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番外圣诞篇熔浆与冰雪 (第1/2页)

    海浪无声拍打海岸，一层层雪白细浪在月下反S出洁白的光，木屋的门紧闭，窗户上火光的影子跳跃落在门口的圣诞树上，没有颂歌，屋里也静悄悄的。

    沙发上的男子在翻看一本杂志，桌上是华夫饼和一小壶糖浆，咖啡杯已经见底。

    “铃……”

    他接起电话，语气带笑，但眼中没有任何笑意，“圣诞快乐。”

    他伸直了腿，似乎因坐太久身T有些僵y，“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他心不在焉地随意应付几句，对方似乎也抵不住这种敷衍，这通电话匆匆在几个来回中就结束。

    顾亦晗站起身，似乎记起来什么，走到挂着铃铛和饰品的后门信箱里翻找，果然有几张圣诞卡片，他拿起一看，冷笑出声，毫不犹豫一把拿出扔到火炉里烧掉。

    接着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蓝莹莹的冷光反S在脸上，飞快点击几次鼠标后，顾亦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叮咚——”

    顾亦晗站起来，一打开门，凉风扑面而来，他的脸瞬间变得僵y。

    身穿圣诞老人装的姜澈满头大汗、浑身Sh透，圣诞帽被他攥在手里，他背着包扶在门框上喘气，眼睛在屋内飞快地搜索，“阮玖！”

    “砰！”

    顾亦晗把他的叫声阻挡在门外，并且顺手把一边的窗户和窗帘关上，外面的人敲一扇他拉一扇，把屋子走遍，一圈下来关了五扇窗后，顾亦晗轻吁一口气，再次坐回沙发。

    他换了一杯新的杂志，翘起腿，逐渐投入到书中内容。

    风有些大，门缝透过来的风刮得墙上的装饰铃铛摇晃了一下，在这种安静环境中，做好一切保障的顾亦晗放下心来，正当他有些昏昏yu睡时……

    “轰——”

    声音从上方传来，顾亦晗猛然抬起头四处望，动静再次传来，他将目光锁定在烟囱上。

    顾亦晗一步步走近，烟囱里的声音越来越响。

    “砰……”无数黑sE细灰簌簌落下，那双笨重靴子的落地声音十分沉闷。

    顾亦晗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澈从烟囱里掉下再狼狈地爬出来，他优雅地站着，端着那杯早就空了的咖啡。

    姜澈爬出来后二话不说就在房里找人，顾亦晗在他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直到姜澈走上二楼他的脚步才快起来。

    顾亦晗厉声道：“我可不记得我邀请你来过圣诞节。”

    “噔噔噔”，带着水汽的木靴在楼梯上留下一个个W泥脚印。

    姜澈上来二楼发现这里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往前走是挂着墨绿sE窗帘的半开放式露台，他敲开了那扇口挂着红袜子的门，“阮玖……”

    没有动静，姜澈放在门把手顺势一扭，门没锁，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人。

    姜澈走到窗边往下一望，窗户大开，外面是一个充气滑滑梯。

    追上来的顾亦晗也愣住了，他生气地一锤门，低喃道：“早知道不给她买了……”

    姜澈毫不犹豫滑了下去，脏兮兮的衣服在上面留下一长条黑灰。

    顾亦晗一看他溜下去，大骂一声，想到楼下撒满地的烟囱灰，认命地去找扫把和抹布。

    海风刺骨，清冷月光更添寒意。

    姜澈双腿在落下时利落一屈一站，滑下来后直奔前方的小树林里，脚下松软的草地让他一脚轻一脚重，他看不清具T情况，只能横冲直撞往前面跑。

    不一会儿，前方有一点光亮出现，似乎到了开阔地，姜澈的心怦怦跳起来，他拖着沉重的身T，再次加快速度。

    草地上有一个简易的三角木屋，屋顶上挂满彩sE小灯，地上的即将熄灭的火堆旁坐着一个发呆的nV孩。

    阮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走近的来人，直到她看清姜澈b火光还明亮的眼神时，她再也忍不住，飞扑过去抱住他。

    姜澈的肾上腺素用尽，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变得放松，再没有支撑的力气了，一下抱着她倒下来。

    阮玖被他压倒在地，她用力把浑身发热又Sh透的他推起来，一抹自己流出的泪，“你怎么Ga0成这个样子？”

    她把他扶靠在木屋旁，伸手在里面拽出毛毯和水壶，一边扯下他脏兮兮的衣服，一边用自己的小披肩把他的汗擦g净了裹上毛毯。

    姜澈一口气喝下大半壶水，等缓过来气时，阮玖已经坐在他旁边默默掉了许久的眼泪。

    他的大手使劲一抹，瞬间在她脸上留下黑乎乎的脏痕。

    他想凑进去亲她，阮玖却躲开，扭头哭得更厉害。

    姜澈强y地把她抱过来，目光紧紧盯着她，“为什么哭？”

    阮玖窝在他怀里cH0U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姜澈一愣，“不是说好一起去滑雪么？我在机场等了你三个小时。”

    阮玖擦擦眼睛，抬头惊讶道：“你收到信了？”

    “嗯。”

    阮玖喃喃道：“原来不是拒绝和我一起过圣诞……我寄出卡片和信给你，也发了邮箱，但我没有收到过一次回信……”

    姜澈忽然想明白什么，他用手接了点水把阮玖脸上的W渍擦掉，“怎么不打电话？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阮玖指指一个方向，那边有一个高大灯塔模样的黑影，“通讯站有点问题，网络还好，电话经常打不通。”

    阮玖转头看着那堆脏衣服，“那是什么？”

    姜澈轻叹一口气，“你这里太难找，我在机场没等到你，以为你反悔，想买机票过来的时候，发现钱包早在巴黎转机的时候被偷了，当时手机没电，g脆在当地商场做了几个小时的兼职……我一上机就睡着了，下来才发觉温差这么大，就直接穿着了呗。”

    阮玖的手指抚过他发青的眼圈，他脸上的疲倦显而易见，看向自己的目光却这么温柔。

    姜澈笑笑，“你没事就行。”

    阮玖不敢看他的眼睛，直接拉着他起来，“我们快回去，你饿了吧，厨房还有吃的。”

    她的力气真大，姜澈被他拽起来时顺手把水壶里剩的水浇灭了火堆。

    阮玖熟练地在林中穿梭，带进屋子里快速跑进厨房加热温热的汤，一边烧水煮面，一边招呼他：“我去给你拿衣服，你洗了澡刚好吃饭，吃了快睡。”

    她不容置疑地安排好一切，推着他洗澡、吃饭、睡觉，她一直和他一起，连睡觉时候也钻进被窝，她把自己平时抱着睡的企鹅娃娃塞到他怀里。

    他们一人一只手捉住企鹅的两边，阮玖的手指逆着玩偶毛划过，留下一串神sE痕迹，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声音小而温柔，“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

    被子、枕头都是许久没有闻到的味道，姜澈的眼睛半眯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我想象的那么糟。”

    “b上次还糟吗？”阮玖m0m0他长得要扎到眼睛的头发，想到上一个他这样憔悴的冬天，“去年夏天的画展最后怎么样了？”

    她不敢去问他去年冬天是怎么度过的，她也忘了最开始他们吵架的引火线是什么，只记得他们冷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明明想送他一双手套，等再去买到最后一种颜sE的线，已经是春天了。

    姜澈松开企鹅玩偶，闭上眼睛r0ur0u眉头，“结束后老板引荐了客人来，我准备了两个月……那个主题我……总之，最后不了了之……”

    “你需要好好休息。”阮玖起来准备再拿张被子，姜澈却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下来。

    他一把抱住她，轻声说：“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

    他手上的茧子b以前厚，轻柔抚在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