤透了,连幽怨都抹去了,只剩下泪水和失望。

    他清楚,秋天到了,花一定会落。阿迟的人格已经很完全了,唯有自己的接近会引得恐惧和崩溃。

    阿迟最大的自由,便是离开他。

    时奕眼神发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对古昀说的,还被嘲笑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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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喜欢大海,现在却连一眼都不敢往外看了,战战兢兢跪着,便是讨好地笑一下我都觉得难过。”

    当这一刻来临,确实难过极了。浑身冰凉,时奕连一声叹息都无法发出,仿佛被剥夺了全部力气。

    他们之间缘分太纠缠。缘比有情人深,情分却比陌生人浅。

    “还愿意跟我走么。”

    阿迟没有回应,埋头看不见表情。

    “好。”时奕听见自己轻声道,“再让我抱一抱你吧。”

    思念苦久,相遇却不敢对拥而眠,怕惊扰了心上人。

    温暖的房间暖不了两颗心,偌大的床容不下一个梦。

    动作有些僵硬,时奕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将柔软的人儿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上,眼神发直,仿佛此生最后一次拥有了。

    他不知该为过去还是现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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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安静的,仿佛只能寻得这一处静谧,这片刻弥足珍贵,心脏相贴脉搏相同,呼吸都像融为一体,哪怕是自欺欺人的满足。

    晚风诉说着不舍,烟草信息素纠缠着茉莉,纠缠至月亮坠入海平线,天边破晓。

    他漫漫的黑夜终于结束了。

    身旁的重量消散,待房门轻磕上,阿迟才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一夜未眠,睫毛还挂着泪珠,被凝成几簇。

    他艰难地翻身,手指有些无力地哆嗦,捂着还未散去的温热,悲哀的眼神像在跟过去诀别。

    阳光洒上身体,驱散阴霾,暖暖的。

    他又闭上眼,悄悄蜷成一小团,像个瘾君子般凑近了,贪恋男人弥留的气息,沐浴着暖阳。

    人只有赶走了黑夜才会发觉,自己一并抛弃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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