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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柒捌 (第3/4页)

晃几招後又赶紧开溜,还闯进其他民居制造混乱,最後绕进赌坊、花柳街巷这种混乱热闹的地带甩开他们。假新娘带着岑凛并不方便,终是把人给追丢了。

    假新娘扛着岑凛在花街的屋顶上跑了一段路,然後潜进一间无人厢房。岑凛被放下後就被假新娘轻掐着颈子追问:「九狱少主岑凛?花成欢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岑凛半边身子还是麻的,仅能抬起单手否认:「我不是啊,认错啦,我是云熠忻的小厮,今天也去过婚宴的。听你声音是男人?你是来捉采花贼的?」

    「九狱教的少主是个混世小魔头,喜欢带着教中恶人们四处作乱,你当真不是岑凛?」

    「我只是恰好与那少主同名,我叫云凛。咳、咳,你别掐我,轻点,能否让我喝口水,你再点盏灯瞧仔细了,我生得一点都不像是九狱教中人,那教主听说也是一代美男,已故的妻子还是江湖第一美人,他们的儿子也肯定生得很好看,不会是我这样的……」岑凛不禁庆幸自己的相貌生得这般低调平凡。

    假新娘稍微卸了掐颈的手劲,带岑凛到就近的灯柱那儿燃了一盏火光,当他看清楚这少年的模样就愣住了。正如少年所言,他生得并不出众,并不是很惹人的长相,顶多算得上是清秀,除了一双乌润的眸子算得上是桃花眼,还有年轻人的皮肤baiNENg水灵之外,便没什麽值得一提了。

    但男子并不是被少年这双眼迷惑,而是他好像与这少年相识已久,猛然掠过心头的情感令他心绪纷乱,不觉又将少年的细颈掐紧,直到听见少年闷闷低Y才又放轻手劲。

    灯光里,岑凛也看到假新娘的模样而愣住,对方虽不是眼歪嘴斜,但也差不多了,不仅严重大小眼,鼻梁塌陷,眉心有颗大黑痣,痣上还长毛,宽大的嘴巴涂了过於红YAn的唇sE,乍看怪吓人的。岑凛清了下嗓子说:「若非我见过那名门贵nV的画像,会以为那千金小姐的相貌就是这样特别的……这位大侠你这易容有些过份了。」

    假新娘说:「吓吓那贼人也好。」

    「也吓着我了。」岑凛面无表情说道。「能否让我喝点水?」

    假新娘没理他的要求,捉住少年的手追问:「方才那贼人塞什麽到你这儿?」

    「不知道啊。」岑凛老实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对方看,是用nV子香罗带缠着的一块令牌,但不是寻常木牌,而是以上好且罕有的木材刻制,牌面上以金漆刻画岑凛二字,而且令牌上的串珠和流苏也皆非凡物,是九狱峰特有的矿物染制,细闻会有一GU甜香。

    假新娘举着令牌质疑:「真不是九狱少主,为何把如此贵重的令牌交到你手里?」

    岑凛当即装傻:「我哪知道?可能是贼人仿制很多这样的东西,嫁祸给少主岑凛或无辜旁人吧。」

    「先不说有谁多此一举要嫁祸给恶名远播的九狱教少主,但这令牌不是能轻易仿制的东西。花成欢常在夜晚采花,眼力绝佳,总不会是认错人了。」

    「我怎知那个采花贼想做什麽?你都想不通的事,叫我一个无辜的小厮交代?岂非欺人太甚啊?要不你捉我去府衙,叫翠樾馆的云熠忻来对质嘛,我都跟你说我不是那少主了,是贼人嫁祸,要混淆大侠你的。你信贼人却不信我啊?我、我连武功都不高,就是个小随从而已。」

    假新娘想想也不无道理,他轻吁一口气,替少年解x後说:「罢了,在下只是以防万一才再三确认,你莫要见怪。这一带有官兵加强巡逻,我朋友也加派不少人手,花成欢一时半会儿还逃不出城,况且他中了我的毒针,那毒不好解。」

    岑凛听他不像是要继续为难自己,也松了口气:「既然解开误会,劳烦大侠送我回翠樾馆吧?我没来过这花街,不敢一个人回去。」

    假新娘应了声说:「等我卸了易容和这身装扮再送你回去,请小兄弟稍候。」

    「叫我阿凛就好了。我不是小兄弟,我今年都十九了。」

    假新娘脱下喜袍的动作顿了下,拿余光瞄了眼娇小的少年,又自觉失礼的收回目光。

    岑凛却看懂假新娘的停顿是何意,不悦道:「你是觉得我不像十九岁?我虽然不高大,可也不是矮子。再说了,你自己也没有多高,跟我差不多嘛。」

    假新娘脱了喜服後,从怀里m0出一套轻便的衣服换穿,他的身形也在此间变得越发高大挺拔,浑身骨骼隐约发出细响,看得岑凛瞠目结舌。

    须臾後假新娘已经换好一身轻便劲装,又m0出随身的药水涂抹到脸上,然後拿手帕擦抹。旁观的岑凛深x1一口气问:「你怎麽、怎麽忽然就长高啦?仙术?」

    假新娘道:「只是缩骨功罢了。」

    「缩骨功?」岑凛没想到还有这等功夫,看着眼前高大男子忽然有点羡慕跟妒嫉。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客气了吧,大侠。你扮作新娘子捉贼人,新娘子没事吧?」

    「无碍。」

    岑凛看那人用药水把鬓边、额际都仔细涂抹过一遍,又拿帕子稍微敷了会儿,很快就卸下了易容的假人皮,都黏了假人皮还要在皮上面化那麽吓人的妆,简直多此一举,他为此感到好笑,却在看清对方模样後彻底愣住。

    那人不仅高大挺拔,还生得俊逸出尘,不笑时宛如诗画,唇含笑意时又让人觉得耀眼眩目,好像满天的日月星辰也b不上。岑凛以为世上最好看的人就是自家舅舅,但他还真没见过有人这麽好看的,当然仅是皮相也不足以迷惑他,真正令他望之出神的原因,是因为此人总在他的梦中出现。

    那些梦境中的经历都像烟火炸开,一朵朵往岑凛心头轰炸,迷乱了他的感识,脑袋一阵晕眩,他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动,许是一时忘了呼x1,心神又过於激荡,他往一旁踉跄,双手没能扶到任何东西,眼看就要摔了,还好对方及时过来搀扶他。

    「没事吧?你怎麽了?」假新娘问话当下也执起少年的手腕一探,疑惑低Y:「你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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