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_第八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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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第1/1页)

    “那晚原来你是故意要他与这rou身欢合”。毕竟鬼物定能经此知他精魂有用,从而现身以图得逞——原以为这鬼是爱慕此人又羞恼于他心有所属,于是故意要他羞赧不堪。

    “可你之后并未留下护他,就不怕我借机将他rou身夺取”

    “被鬼官浪掷时辰一事确是意料之外,不过好在你之后选择跟踪我”。若非鬼官对他束手无策,兴许他已得偿所愿地要他此世消转。

    山鬼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与他容貌无异的男人,眼底透着阴寒厌恶:“你究竟是谁?”

    黎跃仍笑,抬手抚摸胸前长疤,毫无惧色:“短短几月你就忘记这是被谁所伤?说来我还不知自己本事之大,能叫你原身也留下同等痕迹”

    山鬼一愣,恍然大悟同时眉心蹙紧:“你是花鬼百乱”

    “当然是我。当初我元气大伤逃至此地,偶然见到这副身体时还在想你们是何关系,而他既然体中无主自然是废物,我占取废物躯体便是化废为珍,有何不可取之处?”男人发笑:“说起来好一个以假作真,以真作假,你离身做鬼取精存生并不奇怪,只是为这人精魂却要隐瞒欺骗,叫他不知朝思暮想的有情郎与你是同一人。我懂了,你是迫不得已依他为生,表面上保护亲近实则厌恶至极,只待利用完返回rou身便全身而退,留他一人自陷迷雾不见明途”

    “难怪……”床上的人忽然咳嗽两声,全然清醒:“难怪这人未伤未亡便能叫我清醒”。原是故意用他将这妖物引出来。

    敛月觉四肢颤痛,勉强坐起身,用力揉按发痛的额心同时不解地看他:“有言为虎作伥却无鬼物依人存生一说,你自知厌他何不另寻他人”

    “若有其他人选自然以他为后”,山鬼看他一眼,视线与他对上时不禁侧首将目光收回,扭头盯着男人看:“我坠崖后确是死了,徘徊茫然时也被鬼官抓入过无回地,可我又命不该绝入不得轮回”

    百乱挑眉,无意听他死后侥幸:“两年并非一日之时,是你自己久离不回又怎怪我趁虚而入”

    山鬼自知口舌无益,直接掌心朝他同时五指握紧,引得萦绕脚下的黑影瞬如鬼魅袭向他。“离开我的身体”

    “你要就凭本事来取”,百乱连连退避,直被逼退至院中却仍嬉笑不已:“这rou身远比摄取活人阳寿有用。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你将rou身与那大夫让与我,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山鬼冷哼:“你倒想得开”

    百乱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见他一进再进当即脸容含愁地怜惜道:“切莫不知轻重伤了这难得的俊美皮囊。许久不见,你倒比上次长进不少,却不知这次要用几支花刃”,言语间欲唤花影相击,却在见到他黑影间隐隐藏有幽蓝暗光时顿觉身体一震,闪避同时眉心微蹙、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为何会这些?”这鬼并非久有修行,未必有如此cao纵的能力。

    百乱心底一沉,引花影护身间跃至屋顶,抬眼见不远处灯火明亮,转眼神情一变,眉眼含笑道:“在这实乃不便,不如等寻到僻静地再争”

    山鬼刚要嘲弄他知难而退时顿觉思绪一动,心有不妙地回身看去,果真有几枚昙花作刃的黑影袭向屋中之人。待他闪身拦下屋外已空无一人。

    “你倒痴傻得认不清他声东击西,他想取我身中之物怎会真要我死”,敛月并不领情,着衣之际忽觉好笑:“你会术法怎不早些寻计返回rou身,不然也不会被趁虚而入”

    “我死后四处游荡,浑浑噩噩不知日月,直到忘却姓名后被困山中,笼鸟孤雀,一日三年,直到他误入山洞后与我山鬼一名才得半个自由,如此连离山之由都是他给的,又如何能从他身旁离开”

    “以你这冷漠性情定是得罪了谁才被囚困”,敛月忍不住嘲笑:“不过既是不想他知道你是谁,为何多此一举化成原来模样,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

    山鬼冷哼:“并非我要化成,名字被我遗忘后我便跟着失去了容貌,彻底成一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面目丑陋到叫他认不出我倒也还好,哪知引他说出我姓名后也让容貌一并恢复”

    敛月恍然大悟,言语含嘲:“所以你假意借用容貌讨好他。他是你师兄,你可想过他日后难如以往?”

    山鬼神色一动,侧首不去看他:“我问心有愧但不后悔”,不然也不会瞒他至深。“况且他并非真心喜爱我,他的痴情只是体中簪花作祟,让他这辈子只能投情与我”。寻常情愫都未必理会,何况是连本人都不知是一时情动却被永固还是当真情意难绝的爱意。

    “什么簪花?”

    “他幼时夭折为霍泉宗所遇,他见他可怜便用发上簪花为他续命,后来便被我们师傅在山下捡到”,山鬼转身看他,眼底灼热仿若要将他看穿:“若不是我取他精魂一举让簪花法力泄露,他怎会平白无故能识见鬼物又处处遭鬼惦记”。可反过来他若无簪花续命又怎引他汲取精魂。

    山鬼说着忽然发笑,缓步向他靠近,言语冷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师兄”。师兄二字念得尤为缓慢。

    男人一愣,侧开视线:“……你如何知晓是我?”

    山鬼停下脚步,冷哼道:“我与你同吃同住数年,这几月又是享尽欢愉做尽夫妻,形影不离,若无察觉岂不拙笨无智”。况且敛月怎会问及与自身不相干的事。

    季向秋心底一沉,神情苦涩地干笑:“原来如此……”胸前酸涩瞬间翻涌如潮,搅得他心口颤跳,苦涩难言。

    这数月记忆从知晓他就是黎跃开始便如走马灯般在他脑中重复——难怪他总笑他一往情深。

    以往因黎跃而对他诉说的言语在此刻都化作羞赧与懊悔,伤得他面容发紧,心乱如麻,无地自容,恨不能钻入地下落荒而逃。

    他知黎跃面热心冷也知山鬼薄爱无情,却不知二者是为一人,直将他蒙在鼓里把玩不休。背地里定不知几次笑他看不出端倪与真假。

    季向秋顿觉心灰意冷,如鲠在喉,沉默半会儿才能出声般问:“……你瞒我许久,为何忽然全盘托出”。以他所言并非才有知晓醒的不是敛月,若及时止言未必不能如以往互作糊涂地瞒天过海。

    ——他连假意不知好让他自欺欺人,继续沉沦于与黎跃的破镜重圆都不肯。

    “因我要你知羞耻,要你明正途”,山鬼冷笑,“你喜爱男子本就不伦不类,何况是你同门师弟。你就从未想过此情此举会叫师傅蒙羞?”

    言语间弯下腰与他额心相贴,见他侧开视线同时身体后倾欲有躲闪,索性按住他肩将他推到床上,居高临下,一手捏住他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目光灼灼,直到见他脸色渐有苍白才接道:“可惜就算你知晓我是利用和玩弄你,你也做不到恨我,相反会认定是自己将负担强加与我,懊悔当初一时错事以致后来种种。这些全是你自生情愫自作自受”

    山鬼见他嘴唇颤动两下却一言不发,垂下眼帘躲闪视线,于是凑到他唇边低声又问:“师兄,我说的对吗?”言语间掌心落在他起伏的胸前,缓慢摸上他跳动的心口:“你说得对,那时我是羞恼于承认是你才借口离开,因为我依稀记得你在我身上吻着我这里,你好像在哭,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你还说一回就好,你想我清醒时能亲你一次”

    季向秋听得无地自容,还未回神忽觉唇上一紧,寒冷蔓延,同时两只手从他身前环至腰背上下抚摸,虽有意不控制力度却手法娴熟,摸得他脑中发热,手抖肩颤,加之口中动作粗蛮,气息不畅,转眼腰肢发软,心跳如鼓,险些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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