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托x阿尔加利亚/契约（2） (第1/3页)

    阿尔加利亚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酸疼。作为一个色彩级收尾人，这种感受还真是很久没有过了。那种疲惫甚至不是过度运动的感觉，更像是……嗯，像是被掏空了。

    他揉了揉小腹，觉得自己像个无力并且被抛弃掉的性爱娃娃。当然，他没有被抛弃，普鲁托就在他身边，担忧地望着他。

    “呃……”声音也发哑，“只有我们吗？”

    “我不确定。后来也和其他人签署过类似的约定，但我不确定是否每个约定都有这种效力。”

    “那你现在是所有人的主人？”

    “不——我和您的约定……我不可能把我的忠诚交给其他人。”

    “根据约定，我可以控制你的一切，包括不让你死；虽然你死在我之前，但我还是可以控制着吊住你的命；之后我死了，于是立场调转，你可以不让我死。听起来就听神奇的……”阿尔加利亚倒是快速理清了逻辑，“但是和其他人没有这种完全控制契约，所以你也不清楚。……这样啊。难道还要再去一次那个图书馆……”

    “似乎被搬到郊区了。”普鲁托并不意外于对方居然会想救人，“会很麻烦。无论如何，您得先进食。”

    作为整个乐团里唯一的人类，阿尔加利亚从复活到现在将近三十六小时没吃东西，还被胡搞了一顿，正常人都会饿得发虚，但阿尔加利亚不。他自己站起身，将肩头的发丝理到脑后，赤裸着白皙的身体，并不介意普鲁托打量他。昨天普鲁托全靠控制折腾人，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因而他的肌肤依旧是素白的，线条利落，漂亮到诱人。普鲁托的尾巴不自觉甩了甩，又立刻压住。

    “啊……有饭吗？”

    阿尔加利亚昏迷时，普鲁托不可能留下他一人，出去寻找食物。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这年头有个东西叫送货上门，至于钱，在快递员看到普鲁托后狼狈逃跑时就已经不用付了。

    “……也就是我们的存在已经被发现了，而那个发现我们的人还活着。”阿尔加利亚小口地吃着披萨饼，“真是……”

    “您需要让他闭嘴吗？”

    “没必要，我没打算在这久留。先回去吧……我那边的联系没断吧？”毕竟从他去图书馆到现在也不到十天，中间还有七天在散播光之种，不太可能因为这么短的无联系就把他除名，“回我那去。”

    普鲁托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和所有收尾人一样，苍蓝残响有很多临时住所和补给站，藏身地四通八达，于是反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和乐团成员在一起时，阿尔加利亚干脆改造八点档马戏团的帐篷，一个色彩级收尾人表现得像是缺钱，也是难为他了。

    但现在有更充裕的时间一点点了解这个男人。

    普鲁托变成普通人的外貌，跟着对方走上长街。光之种刚刚散播，人们还没什么大的变化，该吵吵该打打，偶尔杂着一些混乱的情报。阿尔加利亚一边咬披萨一边走，和周围的场所格格不入——那披萨和他也挺格格不入的。他也不太关心披萨的味道，机械地进食，前进，明显在沉思什么。

    “阿尔加利亚大人……？”

    “啊？嗯……没什么。就是觉得搞得很狼狈啊。最后还被罗兰用安吉丽卡的……捅了。仔细想想不该叫他妹夫的，低能儿。”对方小声抱怨着，“而且那时候，因为看着你们离开，有点崩溃了……唔呃，总觉得再见到他的话还会被拎出来嘲笑。”

    并不是在抱怨这个。普鲁托尽量推测着对方的意图，这种小事不至于思考这么久，因而它只是一种掩饰。真正想的是什么？那双天空般的眼睛此时注视着什么？

    他谨慎地抬手，抚上对方肩膀，对方触电般从他身边弹开，耳垂瞬间通红。

    “您想要吗？”

    在大街上问这种问题确实很奇怪，但他早该想到的。被那么压着干之后身体会产生依赖性，本能地渴望回到那种愉悦中。体会过随便一碰就爽得哭泣的感受后，只是穿着衣服行走都会有反应吧。

    “……你还好意思问啊。”分不出是抱怨还是叹息，“不行，我已经被你榨干了哦？”

    如果把这种发言转述给十天前的阿尔加利亚，对方大概能笑得肚子疼。

    “有办法让您享受无需射精的快乐。”

    “什么啊……别说那种话，这么说就真的想要了。”对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肚子刚填饱、血糖还没升起来时特有的虚软，“我还没打算死在床上。”

    他注视着对方。阿尔加利亚的衣服牢牢裹着全身，阻挡全部视线，反而显出另一种诱惑。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又带着暧昧的尾音，如同在勾引人靠近。至少在普鲁托听来，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调情。

    不过阿尔加利亚现在确实在调情。

    “还是说你打算做点别的？到我那边还有段路，做些什么也未尝不可……遇到紧急情况记得关掉哦。”

    关掉……什么？

    对方话语里的邀请已经清清楚楚，普鲁托却如坠深渊。

    不可能。不对劲……阿尔加利亚不可能在没有安全保障的大街上带着道具行动。他的主人没有这么不谨慎……

    新一轮的试探吗？

    “比起性快感，”他犹豫着回答，“安全更重要一些。虽说这里没那么危险，但考虑到扭曲……”

    “嗯，”对方笑起来，“有道理。”

    所以这次真的是试探了吧。

    试探他的心意吗？在思考他是“想要获得阿尔加利亚的身体”，还是依旧“忠于阿尔加利亚，只是有所欲求”？

    看不透，不过很明显他过关了。他们一路拐到后巷中也少有人迹的帮派势力夹缝区，这里火拼频繁，因而小喽啰和普通人更加稀少，白天也透着一种阴森气息。阿尔加利亚就在这地方推门而入，再拐进地下室，呈现在普鲁托眼前的就是一座地下避难所。

    “虽然没什么东西，但该有的都有。”对方说着有点矛盾的话坐在床上，对他伸手，“来抱我。”

    “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