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2/4页)

间半步。」

    他伸手轻拍我的背，「快睡吧。」

    然後，我坠入深沉的睡眠。感觉才睡没多久，我又被三十七给叫醒了，过程中我似乎还做了个梦，但脑中的画面并不是非常清晰。

    这样想起来，我好像很久很久没做梦了……

    「走吧。」

    我们两个提起各自的背包，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现在是凌晨一点，正是大家熟睡之时，也是能够避开夜间巡房人员的绝佳时机。我们遁入黑暗，在漆黑的走廊上潜行。

    走到其中一个转角时，三十七b手势示意我停下来。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微亮的光点从眼前通过。

    我们听着那个脚步声逐渐走远後才敢放下戒心。

    可是不料，就在我们松懈的那一刻，我们才注意到有另一个脚步正朝我们这边快速接近，可惜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抓到你了！」那人一把扑到我的背上。

    确认来者是谁之後，心头悬着的大石瞬间落回地面。

    「师兄！怎麽是你？」

    「嘘！小声点。」我不断叮咛道。

    三十七也放低身姿，小声问：「这麽晚了，你怎麽在这里？」

    「师……师父跟师兄才是呢！你们不是有工作吗？」

    「这……」

    我们一时也哑口无言，然而就在这时，後方又传来一个较轻的脚步声。

    「小姊姊，你在哪里啊？」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呃咳！」我装模作样清了清喉咙。

    那孩子大概也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麽，默默低下头不说话。三十七则走向前去迎接另一个孩子。

    「笑脸舅舅？」

    小东西被三十七抱在怀中，来回看着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你们怎麽这麽晚还在外面？」

    「我跟小姊姊在玩鬼抓人……」

    小东西低着头，话中满是委屈。

    「是我带他出来的，不关他的事。」

    「不是，是我一直说睡不着，小姊姊才会带我出来的。」

    他们这样拼命护着对方，害得我不知该从何骂起；更重要的是，现在也不是骂人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示意三十七把小东西放下，将他的手交到那孩子手中，「你先带着弟弟回去睡觉，其余的事明天再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见，但感觉却敏感至极。

    我在心里暗道不妙。我就怕会这样……

    1

    「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三十七想要随便打发她，可惜她不吃这套。

    「如果你们没有要工作的话，就跟我回去睡觉啊。」

    「呃……我们……」

    「你们──」

    谈话再次被打断。这次的声音是从另一边传来，而且充满怒意。

    「在g嘛？」

    「室长……」

    我不仅话声无力，连心也无力了。

    所以说，我们今天这是走什麽运……

    1

    然而，就在我们苦恼该怎麽解释时，室长竟然绕过我们，直接朝那两个孩子走去。

    「我带你们回去吧。」

    在我们的震惊当中，他竟然还对小东西张开双臂。我还以为小东西会拒绝。没想到他还真的松开五八四的手，缓缓走向他，搂住他的脖子。

    我只能说，室长的气场果然足够，就连五八四也不敢造次多说半句话，安分地抓着他的衣角，站在他旁边。

    室长只默默看了我们一眼，没多说什麽，带着两个孩子转身就走。我们愣在原地，半是震惊、半是疑惑。

    虽然不知道室长他到底知道什麽，但还是感谢他出手相救。

    「走吧。」三十七和我奔向基地出口，踏入夜晚的雪地，「这边。」

    他带着我跑到基地附近的树林，找到雪堆露出的一角蓝sE，指示我合力抓住并向後拉。将蓝sE帆布整个cH0U掉後，上头覆盖的那层白雪也跟着掉落。

    下方是台较为老旧的雪上摩托车。

    「这台是要报废的，基本X能其实没什麽问题，就是太旧了。」

    1

    「你这样做不怕被基地的其他人抓住把柄吗？」

    「这好像不是毫不犹豫就坐上後座的你应该说的话。」他故意调笑道。

    「少给我废话，专心骑你的车！咱俩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要是被惩罚，就算我一份，这样可以了吧？」

    「哈哈！行，走吧！」

    引擎声和他的轻笑声相互掺杂，在黑夜中，突出却不突兀。

    在夜晚的山区穿梭，尽量避开盔甲壳可能会出现的地带，虽然耗费的时间b较长，但总算是安全抵达目的地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产能者基地。偌大的平房建筑坐落在邻近山地陡坡的平原处，斑驳的外墙令人觉得整T缺乏生气，想像不出里面还住着人。

    「现在呢？」

    我站在旁边等待三十七将车停妥。

    「爬窗罗。」他说得轻松，随手一甩就将背包甩进室内，从地上一跃，双手攀住窗框，三两下就翻过那面高度位在两百五十公分的窗。

    1

    「到大门那边等我。」他的声音从小小的窗框传出来。

    我听他的话照做。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我就听到从内部开锁的声响。

    「你什麽时候又练得了闯空门的技能？」

    「哎呀，这不重要啦～」

    平静无声的室内突然响起脚步声，我们同时向声源看去，只见两个人从黑夜里缓缓踱步而出。

    「前辈们来得有点晚呢。」

    其中一位是外勤队的後辈，四十三的丈夫；另一位则是──

    「十三！」我们异口同声惊呼。

    「三十七、四零……好久不见……」

    大概是不约而同想起以前的事，我们三个就这麽愣在原地，任由尴尬气氛不断上升。最後，直到那位後辈看不下去，才出声说道：

    1

    「我们先来说正事吧，这边走。」

    他带领我们走到交谊厅，在其中一张四人座的桌前坐下，我和三十七坐在一边，他们则坐在另一边。

    「你们一直在等我们吗？」

    「没错。我们从半年前就开始陆续发出讯息，这麽久都没动静，还以为你们没注意到。」

    AENE的产能者基地随着三年前的中移一起移动到这附近，但两座基地没有合并。从那之後，外勤队都会每个星期轮流到两座基地去拿能量。

    现在仍然是实行用能量等价交换粮食的制度，但过去几个月这座基地每两个星期用来交换的能量浮动却相当大，有的时候少得吓人，有的时候又多得惊人，甚至有时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