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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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那样的事没有发生，这当然不是说后来事情有所好转，只不过是在朝着另一个方向变得更糟。

    救我的人替我治好了伤。可法术不会让伤口凭空消失，它只是在加快伤口的愈合速度。生殖腔内被毁成一摊烂rou，即便被治愈了，新生的rou芽也近乎把腔体填满。

    而现在，同样是那个人，猛地顶开闭塞的小口，进到最深处。

    很久没有打开的腔口被迫塞着弗拉格的顶端，连半个拳头都不到的空间被挤压着。只是干疼，疼痛从腹部蔓延，里面的软rou像是什么煮熟的rou块一样被捣开，涌出过量的汁水。我被迫从抽离的状态拉进现实，内脏都要绞成一团，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

    “醒过来了？”他的动作减轻了，但依旧没有退出去，嘴唇磨蹭着耳后那一小块皮肤，“最近碰后颈不大有反应了。”

    我的鼻尖冒汗，呼吸不大顺畅，眼前恍惚出现了块状的彩色斑点。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我开始分辨不清了。这一晚上似乎发生了太多事情，记忆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我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维系正常的思考。

    我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森林，身体被拉扯着拽来拽去，眼前的景象都变得不大真切。如果论荒谬程度，大概这一切才是梦，或许这几百年的时光都只是个噩梦。此刻我应该躺在木头床上呼呼大睡，醒来只是琢磨该去哪找果子。

    是了，那样庸碌的日子才是现实，这些乱七八糟荒诞不经的事全都只是个令人恶心想吐的梦。

    想到这里，眼前的事顿时豁然开朗起来，连疼痛都减轻了。我睁大眼睛要直直穿过黑暗的迷雾望见一颗长满果子的树，那是棵好大的果树，挂满了鲜红的野果，每一颗都到了该收获的时候，我会满载而归。

    那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我想着我会有一整个冬天都吃不完的果子，甚至略微气喘着透露出一点笑意。

    “你笑什么？”面前的人看不见我所看到的东西，比应许之地还要好的地方只有我能看到，这更让我心情大好。

    “想起什么了？”他加重了力道，腔口酸胀，里面的软rou每次都被撞得陷进去，像一块软趴趴的枕头，过度磨损露出里面雪白的鹅绒。

    我想身体里已经开始流血了。但我并不疼，一点也不疼。就算他弄得再狠我也感觉不到疼。就算匕首扎进手心也不疼，被咬得浑身是血都不疼。因为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我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两具悲惨的正在交媾的rou/体。可他不知道，他以为这样我就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错了。我平白生出报复的快意。

    “想起他就这么让你高兴吗？”谁？我的表情一时僵在脸上，大脑像是卡住了。

    “没能生一个孩子取代我的位置，让他杀了我，你后悔吗莱恩？”

    “别异想天开，他不会爱你的。很疼是吗，和他在一起你只会比现在疼一万倍。”他威胁一般地继续恐吓，“只要你有一丝想逃的念头，他就会打断你的腿，一根一根折断你的骨头再拼回来。”

    “我并没有那么做，不是吗？”他掐住我的脸亲上来。我的呼吸变得迟缓，流不出眼泪，甚至怀疑我的心脏已经不会跳动了。面前的人太过于陌生，陌生到我仿佛第一次见他。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庄园、玫瑰、宝石，月桂冠冕……你究竟想要什么？现在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只要你……”他声音越来越癫狂，动作更是激烈得过分，痛楚让我的耳朵出现短暂的耳鸣，听不见他究竟胡乱说了什么。等到一切终于平息，我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努力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弗拉格。”

    “是不是假话说得太多，你连真相是什么都忘记了。”我闭了眼，咽了一口带着腥甜的唾沫才接着往下说。

    “你知不知道，那是性侵犯。”

    “我没有高兴，也没有享受。那很痛苦，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我也没有想过要生一个小孩，从来没有……所以你的位置从没有受过威胁，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况且、况且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顿了几秒，“那你当初让我死掉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地把我救回来呢。

    “……”

    我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停下来的时候胸口还在起伏。沉默裹挟着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四周陡然安静得可怕。我们很久违地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做，什么情绪也没有。

    过了很久，他开口说：“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回家吧，好吗？”

    “去哪？”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是还有哪里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

    “神殿。”答案毫不意外，所以他得到的答案也没什么意外。那种让人作呕的地方我这辈子不想再去第二次。

    “莱恩，以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闭上眼，不想再和他说什么。

    他沉默良久，冷不丁说道：“爱德华小姐一直很想见你。”

    “你想见她吗？”

    “……什么意思？”

    他磨蹭着我的发丝，用着最漫不经心的语气：“她给你写了很多封信，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的呼吸一窒。“什么信？”

    “你没有办法读，我一直替你保管。”他抚摸上那双已经完全无用的眼睛。

    血气上涌，我揪住他被血浸透的领子骂道：“你他妈是混蛋。”

    “嗯……”他继续道，“你应该明白，你仅剩的那点魔法用在她身上了。如果不是她，或许还能支撑到现在。”

    这是我早就明白的事，我从没有后悔过。但……

    “你怎么知道我会替她治腿？”

    “你会的。”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但效力并没有因此减轻，反而愈发可恶。

    我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像个被利用得彻底的傻瓜。宴会还未开场就刻意远离我，慢慢引导我走进花园，遇见杰西。他知道我一定会替杰西治腿。

    很多精灵不愿意接触治愈魔法，认为这是一种浪费。的确如此，治疗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其他法术可以随时收回，只有治病是需要不间断维系的，挥霍一般地倾注下去换取健康，我就这么用光了最后一点魔法还无知觉。

    难怪爱德华老爷知道我的名字，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共同设的局。爱德华老爷想治好女儿，他想要悄无声息耗尽我的魔法。他们各取所需。我怎么会恨杰西，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混蛋安排好的！

    “她要离开了。想见她最后一面吗？”

    我抿紧嘴。见杰西的代价是去神殿，去见那些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可我还是点头了。他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他知道我一定会想见杰西，就如同知道我一定会去给杰西治腿一样。没有对错也没有选项，他总有办法让一切变成他想看见的模样，从来如此。

    “别让我看见他们。”我生硬地挤出这句话，“否则你就在我和你的神使之间选一个人替他挑选坟墓吧。”

    “你不会看见任何人的，我保证。”他恢复了那副自如的嘴脸，轻笑着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