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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地不断拍着我的肩。

    这理所当然的说法是怎麽回事！

    虽然很想直接冲着他质问，但想到房里有个年纪很小的病人，我就不由得收敛许多。

    当我们推开房门站在门口看向那nV孩时，发现那nV孩也同样盯着我们，我们三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段时间过後，当我正yu开口打破沉默时──

    「我叫卓延卿，六岁，眼睛本来就看不清楚。」

    她这猝不及防的自我介绍令我们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叔……哥哥，你们还想问什麽？」

    虽然想叫我们叔叔，但最後还是改口叫了「哥哥」。

    这孩子的声音还是幼童的稚nEnG音调，可是她的语气跟说话方式却相当成熟的，而且还会斟酌用词。

    不过认真说起来，我们也已经二十一岁，足足差了十五岁，假使真的被叫叔叔也没什麽好反驳的。

    「身T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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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想靠近她，但却从她那几乎没有焦距的双眼读出了抗拒，於是我在距离病床还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下脚步。

    「没有。」

    「那就让哥哥们来跟你说明一下现在的状况吧！」

    三十七跨大步走向她，我见状，开口想要制止。

    「喂……」

    「怎麽？」

    他疑惑地回头看我，可是人已经坐在nV孩病床旁的椅子上。

    她不是不想让人靠近吗？难道是我的错觉？我这麽想着，然後又抬脚准备靠近一步。

    此时她突然用凌厉的视线看着我。

    我突然明白……她是不想让「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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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我只好站在原地，听三十七跟她述说现况的同时，偶尔附和个两三句。

    但毕竟是个孩子，除了问题很多之外，有时的提问也会没有逻辑，但三十七都一一为她解惑。

    「从今以後你的代号就是AESE-0584，要记住喔！」

    「五八四……」那孩子反覆默念，「哥哥，为什麽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这个……」三十七接不下去，转头向我求救。

    「你有听过007吗？」

    nV孩懵懂地点点头。

    「就像特务机关那样，用代号互相称呼是这里的规定。」

    nV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能接受这个答案。

    「那……我的爸爸、mama呢？他们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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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活着。」他坚定地回答，「只是因为天气太冷，所以在睡觉而已。」

    「那我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可能有段时间见不到，你可以忍耐吗？」

    「可以……」

    小孩的情绪都是很直接的，虽然嘴上那麽说，却依旧无法忍住不让斗大的泪珠落下。三十七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从今以後这个基地就是你的家，这基地里的大家就是你的家人，所以乖乖地，以後有机会，哥哥们一定会带你去见你的爸爸mama，好吗？」

    她将脸埋在他怀里，不停点头。

    令人心碎的哭声久久没有停歇。

    「喂……喂！」

    「哇！」我惊讶地转身，「什麽啊？原来是室长……你g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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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人？你看看这情况，吓人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我不明所以。

    「你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昨晚是吃了zhAYA0啊？你看看後面！」

    他指着他身後那群医疗人员。仔细看才会发现他们各个面sE惊恐。

    「你看这群，不管是你的後辈，还是前辈！他们只不过是来你这边交个报告而已，却Ga0得像要过鬼门关似的！」

    我自知有错，於是稍微收敛起不爽的表情，转过椅子面向墙壁。

    「在我转过来之前，把要给我的资料全部放在旁边的桌上。」

    不然直接看着他们把那多得像山一样的报告放到我桌上，我怕我会难忍翻脸连带翻桌的冲动。

    「所以，你到底怎麽了？」室长像是要转移我的注意力般这麽问。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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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约略叙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夜，我们寝室的门被敲响，前去应门才发现是三二八牵着那孩子站在门外。那孩子脸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

    她被安排跟三二八和小东西同寝，睡前分开时明明还说没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是在逞强。三二八也说，她在他们那里哭得心碎，嘴上却还是说着不用担心，可是她最终还是决定把那孩子带到我们寝室来。

    看着三十七跟那孩子紧紧相拥，一旦分开就要十八相送的模样，我也於心不忍，於是便答应让她暂时住在我们房间。

    「然後呢？」讲到这里，室长依旧一头雾水。「让你今早脾气暴躁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然後就是重点。」我用手托腮，抱怨道：「因为基本上都是单人床不是吗？但一张单人床要睡一大一小实在有点免强，所以我们就在大半夜搬那两张重得要Si的床铺，把两张并起来，让那孩子睡我们中间，可是事情还没完……」

    他饶有兴趣地听着，并催促我继续说下去。

    「那孩子睡觉会踢人，我三不五时睡到一半就会被她踹醒。」

    「小孩子睡觉踢人很正常啊，你一个大人计较什麽？」

    「因为她只踢我啊！」我激动地拍桌起身，「我被她弄得昨晚几乎没睡，今天还得值班面对这些多得见鬼的报告，你说我脾气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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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说，边瞪向那些堆积如山的资料。此时正好又有个後辈要将报告放上去，结果被我这一瞪，吓得赶紧把手收回去。

    室长拍了拍我的肩，将我压回椅子上，并转头对他说：「放着吧。」

    那人怯懦地向室长道了声谢，放完报告赶紧闪人。

    「看你这副德行，要是我是小孩，我也会讨厌你。」

    「您想说您讨厌我就直说吧，别这样拐弯抹角。」

    我朝那堆资料翻了个白眼，随手挑其中一本起来浏览。

    「那你们要怎麽帮她？」他也拿起一本，视线专注在里头的内容，像是不经意提起。

    「就她眼睛的状况，应该可以把她安排到资源部或技术部做些基本的，只要她肯努力证明自己，相信大家也不会太苛刻。」

    「唉……这麽小的孩子，而且眼睛又……」室长感叹。

    「这也无可奈何，如果她未来想和他人平起平坐就得从现在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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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啊……怜悯不见得是好。」

    要证明自己有活着有价值，是在这基地生存的首要条件。

    「嗯？」

    这时，我被某个声音x1引，转移了注意力。

    「怎麽啦？」室长一脸疑惑。

    我没回答他，迳自走向声音来源。

    走到医疗室角落，某个後辈的诊疗区。看见三十七背对着蹲在那里，五八四躲在他身後，他们两个的动作像是要刻意隐藏自己。

    那个後辈现在坐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我站的位置，她与我对上眼，顿时露出像兔子受到惊吓般的眼神，我则示意她不要暴露，我想看看这一大一小究竟在Ga0什麽鬼。

    「可以麻烦你帮这孩子涂点药吗？」三十七压低声音说。

    「请问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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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卷起她的袖子，将她的手拉向那个後辈。

    只见她的臂上尽是大片瘀青。

    「怎麽会弄成这样！」後辈显然也被吓到了。

    「这个……她在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