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圣娼 (第2/2页)

中，你感觉到他的小腹起伏，温暖皮肤蹭过你的尾指，底下是凸起的胯骨，就像海底被水流打磨光滑的礁石，滑腻腻的。

    “您这是在剥夺信徒的权利——所有人都有资格聆听神谕！”菲尔说。

    你不置可否地动了动眉毛。

    “迷途的羔羊需要神的指引，这人间被重重迷障包裹，我身为圣子……”

    “羔羊不会1。”你打断菲尔的话。

    “陛下，您不该使用这样粗俗的词汇。”菲尔纠正你，被打Sh的黑发紧贴他的侧颊，“JiAoHe是必要的，凡人的灵魂困于R0UT之中，忧愁苦恼如乌云般挡去他们本该明净的双眼，让他们看不见自己的方向，极乐时的短暂空白……”

    “那么，你听见过神谕吗？”你第二次打断了菲尔的说辞，这套东西你从小听到大，你的父母，你的老师，你的随从，你的臣子，他们用做梦般的咏叹语调喃喃低语，他们虔诚地仰望天空，期待五年一度的盛典，期待亲吻圣子的脚背，然后……

    怒火再次点燃了你，你提高声音问他：“圣子大人，您听见过神谕吗？”

    “我听不见。”菲尔平静地回答，“我只是载T，神通过我与他的子民交流。我听不见的。”

    “那看来我算不上神的子民，”你嗤笑一声，“我没听见过神谕。”

    菲尔惊得睁大了眼，被热气蒸得红润的双唇微张着，嘴角黏膜还有些许撕裂痕迹，你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圣子大人可不常常露出这么情绪化的表情。

    “这……这不可能。”菲尔无措地支起身子，像是想要努力分辨你是否在撒谎，他微微前倾凑近，澄净湛蓝的双眼紧盯着你，轻缓的呼x1落在你的鼻尖，你坦然和他对视，还帮他把挡在右眼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但你……我们……”菲尔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C了你很多次。”你替他补充完全。对，一国之君就是这一点好，不像其他人得等待五年一度的盛典，或者期待圣子在深夜里突然现身，你随时可以找菲尔“聆听神谕”。

    “但我不是为了听什么狗P神训，”你说，“我也听不见那玩意儿。”

    “我只是想1而已。”你冲菲尔露齿一笑。

    厚厚的皮草陷出纤瘦人形，黑发织进白绒，蓝眼睛倒映烛火，一点亮光摇曳，红得发黑，像g涸的血W。

    侍nV拎着裙摆向你行礼，你略颔首表示看见，她把药箱轻轻放在床头，金属扣咔哒一声打开，实木摩擦的咯吱声令人牙酸，你站起身，从箱子里取出药膏，掀开被子。

    菲尔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骤然暴露在冷空气中使他皮肤上冒出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仍旧直直地盯着床顶垂下的流苏，就像你根本不存在一样。

    自从你对他说了那句话以后，他就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你说完“我只是想1而已”后，菲尔重重地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他用这短短的一秒钟把自己锁了起来。锁在一个没人看得见的，只有他自己的小角落。

    你熟悉这表情，你看见过无数次，在深夜的街角，在酒馆肮脏的地板上，甚至是在臭烘烘的公厕里，还有，还有他十四岁那年的祭奠仪式上，菲尔躺着，趴着，蜷缩着，湛蓝眼睛里空茫一片，那一刻他是冰封的平原，是Si去的大海，是枯萎的星河。

    你无数次逡巡他的领土，你看不见Ai，但你也看不见恨，他没有半点生机，就像一个真正没有灵魂的物T，一个该Si的taMadE载T。

    你站在角落里看了无数次，你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他不恨，没有关系，你来替他恨。

    现在他因为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有些后悔刚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你动动嘴唇，想解释，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最终你说：“我们出去吧，泡太久了会头晕。”

    菲尔没有理你。

    他现在也不理你。你帮他擦头发，喂他喝水，给他涂药，甚至没话找话地问他明天天气如何他是圣子，又不是星官！你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这个！，却什么回应也没有换来。他直挺挺地，面无表情地躺着，双手握拳放在身侧，蓝眼睛无悲无喜。

    你把药棉扔进垃圾桶，犹豫着在床边坐下，你试着握住他的手腕，菲尔T温一向偏低，皮肤凉得像玉，你以为他会缩手，可他没有。就像完完全全放弃了对自己的掌控一样。

    “听着，”你清了清嗓子，“我……我很抱歉，为我刚刚所说的话。”

    你等了两秒，菲尔还是没有理你。

    也许你该更具T些，说说你的错处。但你张着嘴斟酌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你到底何错之有——使用“C”这个字？告诉他你听不见神谕的真相？称神训为狗P？或者……或者坦白你对神训毫无兴趣只是想和他za？

    好吧，也许第一条的确值得道歉，nV王不该使用这么粗俗的词汇，你的礼仪老师罗莎会惊得打翻茶杯……不，也许不会，你从小就顽劣过人，时常偷溜出g0ng和市井混混一起打发时间，罗莎第一次第二次还试图纠正你，到后来就放任你不管了，只要你在正经场所不出差错就行，所以也许罗莎并不会太惊讶……

    那后面的事就更不值得道歉了，诚实又何错之有呢？神教导世人要诚实，虽然你打从心里不尊敬这所谓的神，但好歹你是在按照菲尔的信仰行事吧……你胡思乱想着，嘴张了又合，半天没说出下句话来。

    算了。

    “我不该用‘C’这个字眼玷W你，圣子大人。”你说，“我也不该因为我的一己私yu……”

    “你没有错。”菲尔打断了你的话。他很少会在你说话时忽然打断，你立刻闭上嘴看他。

    他反手抓住你的手腕，温凉掌心紧贴皮肤，渗出一点点Sh黏的汗，他脸sE煞白，说道：“是我的错，让陛下听不见神谕。”

    “不是……”你张口想要否认，菲尔突如其来地坐起身，直直地吻了上来。

    不，你根本不想承认这是一个吻，这毫无旖旎气氛，他动作太猛磕到了你的鼻子，酸涩闷痛让你眼泛泪花，他的嘴唇g裂起皮，像砂纸一样蹭过你的嘴角，这些都算了，重要的是，他睁着眼睛。

    你看见那片透彻的蓝里一片荒芜，他的眼睛里倒映你，却印不进你，你不愿接受这样的一个吻，你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你问他：“你这是g什么？”

    “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陛下才会听不见神谕。”菲尔湛蓝的眼睛里闪着一点无望的幽光，他又试图凑过来亲你，x腹上的半透明药膏闪着油润的光，腻腻地擦过你的手背，“陛下，与我JiAoHe，你会听见神谕的。”

    你来不及感叹他在这个时候还能使用“JiAoHe”这样的词汇，你只感觉到他的呼x1Sh润润地爬上你的耳垂。

    你________

    A.推开他

    B.和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