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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储。结果皇帝一朝厌弃了她和她的生母蔡氏,公主也受累由食邑二十万户的晋国公主被削成了没有食邑的杂号公主,自此失去了议储的资格。皇帝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格啊。 ??更何况,韩信大概也不是自愿的。李靖摇头,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美丽的庭院和姬妾,这才是应该过的日子嘛。 ??美人在怀,三日的“蜜月”弹指就过。上朝日,韩信松了一口气,不是女装和珠翠,是类似龙袍的赤色凤纹男子服饰和玉冠。皇帝看着穿戴齐整的玉人,觉得韩信像一位真正的楚王,有权势带来的威仪和内在的风度;又想起了“名花倾国两相欢,常使君王带笑看”。皇帝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拥有如此美人的感觉的很棒,让他情不自禁地微笑。牵上皇后的手,同辇去上朝。 ??皇帝先跟李靖对了个眼神,妥了? ??李靖:妥了。 ??于是把圣后引至并立的金椅。群臣没有一个敢露出异色——李靖以一天八顿饭的效率开宴警告过了。韩图康继承了“亡父”的国公爵,又加了金紫光禄大夫等等官高但不做事的散官,站在前排看自己尊敬仰慕的父亲,如今的大唐圣后。年轻人脸上藏不住情绪,委屈,悲伤和担忧xiele出来。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李世叔把利弊都为他分析到位了,他一句也反驳质疑不得。也许父亲在他的位置上会有办法,可是父亲……泪光模糊了他眼中圣后的脸,只留下一个红色的人影。韩信几乎要叹息了,幅度几乎不可察地微微冲长子摇头。 ??殿前失仪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李靖和韩图康这种身份显贵又和皇帝关系亲密的人来说不是。 ??只是目前韩信一心希望子女们离开长安去楚国过平静的生活,皇帝对他是真的一往情深还是一时兴起他完全没底,可遣散后宫得罪的世家和在朝多年积攒的政敌是实打实的,之前只当疥癣之疾不屑一顾的人聚集在暗处随时等着反咬一口。可如今他的手除了皇帝虚无缥缈的恩宠,也握不住什么了。 ??如果韩信一朝失势,必然身死——他不觉得立志要做千古一帝的皇帝愿意留下自己这个污点,韩氏去封地当有自保之力的藩王总比困在长安当圈养的公侯强。所以在封王就藩尘埃落定之前,韩图康任何疑似对皇帝怀有不满的举动都是不合时宜的。 ??眼看事议得差不多了,皇帝微一示意,御史大夫王忠嗣立刻提出了商议好的封韩图康为楚王择日就藩的议案。顶级心腹李靖一边直呼卧槽韩信不圣后牛逼一边迅速出列引经据典地赞同,跟着宰相出列的官员也纷纷赞同,于是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皇帝忍不住得意看一眼心爱的老婆,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很擅长从韩信控制得极好的表情中读出真实的情绪了。发现韩信此刻的神情似乎是……悲伤? ??下朝后回太极宫的辇上,皇帝仔仔细细地端详老婆,是不对,神色温顺,低眉顺眼的,但是眼神放空,呼吸有点重和急促。等等?神色温顺低眉顺眼这俩词儿咋跟韩信联系到一起的?老婆好像不仅悲伤,还快要破功哭出来了? ??皇帝一下子有些麻爪了。本以为一切都在蒸蒸日上,老婆已经从冷淡抗拒的态度变成任亲任摸的样子了,温香软玉在怀,有事还能有出主意一起商量的,皇帝觉得太对了,这才是应该过的日子。 ??先前的妃子,有自视为高门显姓的,看不起先祖武将开国的大唐皇帝;有不断为娘家人索要官爵的;有只知道圣人训,教公主读女德女训的,——他当场申饬了那个妃子,把公主交给姑母抚养,总之奇葩开会。 ??皇帝得韩信陪伴后喜不自胜,这种愉快的生活几乎让他想起祖父母的爱情故事。 ??从太原起兵到政变上位,祖母一直坚定地支持祖父,祖父谋大事她给出主意,拉关系她给搞夫人外交,砍人打架她给拿刀披甲,执弓相随。 ??皇帝自以为和韩信夫妻之间如鱼得水相濡以沫情比金坚,这段日子对韩信也算是掏心掏肺不是物理那种,怎么能让你怎么委屈?和朕在一起就这么折辱你吗? ??圣人把圣后送回寝宫就拂袖回书房了,皇帝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强迫别人的事,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就算了。圣后闭上眼睛挥退宫人,如果不是先前自信骄傲的韩信还没死干净的话,刚刚他几乎忍不住在人前落泪了。谄媚,奉迎,卑顺,媚上,自己从来不愿意去碰的东西几乎在短短数日用了个遍。换来的是什么?大概率永远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孩子了。最后一面隔着御阶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圣后倒在床上,终于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连日来恍惚的噩梦成真,就因为皇帝的一个发癫,韩信似乎要可笑地耗死在后宫中了。 ??圣后感觉到寒冷,如体内鲜血流干般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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