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鸟(炮友上位,H)_逃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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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避 (第1/1页)

    那天于蔓蔓离开傅承言家,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心乱成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下了车就跑,手心把那两颗戒指捏得汗淋淋,一口气跑到二楼,把自己反锁进房间里。

    连陈玉卉过来问她g嘛,跟逃命一样,她也没听见。眼里,耳朵里,心里,全是男人最后的话。

    她把这两枚戒指还给他。

    他没有伸手,眸子暗了暗,嘴角g起弧度,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不想要就扔了吧。”

    扔?

    大几万的东西说扔就扔吗。这种疯事傅承言做得出,于蔓蔓却不敢想。她只好担下这两枚戒指的压力。

    车门开启的刹那,傅承言拉住她的手。光天化日,在她家楼下,邻居的眼睛密如网纱,他用力在她后颈吮出一个吻痕。

    “我会等到你答应为止。”

    可是,男人的等跟她理解的等存在巨大差距。那天之后,傅承言找了各种借口到她们家“麻烦”她,几乎每天都上门做客,拿礼数和客套把陈玉卉和于向东唬得团团转。

    有次,她去厨房泡茶,于向东和傅承言在沙发上闲聊。

    不知谈了什么,说到禁忌的话题。于向东侃侃而谈,说禁忌之Ai在艺术中是个独特的话题,可以美而不脏。年龄、X别,凡是与世俗的条条框框相对的,都可构成禁忌。

    说到这里的时候,于蔓蔓正走过去。傅承言淡然从她手中接过杯子,随意笑笑,像是出于好奇地问于向东,“那么如果是亲缘关系呢,也不脏吗?”

    于蔓蔓眼皮猛然一跳。

    于向东腆着肚子喝下一口茶,大笑道,“艺术是很宽容的,可以在道德的边缘线外稍稍游走。我认为,明知不可为而为止,有一种飞蛾扑火的美。”

    傅承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疯子。

    于蔓蔓在心里暗骂。

    既然她惹不起,就只能绕道躲着走。

    恰逢堂姐怀孕临近生产,乡下新开的小店需要帮忙,于蔓蔓便自告奋勇,整日泡在村里。

    “记得每天放小h出来飞一飞,换水,收拾笼子…还有,别忘了跟表哥说我去旅游了。”于蔓蔓收拾行囊时,煞有介事地叮嘱陈玉卉。

    “知道了知道了,”陈玉卉不耐烦地摆摆手,嘟嘟囔囔地说,“你这孩子真是的,承言才找你帮几个忙,就不愿意了。你表哥从小对你这么好……”

    埋怨的碎碎念听得她耳朵都起茧子。

    不过想来陈玉卉至少应该没有出卖她,否则她怎么能寻得这样的僻静,好好理一理混乱的思绪。

    那天过后,陆泽连着几天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临来乡下的前一晚,他的消息框才跳出来。

    【明天有空吗?我想你了。】

    短短两句话,看得于蔓蔓心头一跳,神经cH0U痛。陆泽和傅承言像两座大山,同时压过来,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于蔓蔓想了想,回复道。

    【明天要出门,最近可能都没空。有事吗?】

    对方很快显示正在输入中。但于蔓蔓等了半天,却没有消息回过来。

    一直等到她打算熄屏睡觉了,才跳出他的回答。

    连着好几条。

    【没什么事,只是很想你。】

    【对不起。】

    【我做得太过分了,想找个机会给你道歉。】

    灯已经关了,于蔓蔓在黑暗中爬起身,盯着他的消息看了很久。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傅承言那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抓着把柄却不用呢。

    一张截图甩过来,前因后果便清晰明了。

    喝醉的那天晚上,陆泽删掉的消息,挂断的电话,都被傅承言手机系统清清楚楚记录下来。

    他无非想告诉她,她所信任的新男人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可是她生气吗?

    好像没有。

    甚至连于蔓蔓自己也觉得诧异,为什么在知道了之后,心里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微妙的共情。ch11u0lU0的拙劣的小心思有时候是可以产生共鸣的,仿佛磁铁上掉下来的碎屑,x1力很弱,但触碰到瞬间仍然可以贴在一起。

    她觉得有些难过。

    她一个字一个字敲下回复: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需要道歉。等我回来之后,再见面吧。】

    逃避只是暂时的,等她收拾好心情,或许就可以回去面对那道解不开的难题。

    她是这样想的。

    *****

    两开间的农用杂货店临街而建,说是街,但周围并没有另外的商店。对面是一片菜地,绿油油的生菜占据了大部分为止,余下的地方支着杆子,种了些番茄h瓜。

    脆生生的h瓜已经成熟,于蔓蔓饱饱的肚子里就有一条。至于番茄,堂姐说还要等上两周,才能变成诱人的红。

    每天看着蔬菜生长,心情也平静许多。今天清晨,天蓝得仿佛静谧的大海,映衬着绿意盎然的地头。于蔓蔓兴冲冲拍了张照片,难得地发了朋友圈。

    还故作高深地加上四个字。

    【归隐田园】

    引来不少点赞,甚至有人问她这是在哪儿,于蔓蔓大喇喇地回复了地址。

    “老板娘,草甘膦有吗?”

    正刷着手机,C着浓重口音的中年人走过来问。

    于蔓蔓对商品条目不甚了解,堂姐又正好有事出去一趟,她只能y着头皮找。认认真真找了半天,对方等得不耐烦了,态度也潦草许多。

    大概以为于蔓蔓是外地来的,听不懂方言,便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她瞬时间涨红了脸。

    跟顾客吵架是不理智的,特别在这样人际关系密切的村里。

    她忍着怒气转过身,“没有,你去别的地方买吧。”

    “C。”对方重重啐了一口,“Si棺材的,老子等了这么久。以前来都有的,今天怎么没了!”

    “…”

    于蔓蔓从来没被这么骂过,x口的委屈和愤怒翻滚着,嘴上却说不出话。

    “哑巴了是吧?!老子累Si累活做,还他娘的要受你这个小b的气。”

    沉默让对方变本加厉,好捏的软柿子成为了最好的发泄口。他的拳头砸在玻璃台面上,发出一点破裂的声响,于蔓蔓吓懵了,整个人直往后缩。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眼看着对方脾气收不住,咒骂着,气势汹汹地要绕过柜台走进来。

    于蔓蔓缩着脖子闭上眼睛。

    ——门外忽然响起的喇叭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她睁开一只眼向外看。

    熟悉的车子正停在门口,男人沉着脸从驾驶座上走下来,身形和气势都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事后于蔓蔓想,如果小时候做的英雄救美的梦可以具象化,那么眼前就是最佳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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