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谈合同还是谈感情 (第2/2页)

百万的现金投资。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把这个转为公益项目，去争取教令院的资金支持，为什么要找我们？”

    其实这个问句，艾尔海森想问的只有五个字，为什么找我？

    为了梦想可以放弃之前自己的原则，向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求助，甚至邀请一起用餐。

    当初是因为卡维的梦想才分手的，现在因为卡维的梦想，艾尔海森才得以重新出现在卡维的面前，确实是令人感慨啊！

    艾尔海森拿起酒杯，轻轻抬起将酒液送入口中，真的令人感慨。

    “先不论我们的项目能不能入选，就算入选了资金也没有那么快可以批下来，但是沙漠的孩子不能等，早一点建完就可以早点接受雨林这边的知识，更早改变他们的命运，可能会有很多个塞塔蕾，他们在沙漠学习知识到雨林深造又回去沙漠传播知识，这不就是一个……”

    “卡维。”艾尔海森打断了他。“你不是救世主，沙漠的现状也不是你造成的，沙漠的义务教育是教令院该去解决的，他们的教育能不能形成良性循环不是你建一个图书馆就可以决定的。”

    艾尔海森停了下来，他要给卡维时间思考，让卡维从悲悯万物的救世主身份中跳出来，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牛排才继续开口：“以你在教令院的声望，拿到政策扶持应该不是难事。而且你也知道，自学是有一定难度的，单有一个图书馆并不会有多大的作用，还需要配套的学校师资等支持。”

    他又停顿了一下，但这次的停顿很短暂，并没有让卡维从沙漠的基础教育建设走出来，就追问道：“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卡维沉默了。

    他现在才意识到他对于项目的把控是失败的，图书馆项目最好的处理方法，确实如艾尔海森所说，是寻求教令院的支持，和沙漠的基础教育一起实施才是对沙漠孩子最有效的，而且现在教令院的也想尽快减小雨林和沙漠的知识水平差距，已经在开展“沙漠教师”等项目了，图书馆项目落地的时间也并不会比他自己筹备晚多少。

    他突然觉得自己穿成这样和艾尔海森共进晚餐有些可笑，他只是在下意识的像一年前一样寻求艾尔海森的帮助。

    一年前，卡维接到了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的邀请，帮她打造一个够大够奢华的住宅。除了一个“大”一个“奢华”这两个形容词之外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就没有其他要求了，这样的自由度和充足的预算，让卡维的才华不受限制的挥洒在工图上，还为了住宅能有更好的呈现努力的说服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更换了选址，只是工程建设到一半，却因为地质灾害全部化为乌有。

    金钱的浪费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所不能忍受的，她把这个无妄之灾归咎在当初努力说服她更换地址的卡维身上，勒令他赔款并退出项目。在卡维苦苦的哀求下，她才改变主意，她告知卡维，已经使用的预算是不会再拨款了，后续工程的费用让卡维自己想办法。

    卡维当时第一时间就去找艾尔海森求助。

    可当时艾尔海森的公司也在经历危机，明镜投资参股的一个公司因为管理者的决策失误，将面临巨额亏损，会影响到作为股东的明镜投资，艾尔海森正在和团队一起没日没夜的研究要怎么向该公司提供帮助从而将对明镜的影响降到最低，连家都没有时间回去，只能在电话里安慰了一下卡维，只是艾尔海森的安慰在卡维听来永远刺耳。

    卡维最后留下了一张字条，就搬出了他和艾尔海森曾经的共同的家，变卖了自己的住宅来支撑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的项目，并拉黑了艾尔海森所有的联系方式。

    两天后，当艾尔海森忙完带着个人投资合同回到家时，迎接他的只有一张代表分手的纸条和空旷的家。整整一个月，电话不接，避而不见，艾尔海森连去堵门都不行，卡维直接住在公司里面，前台和保安根本不给他进去。

    成年人的没有时间一直花费在风花雪月上，更何况是得不到回应的。

    所以艾尔海森单方面决定将卡维的冷静期无限延长。

    “为什么找我？”得不到回应的艾尔海森没有给卡维太多回忆的时间，很快就再次追问。

    卡维还是沉默。

    艾尔海森没有管卡维，一边处理着最后一小块牛扒，一边说：“这个项目，我们投资也是给他人做嫁衣，完完全全就是个公益项目，除了知名度之外基本没有回报率。”

    最后一块牛扒已经有点凉了，没有初入口时的惊艳了，艾尔海森还是本着节约粮食的态度，将它吃完，然后再一锤定音：“如果你今天坚持要聊这个项目的话，我是不会投资的。”

    这句话终于让卡维不再保持沉默了，或者威胁到了卡维，他终于开口：“那你怎样才可以投资？”

    “你可以换个其他项目，比如……”

    “比如什么？”这次是卡维打断了艾尔海森的话，虽然是个问句，但卡维并没有给艾尔海森回答的机会，因为他直接从餐桌边站起，跨坐进艾尔海森怀里，面对面说道：“比如我吗？投资须弥目前最出名的年轻建筑家——卡维。”

    卡维抓着艾尔海森的手放到自己后腰，像一年前他们常做的那样。

    柔软的肌肤和自己的手掌只隔了一层脆弱的纱，可能只要用力一扯衣服就会烂掉，或者往下一拉，就像帷幕落下一样，从肩膀暴露出整个上半身。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施暴欲，艾尔海森也不例外，只是他很会克制，所以目前卡维还保持着良好的形象。

    卡维慢慢靠近艾尔海森，双唇随着距离的减少，即将贴上的时刻，卡维却有点恶劣的转了个方向，靠近了耳朵，轻轻地说：“这就是你叫我单独来的原因吗，想潜规则我？”

    当卡维说完想要和艾尔海森拉开距离时，艾尔海森却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再离开一寸，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头在他的嘴里攻城掠地，呼吸很快就失守，最后整个身体都瘫软在艾尔海森怀里。

    “既然你已经给我定罪了，那我肯定要坐实了，才不会让你失望。对吗？”卡维听到艾尔海森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话，气流轻轻地拨动他耳边的碎发，再钻进他耳朵，引得他半边身子一阵战栗。

    等卡维的再次拥有自己的呼吸，艾尔海森又一次对卡维进行侵略，这次除了口腔，胸口也失守了。纱质衬衫失去它遮蔽身体的作用，终于从肩膀滑落，又或者它终于完成了它本应该做的事情。

    白皙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情动还泛着不自然的红，胸口的两点微微有点挺立，嘴唇充血红肿，微微开合，好似在无声引诱着些什么。衬衫蓬松成一团堆在腰间，卡维坐在里面，好像舒芙蕾，好像焦糖布丁，又像冰淇淋。

    “现在是最后一道菜，餐后甜品的品尝时间了。”艾尔海森将衣着衣衫不整、伤风败俗的卡维抱上餐桌，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