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劣囹圄_惘梦的试验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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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惘梦的试验品 (第2/3页)

手指轻敲香氛瓶,语气轻描淡写的如同这是一场稀疏平常的自然交流,“如果你对香氛的效果有疑问或者顾虑,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我会更好的帮助你了解你身体的反应情况。”

    余恙被气得胸腔剧烈起伏,他哑着嗓子咬牙切齿:“正常研究?你制止这种害人的药拿了实验数据就拍拍屁股走人?你知道我昨晚承受了什么吗?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巧!”

    昨夜那些痛苦的回忆片段在脑海里闪回,余恙止住声没再说下去。

    禤烨微微皱眉,似乎对余恙激动的反应颇为意外,他俯身贴近余恙,眼神冰冷,“我只负责调制,它的使用范围和后果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他身上独特的香味充盈鼻腔,余恙不适地往后躲,突然禤烨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又退回座椅。

    “呵,你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他随意的摊开手,修长的手指拿过剪刀开始修剪烛芯。

    “啧,砚也真是的,又用嘴吹,都积碳了。”

    禤烨抱怨了一句,他弯起精致贵气的眉眼,又将视线落在余恙身上,“不问你感受了,能否告诉我,你对这款香氛味道的评价如何。”

    他薄唇轻启,吐气如兰。

    不等余恙回话,禤烨又自顾自地补充,“为了实现‘发热情欲期的暧昧香甜’,我给香氛添加了合成费洛蒙和麝香的成分,基底和辅助成分我用了木质檀香和玫瑰甜香。”

    他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晦暗,长指扯下消毒手套,手撑着下巴侧头打量余恙啧啧道:“砚对你很上心呢,他竟然跟我说你喜欢抹茶和香草味,问我能不能加到香氛里。”

    “你闻过香氛了吧,切身体验过的你猜猜……我有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余恙颤抖着双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禤烨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直往他的痛处上扎。

    见眼前人脸上还挂着无辜的笑,余恙心里总算明白,禤烨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仗着职业素养用温和的语气和专业的姿态对自己关切询问,实则言语暗藏锋芒,对他明戳暗刺。

    这种职业权利的滥用和心理cao控的手段以戳穿他人痛苦不安为乐,烂透了的恶趣味。

    看透禤烨的本质后余恙怒极反笑,心底对他的厌恶程度达到顶峰,他哑着声吼道,“你简直丧心病狂!我又不是你的实验品。”

    禤烨却置若未闻,他柔媚的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轻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有趣的实验;而你,恰好是那个能给我提供实验数据的人。”

    变态,疯子,神经病。

    不愧的能跟江砚玩到一块儿的人,说出的话每一句都不可理喻的让人倒胃口。

    看着余恙气得发抖的模样,禤烨眼里闪过戏谑,他随意地直起身走到窗边,被紧身黑衣裹住的修长的身形暴露在温暖的日光里。

    他转过身,带上手套把玩手机,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禤烨故意对着余恙说:“江砚要来了。”

    余恙心底猛地一沉,他后怕地揪紧床单,可以他现在的虚弱程度,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躲不掉的,不如坦然面对。

    他淡然一笑,“作为医生,你应该关心病人的心理情绪不是吗?”

    禤烨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仿佛终于遇到了点有趣的事情,“哦?你想说什么呢?”

    “我不想见江砚,见到他我会气急攻心,病上加病。”余恙直视那双玩味的凤眸,语气决然:“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病人情绪对病情的影响有多大。”

    禤烨的表情冷了下来,他微眯的眼带着危险的意味,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余恙,你太天真了。”禤烨迈开长腿步步逼近余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比我清楚,我先是江砚的人,其次才是医生。”

    “照顾你也只是因为他的嘱托,我无权干涉分外的事情。”

    “是吗?”余恙毫不示弱地与他对峙,“可我记得,你似乎还是一位调香师吧?如果我病情恶化,你这组实验数据,怕是拿到了也不准确。”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努力让每一个字听起来都掷地有声。因为余恙心里清楚,这是他唯一的底牌。

    见禤烨脸上有细微的表情变化,余恙趁他动摇继续道:“你先是调香师,其次才是江砚的人不是吗?”

    禤烨抿唇,站在原地沉默片刻。他嘴角扯开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是我小瞧你了。”

    “我会帮你拖延时间。”禤烨的长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叩,敲击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但是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你迟早要面对江砚。”

    思考片刻,他拿起手机发消息。看到江砚的回话,他展开了一个艳丽的笑容。

    “他说什么?”余恙不安地询问,禤烨的笑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说他会晚点来看你。”

    “谢谢。”余恙轻轻道谢,疏离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激之情。

    道谢是教养,不是对对方人品的肯定。

    “呵,不客气。”禤烨的声音依旧清冷,他饶有兴致地睨着余恙,“我帮你不是为了那组实验数据,我只是想看你能垂死挣扎到哪一步。”

    “即将被处刑的死刑犯往往都是死前最后一天才知道自己将被执行,等待死亡通知的时间比执行的过程更令人感到恐惧的煎熬与绝望。”

    “你让我拖延时间不就相当于死缓吗?每一个死刑犯为了逃避死亡都会幻想的事。”

    禤烨对余恙对自己怒目圆瞪的表情不痛不痒,他眼里闪过一丝残忍,满脸玩味,“我只告诉你他会晚点来,可没说是多晚,你猜猜会是多久?十分钟后?一个小时?”

    他突然蹙眉,矫揉造作地抚上心口,脸色变得担忧,“有没有可能他今天都不会再来了,而你心惊胆战地缩在被窝里整宿睡不着?”

    余恙脸色一变,强忍着愤怒,攥紧拳头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

    “你在骂我。”禤烨肯定地开口,他毫不在意地耸肩,“随你便,看你那副惊恐害怕的样子,可比我那些香氛有趣多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我大学进修过心理学,我最喜欢研究每个人下意识微行为里透露出的心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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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能洞悉人心的心理变态,越是露出恐惧的模样他就越兴奋,不能自乱阵脚。

    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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