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_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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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第1/1页)

    距离上次不太和睦的沟通过去后,林潭偶尔能撞见乔乾去公司的身影,他还是贴心的问候着林潭的身体。

    管家三缄其口的模样,让林潭能察觉到,乔乾在故意避开他。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维持太久。

    彻底暗下去的天幕预示着深夜的到来,细微的响动并未持续太久,迅速制止管家动作的是个穿黑色长外套的男人,管家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谁的手下。

    “沈家就是这样管教手下人擅闯私宅吗?”

    “我只是来接个人,马上就走,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

    沈意濯的脸从暮色下显露逐渐清晰,镜片泛着冷意的光,目光直直朝二楼看去。

    手下不留情的男人等管家说完话便其连同一众人都封了嘴巴,捆了个结实。

    他一早知道今晚乔乾被温席叫去参加家庭内会,才深夜带人闯入乔家的别院。

    管家见沈意濯问都不问,径直上楼走向二楼的房间,挣扎的动作越发激烈,他迫切的想弄出动静来提醒二楼居住的人。

    挨了黑衣服男人结结实实的一脚后,管家眼含热泪的瞪了黑衣男一眼便不再动弹。

    皮鞋不慌不忙的踩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闷声,一股阴沉的压迫感萦绕着走廊。

    脚步停在一道房门前,男人穿的西装裤烫的笔直,光滑轻柔的面料在昏暗的灯下有丝般的质感。

    房门打开的轻柔,放慢的脚步并不想惊动床上鼓起的一团。

    轻柔的白纱被夜风卷起,寒冷袭来和室内热流冲撞汇流,沈意濯才看见房间里的窗户开着,窗帘也敞开,难怪冷的缩成一团。

    玻璃上细碎的光落在他露出的额头和精致眉眼,但他蹙着眉毛,睡得并不安稳,蜷缩的身躯将被子裹入怀里。

    沈意濯伸出手将几乎盖住呼吸的被子向下按了按,细长的手指拨开了碎发,上次看见的红痕已经褪去了。

    心里可惜着,但沈意濯耐性有限,掌心轻轻拍打着林潭的脸,试图唤醒他。

    林潭颤颤睫毛半睁着眸子,被窝里的温度缠绵着他实在不想睁开眼。

    他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人影,半睡半醒间将被子从沈意濯手里拽出来,抱紧后翻了个面。

    沈意濯没时间哄着林潭起床了,乔乾会很快得到消息回来。

    拇指的翡翠冰凉的贴合玻璃杯,白皙的手指纤长而具有力量,杯中的水摇晃了两下,随着沈意濯的动作泼在了林潭的脸上。

    手指抓着林潭湿润的头发,细腻柔顺的黑色发丝溢出指尖,用力的拉扯疼痛迫使着他的清醒。

    “呃——”

    瞬间清醒的林潭咬着牙,冰冷的液体顺着面颊流下滑进衣领里,眼睫沾了水滴,变得湿漉漉的,头皮的疼痛令他用力抓住了那人的手臂。

    “要不要跟我走,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松开!”

    “你好像跟我弟弟嘴巴里说的可爱不太相符。”

    林潭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强扭着身体想要摆脱沈意濯压在腰上的腿,沈意濯低沉的笑了一声,松了手。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配合一下。”

    林潭还没搞明白沈意濯到底要做什么,身体一轻,沈意濯将他扛在肩上,健硕的肩膀磕在林潭的腹部,令他痛呼出声。

    楼下的管家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潭被沈意濯扛上了车,潇洒而去。

    车子开了很久,林潭坦然的看着天边绽开的破晓,沈意濯时不时的目光撇向青年的侧脸,逆光下精致的剪影轮廓令人侧目。

    “是带我去见意景吗?”林潭问道。

    “你不恨他?”

    沈意濯脱口问出,自从林潭遇见他,嘴里就一直是他弟弟的名字。

    他很想知道,一个被折磨进精神病院的人还会一如既往的待他弟弟?

    林潭抿紧了嘴,沉默了半响,在布下的囚笼里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死亡换来蝉鸣下的一次晴天。

    可惜爱太脆弱了,过多的欲求和渴望只会迫使着逃离。

    在医院里的辗转反侧梦醒后仿佛还能看见沈意景眼底的腥红,清醒又幻灭的重复上演。

    曾经在那些掌控里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会因为沈意景的每次示弱触碰而战栗。

    林潭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彻底和沈意景谈什么一刀两断,就像那年长夏永不凋零的花。

    “说不恨是假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他,所以如果他愿意改,我会等他。”

    “他改不了了。”

    “那就拜托您,给我留个全尸吧。”

    寒风呼啸的擦过车窗,车内的气氛低沉下来,林潭长得漂亮,静静坐着的时候沉静内敛,眼里总是平静的映着对方的身影,对人说话客气又疏远。

    但在弟弟嘴巴里,林潭可是非常活跃的一个人呢,像只叽叽喳喳的鸟,挺着柔软的腹,昨夜的暴雨可能湿润了它的羽毛,令它停留在你的视线里旁若无人的细细整理,你渴求得到它的目光。

    炽热的掌心覆盖上冰凉的翡翠,镜片下的眼睫掩下情绪,所以没人注意到沈意濯隐秘的欲望在心里肆意疯长。

    弟弟隐瞒了很多事情,对于林潭来讲,无疑于一场噩梦的情节。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我真心为我弟弟感到高兴,有你这样的一位爱人。”

    刚到沈意濯居住的地方,林潭还没站稳脚就被一位急匆匆赶来的年轻医生带去一系列的检查。

    血液检测出来的快,林潭伸着耳朵去听医生在跟沈意濯说他的数值一切正常,没有注射药物激素的痕迹,只是有点贫血和睡眠不足。

    医生来的快去的也快,林潭只记住了他那一头褐色微卷的蓬松头发。

    “你怀疑乔乾给我注射药物?”

    “不是怀疑,这是他会做出的事情,我可不想那天被你咬上一口。”

    “我是精神病不是狂犬病。”

    沈意濯低沉的笑声倒是驱散了一些林潭对陌生环境的急躁不安。

    这一番折腾都有些疲倦,沈意濯安排了林潭住在位于花园处的庭园,一般安排着贵客下榻,特地设计着一座巨大的温室,不远处就是大片用来高尔夫的草坪。

    医生的建议多让林潭感受自然气息,那自然就是越绿越好吧。

    这边的乔乾得到消息不顾温席的脸色就要离席,好在温家少爷的事情令温席震怒并未在意乔乾的早早离开。

    看到空荡荡的卧室,白纱还是轻柔的摇曳着,每日清晨采摘的白玫瑰还插在花瓶内,床上凌乱的床单,被子半耷拉在地上。

    乔乾目光森然的打量着卧室,林潭仿佛刚离开不久,房间里还有温热的气息。

    看来他的林潭是自愿离开的了,以为沈意濯能救他出去?还是只是想要离开他呢。

    乔乾有点伤心的摆弄着白色花朵,一支白玫瑰被抽了出来,管家瑟缩在门口,不敢进去。

    玻璃破碎的巨大声响响彻在屋内,溅开的碎渣不小心崩在了乔乾的眼下,破开一道细长的血痕,血痕上方的眼眸透露出的心思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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