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k10 只有你最强 (第5/5页)

是太早进行舞台培训而导致骨骼发育受阻的娇小身躯，一脸傲气地睥睨着我：

    「所以，你是想利用我，还是想帮助我？」

    也可能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十分偏颇，使得她的心智年龄或许不到高中生的程度；毕竟她从十岁就一直生活在党内的偶像培训班，而跟大多数望nV成凤的父母一样，通常一旦送入偶像培训班就不太会特别g涉nV孩的生活，而大部分的nV孩，在大哭大闹一个星期後就会慢慢跟亲生父母疏离：心理学上称为「早期联系断裂」，这使得她们对人际的交往b较缺乏信任，不是过於顺从，就是特别任X──孙璐璃在这四年间刚好经历了这两类个X的转变。

    我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学理分析抛出脑外：此时此刻我应该用最直觉的方式，向她传达我的态度。

    「我想利用你，好帮你拿回属於你的舞台。」

    对於我的答覆，她立刻蹙起眉头面露困惑：

    「利用我来帮我？」

    「对。」

    虽然听起来有点吊诡，不过现实上就是这样：我想帮她，然而手段上必须利用她。

    「帮我，对你有什麽好处？」

    「我喜欢你、」我深吐了一口气：「在舞台上的样子。你有振奋人心的领袖魅力，这对我个人及这个国家来说都是必要的。」

    「……我差点就要叫随扈逮捕你。」

    nV孩瘪起嘴：

    「既然是要帮我，那麽你不应该反对我的决定。」

    「这是两回事；我会尽可能找出能够帮你的最佳办法，但我也希望你在做决定之前能够跟我讨论──像是决定要保住林微霜。」

    虽然对於保下林微霜这件事，我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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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的决定，你不同意呢？」

    「……如果没办法说服你，作为总统府秘书长，我只能负责执行你的决定。」

    对於我的回答，她沉默了半晌。

    然後绕过我的身旁，往休息室的方向前进：

    「这是巡回演唱会的最後一站。接下来就是朝野对话吧？安排完日程之後再告诉我该做什麽，尚廷。」

    「成功挡下了海流发电厂停建案，中南部的支持率回涨，但东部基本崩盘：工程延宕、渔获量减少，以及施工造成的W染问题、发电厂邻近的工业用地皮炒作、住宅区房价下滑，早就让岛东三郡对於樱桃党的施政非常不满，一直以来的铁票仓也意外被绚丽党夺下一郡。」

    赵定玺看着准备就序的演唱会舞台，喃喃说道：

    「怎麽看，发电厂所在的卡峇兰郡都是必败之地，这也是为什麽党内决定由现任首长苏海蔚竞选连任，而不是让新人作无谓的牺牲。反观岛西跟岛南，在大总统的巡回演唱会之後，樱桃党的民调明显大幅提升，现在应该是趁胜追击的时候。」

    他嗤之以鼻发出冷笑：

    「结果地方选举最後的选前之夜，大总统居然是选择来卡峇兰郡站台。这是你的想法吗，尚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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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想法跟您一样，定玺叔。」我恭恭敬敬地回答：「但大总统执意要来卡峇兰郡。」

    「然後你就顺了她的意？」他轻哼一声：「我看你好像把她宠坏了。」

    「……也许，她本来就没有那麽乖？」

    赵定玺微微抬起眉毛：

    「所以你也是吗？」

    我则抿着嘴撑起一如既往的微笑：「怎麽会呢？」

    他盯着我半晌，然後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爸爸从来不Ga0小花招。他跟军人一样忠诚耿直。对於上级交办的事项，即使自己心里有疑惑，也会按照吩咐妥善完成。把你召来当总统府秘书长，是好事，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坏事吧。」

    虽然他是给出这样的感想，但我不觉得我跟我爸有什麽共通点就是了。

    我收起微笑，用着b较严肃的表情报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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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党在中南部的声势大涨，SF党也看在眼里，所以她们也会倾全力防守，避免岛西六郡跟岛南四郡被翻盘，让大总统下去跟她们y碰y可能也占不到便宜；回防岛东，相对来说是b较保险，毕竟我们在岛东三郡的基本盘有优势，绚丽党尽管在上次拿下撒奇莱雅郡，但这次可能就没那麽幸运了。」

    赵定玺听罢，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这是你的分析，还是用来说服自己支持孙璐璃的自我安慰？」

    「……自我安慰。」我如实回答。

    他轻哼了一声。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头发斑白的老人看着夕yAn完全没入西方的山岭，演唱会──造势晚会的现场亮起了灯照，竞选旗帜与布条纷纷就定位，从隔壁地区动员来的党员也自游览车停车场列队走来。

    他习惯X地拿下眼镜搓拭：

    「这次总统的行程，跟上次一样全程保密，不仅SF党不知道，连顾赐福那边应该也没有掌握到──或者说一旦被顾赐福知道，那麽SF党就有可能知道。由於需要同台共演，我们前几天有通知苏海蔚的团队进行安排；如果她们不想自掘坟墓的话，就不会让消息走露。」

    「不过我们事前跟媒T放话会有超过二十万人到场，他们可能会看出端倪？」

    「夸大人数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他们不会在意。倒是天气不太好，晚上应该会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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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有事先交待竞选团队准备雨具跟防寒衣物。」

    他点了点头，看着河滨广场亮起的灯光。

    然後冷不防地冒了一句：

    「如果是跟林微霜，我没什麽意见；不过如果你是想找孙璐璃的话，我劝你等她成年或是第二任期结束。」

    「诶？……啊、不是，」我苦笑道：「我没那个意思……」

    「如果完全没有也是个问题。国家总不能没有新的世代。」

    「不，呃、唉，定玺叔，现在讲这些还太早……」

    正当我有些尴尬地想着要如何转移「老人家催婚」这个必然出现的恼人话题，耳挂式的通讯设备传来呼叫声：

    秘书长，A101抵达现场。

    A101是这次演唱会的大总统代码。虽然我不知道维安单位这麽做有什麽意义，但既然他们要用，我也没什麽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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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总统已经抵达现场。」我低声向赵定玺回报。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好g吧。」

    然而地方选举的结果，樱桃党大败，除了失去岛东三郡，连岛北都丢了两席。

    二十位地方首长，只拿下五席，是创党史上最惨烈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