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_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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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第1/2页)

    20.真可怕

    从林越那儿得知事情原委后,罗子程是坐立难安,等到八点半也不见宁濯回来,立马跑下寝室楼去找人。

    就宁湫那一根筋的脑子,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昨天多嘴造成的导火索,刚到楼底下,老远便瞧见一道眼熟的身影,正慢慢朝寝室楼这个方向走。

    是宁濯。

    罗子程快跑上前,见兄弟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开口准备解释一下:“宁濯,昨天我跟宁湫——”

    “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到跟他有关的事。”

    “……”罗子程哑口无言,跟着宁濯往回走,快到门口时关心了一句,“你还好吧?”

    好吗?一点都不好。

    想明白后的宁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土包子,回寝室这一路上,一直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为什么会害怕,又为什么要害怕。

    看来状况很糟糕啊,罗子程担心,这样下去可不好,得想办法劝一劝,他也不希望两个好朋友之间产生隔阂,大家都是兄弟,开开心心不好嘛。

    他琢磨着怎么劝比较合适,既然那么讨厌自己二哥,这时候干脆就先顺着宁濯。

    于是罗子程把宁濯拉到寝室楼边上,然后开启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劲往兄弟心坎里说,设身处地地站在宁濯的角度上,对着宁湫就是一通数落,什么给人添麻烦,没事找事,还没分寸,话又多,啰嗦得要死。

    “换我,我也觉得挺困扰的,咱们自己的心情最重要,管别人呢?”见宁濯皱着眉一脸不高兴,明显还没消气,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俩毕竟是名义上的兄弟,犯不着啊,你就当他是个傻子,别跟他计较行吗?”

    宁濯心想,李大庆确实是个傻子。

    兄弟又不皱眉了,瞧着有消气的迹象,罗子程以为是自己说动了,赶紧接着往下说:“我和林越跟他玩就是因为他有点傻,不好意思拒绝,那肯定是你这个兄弟重要。你不知道,林越特地去问了东门的保安,他真就在花坛边上坐一下午,有哪个正常人会这么傻啊?”

    宁濯:“……”

    “所以啊,咱们别跟一傻子计较,林越说你是觉得你在欺负傻子,你自己说说,是不是犯不着?其实他人真的还行,没有那么难相处,大老远过来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要就给我,我帮你处理掉。”

    宁濯:“……”

    一阵冷风刮过,给罗子程冻一激灵,着急下来忘记穿外套了,他推着宁濯,“走走走,林越等你回去打游戏呢,翻篇了啊!”

    和林越的小摩擦,不言而喻地翻篇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宁濯却失眠了,没办法把今天顺利翻过去,疲惫了一整天应该很困才是,硬是睡不着。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把翻不过去的东西,带进了新的一天,迷迷糊糊入睡前,脑子还想着学校东门口的花坛边上,某个傻子在那儿坐着等他。

    周一课多,宁濯强打起精神投入学习,没那么多心思再想乱七八糟的,一天就这么熬过去了,状态好了不少,特地叫上刘远,寝室四人一起去了美食街,他请客。

    日子又恢复如常,前提是林越没有中途离开。

    等林越半小时后回到火锅店,宁濯见兄弟手上拎着一白色纸袋,上面有银色的苹果标志。

    “什么东西?”刘远凑到纸袋里瞧了一眼,“我靠,哪儿来的苹果手机?”

    “一朋友给的。”林越没多解释。

    宁濯隐隐感觉不对,但想想不至于,昨晚随口一说,难不成那傻子今天又跑出去买手机,以手机作为惊喜,上赶着来讨好他?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吃完火锅一起回寝室的路上,林越突然问他:“听说你手机出了故障?我怎么不知道?”

    宁濯:“……”

    “宁湫送来的,”林越把纸袋交给他,“他让我带话,这不是新手机,是你大哥买给他的,他用过,但保护得很好,没摔过没磕过,手机里也没过下载乱七八糟的app,他说他用不习惯,正好给你用,希望你别嫌弃。”

    宁濯仿佛接了块烫手山芋,沉甸甸的。

    果然是个傻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不会动脑子多想想吗?他手机要是真故障了,他自己不会换新的吗?为什么要用一个二手的?

    很快,他想到傻子把手机给他,那自己用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他把手机给了你,他自己用什么?”

    宁濯迟疑了两秒,问:“他用的什么?”

    “他给自己买了个新手机。”

    “……”

    cao,搞什么?宁濯简直服了,谁知林越又说,换了个价格没超一千块钱的小米手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懂,也不理解。

    “你是不是挺不理解的?我也有点不理解,我对我妹都没这么上赶着,她要敢跟我甩脸子,我是不会惯着她的。”

    “……”

    林越想着宁湫跟他说的,因为宁濯用的是苹果,就没考虑别的牌子,可去商场转了一圈才发现这牌子太贵,最后也没舍得买,不知道弟弟会不会嫌弃他用过的。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吃肯德基,是在什么时候?”

    这种小事,宁濯怎么会记得,太久远了。

    “宁湫的人生跟我们不同,我们吃香喝辣的时候,他在种地,大概连肯德基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在度假村,他跟我说不喜欢种地,可不种,他养父就会打他,怕挨打只能干活,干不好也会挨打,养母也会骂他。”

    “后来他养父母死了,村里没有愿意收养他的,他十三岁就出来打拼,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我不是拿你们作比较,但你自己想想,你俩的人生谁更倒霉?他这种讨好行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林越说的这些,宁濯早从母亲那里听过一遍了,并且更详细,他以为这次也会没感觉,然而心里异常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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