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袁基向(微h)_结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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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姻[1] (第2/5页)

冠子桎梏着,并不能被纱帐缠着坠落,只能将我的发丝连着头皮扯的生疼。

    我的动作也因为这一下被定在原地,起也不是,躺也不是,反正是什么体面规矩都做不成,必定落人笑柄了。

    我闭目偷偷叹了口气,颇有些认命的撑着手臂想唤阿蝉,顶上却已横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到了扯住我金钗的红纱帐上。

    这人的掌背极干净白皙,食指套着一只成色水头上佳的玉戒,随着骨节弯折动作,他手背上的筋络跃动清晰可见。

    这只似乎极为有力的手掌很快便将与我头上金钗缠在一处的红纱帐解开,而后探手拖着我的手臂将我的身子扶正。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样贸然的肢体接触有何不妥,我却介怀,才坐直身子便挥臂甩开了他,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颈。

    “膳房留了竹茗阁的餐食,郡主要用一些,还是更衣后直接睡下?”

    “竹茗阁备了餐食为什么没有在我睡下之前送来?”

    袁基并没有因为我的抗拒动火,依旧温和的询问我,然而自幼不拘束如我,却并没有好好与这位袁氏长公子说话,亦没有勇气去看这位少弟皆娶纳,独他孑然一身的袁氏长公子。

    关于袁氏长公子不婚缘由的传闻太多了,有的说袁氏长公子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无人愿嫁,有的又说汝南适婚贵女皆争抢着嫁丰神俊秀的长公子,偏偏长公子一个都不称心。

    这些传闻大多虚假,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相信前者,阿兄不会让我在袁家待太久,反正盲婚哑嫁到最后定要一拍两散,我实在懒得去维系什么,只盼着婆母对我不要是十足十的刁难刻薄。

    “竹茗阁的人也并不知晓夫人会在新婚夜睡着了,分明是失了礼数的事,夫人却能要对我家公子这样…”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辩驳的声音。

    是那个为我送糕点的小若。

    分明告诉他转达这位长公子不必回来,他却还是把人带了回来,我有些恼,又不愿听这人为袁基陈情。

    此事确是我有些失礼数,却也不想在袁家这个臣子面前低头,左右看了眼,抄起榻上那只鸳鸯枕夹在腋下便从榻上起身瞪了眼小若:“哪样?我都说了不用回来,你家公子自己听不懂话为什么怪我呀,谁不知道你们家公子是讨不到娘子的老东西,我还不愿意和他相处呢,正愁没机会说。”

    “我呀,明日就回广陵去咯~”

    原本就是要与袁基说清楚这些话的,眼下当着这对主仆面全部说完,心里只觉得痛快,抱紧那只绣枕便去了外厅的贵妃塌上,气鼓鼓的将绣枕往榻上一丢,坐到榻上去卸头上那些金饰。

    方才在内寝未觉得不对,眼下出了竹茗阁才发觉外厅是有仆妇的。

    这些人兴许都是在袁府过活多年心思活泛的老人,虽然大抵听到了里头的争执,但谁都没有多看我一眼,仍继续做手头的事。

    家中兄长纵容,我从未觉得这样的无人理睬会让人觉得心慌,手上扯拽簪子的动作也逐渐粗鲁,偏那满头钗环我见不到,胡乱扯拽着连发丝都从发髻里扯出来,疼的我直皱眉。

    “卸下冠冕才好拆卸一些,郡主这般扯拽,怕是会伤及头皮。”

    “…”

    袁基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那个说我的小若不见了,我闻着这道声音,终于肯抬头循着男人朱红的袍角上看。

    这是个肌色极为白皙的男人,尤是朱红点映更像的鲜洁如雪。

    他似乎并不如我所想的面目可憎,不知道那些关于袁氏长公子是老东西的传闻从何而来,我还是有些不愿相信,沉下气来再去打量袁基,却并不等我窥见资貌,那人双眸便好似含住一只弯钩吊住了我。

    他眼中是笑意,一只眼目下渺小的泪痣倒添几分凄冷,分明是很温柔的视线,却携着叫人心下不可转移的威慑。

    这目光让我觉得我似乎遍身赤裸,是实在说不上哪里不对的不对劲,只好敛眸低下了头,看着被我丢到一边去的那只金钗出神。

    “听闻过不少殿下对小郡主娇纵无度的传言,才至袁府便叫郡主受委屈是袁氏不周,小若自幼与我一处,才疏于管教口无遮拦,确实该罚,郡主要如何罚,过后会将他送到母亲那处好好学规矩。”袁基似乎轻轻哂笑了声,垂在身侧的手也高高抬起覆到了我的头冠上。

    到底是他能见度多些,我头上那些繁琐沉重的冠冕被他轻而易举的取下来。

    挣脱了这些束缚,我瞬间便觉得头颈都轻松了许多,但这事是我无礼,也怪不得下人口直心快。

    原本就没什么底气,袁基又这样好说话,我悄么声抬眼看了一眼他,怕他顷刻与我对上视线,又急忙收回,将头偏到了另一边:“这些…与我也没有关系。”

    “袁氏不周与郡主无关,可新婚首月便分居两地的夫妻纵观天下也寻不到几对,郡主与我连共枕都不大和谐,传出去怕会引得家中亲长闲言。”

    袁基执着我因为束发被压弯的发丝轻轻抚顺,目光毫不避讳的挽唇看向了我的侧颜:“郡主当真要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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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视线似溺了酒一样灼热,瞧的人脸颊发烧。

    虽说我平日混迹歌楼市井,所见的俊俏男人漂亮女人不在少数,但袁基这人给我的印象实在太奇怪。

    纵成了夫妻,也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却待我有种言语无法形容的亲密感。

    倒好像已成婚多年,家中性情温和的郎君揣着心思故意逗弄着娇蛮又不讲理的夫人…

    我真这般咬定便是执意得罪袁家亲长,虽说长兄嘱咐我不要受委屈,但我也没闲到平白得罪人。

    又不想顺了袁基的意应不是,左右找不到台阶,我也不自觉的抿唇去啃咬下唇朱红色的唇脂。

    “是袁府的糕点不合胃口吗?”袁基并没让我咬着太久,蜷起来的骨节便落到我下巴上轻轻点了下,示意我咬在一起的唇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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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抵看到了被我剩下的点心,携着温度的指节只落在我肌肤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刹,分明暧昧的接触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冷意疏离,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希望我不要啃唇脂。

    我实在看不懂这人,蹙眉循着他触碰过我的手将视线缓缓上沿,最终落到了那张平静而柔和的让人看不出分毫低劣的容颜上。

    世间大抵没有人能十足十的遮掩自我与邪意,即便伪装的再好也有破绽,但对着袁基,我却偏信了几分他纯善。

    于是方才那些让人缠绵悱恻,几乎胜过情人般的呓语,在我心中也便没有了其他意思。

    倒是人家的一份好意,我犹疑了片刻

    还是虚伪的朝着袁基摇了摇头:“没有不合胃口。”

    “那又是为何会被剩下呢?”

    “…”

    “你…”

    袁基这话问的我哑口无言,却也不肯认下是撒了谎,偏抬起头盯着他那双眸,端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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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无声的对峙,袁基却先挽唇朝我笑了下:“郡主似乎认真了呢。”

    “时辰已晚,用过晚膳早些歇息才是。”

    他温声说完,亦将我尽数散落下来的墨发用一只金簪在脑后挽起,而后转身往内寝去。

    我意识到这位与我并不十分相熟的袁氏公子是瞧出了我撒谎故意逗弄我,忽的从贵妃塌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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