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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四次了。」(灌酒、催吐) (第1/1页)
奥菲尔忽然被埃德蒙单肩扛起。 他在高处紧张得发抖,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在旋转,世界在眩晕,他抓着埃德蒙的衣衫,恳求道:「放我下来好不好……」 埃德蒙没有理会,转身带着他步入了浴房,空气中是淡淡的香薰味,那是奥菲尔自己选的,那时埃德蒙从皇宫挑了许多回来,让奥菲尔把喜欢的全都留下。 闻到这个香气,奥菲尔的不适感稍稍减轻。 埃德蒙放了热水,浴房内蒙上一层水雾。 他从进入浴房後就没有说话,这让奥菲尔手足无措,他有些僵硬地摸索过去,拥住埃德蒙精瘦的腰,将脸贴在厚实的背部,轻轻摩挲,像是一只幼兽在撒娇,但仔细看,又能发现奥菲尔的眼底是满满的心虚慌乱。 「这是第四次了。」埃德蒙如此说道。 他回过身,将奥菲尔抵至墙边,碧绿眼珠盛着一汪湖水,深不见底,难以预测。有力的臂膀形成无解的束缚,将奥菲尔关在其中。 盛怒之下,埃德蒙不见往日温和,凌厉的视线巴不得化身利刃,一刀一刀割开爱人的心脏。 埃德蒙语气压抑,「这是你第四次寻死了,奥菲尔。」 「你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呢,我残忍的爱人。」 第一次,奥菲尔站着高台边,被埃德蒙拉住。 第二次,粗糙的麻绳悬吊在屋梁上,被女佣发现,连忙撤下。 第三次,银制的刀叉割开瘦弱的手臂,埃德蒙幸运地即时发现,用自己的手帕紧紧的缠住奥菲尔的手腕,止住源源不绝的血流。 埃德蒙决定将他锁在这里,试图隔绝一切可能的死因。让他避免与外人接触,更怕有心人为了那场劫难大作文章。 至於第四次——那一瓶毒药在饮下前就被打断,像是上帝最後一次对埃德蒙慷慨地施舍,拒绝带走他的爱人。 将毒药送给奥菲尔的人……他会好好的登门拜访的。 空气中是窒息的安静,奥菲尔脑中反反覆覆的,是那句「残忍的爱人」。 眼泪终於夺眶而出,他无助地瘫坐在冰冷的磁砖上,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袭来,死亡的念头不断地折磨着他,想将他带回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 「奥菲尔,张嘴。」 分辨不清幻觉与现实,他下意识地听从了埃德蒙发出的指令,接着,醇厚的美酒被强行灌入了他的喉咙,也将他拖拽回现实。 「咳、咳、咳咳咳……」 刺激的酒液误入气管,奥菲尔难受地咳弯了腰,又被埃德蒙掐起脸,强行撑开双唇,将冰冷的红酒倒入口腔。 奥菲尔挣扎,却拗不过埃德蒙的力气,「不要了,咳、咳,埃德蒙,我……」 「喝。」 当最後一滴红酒落下,两人身上已是一片狼藉,洒出的红酒在奥菲尔纯白的睡衣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埃德蒙看着他扶着自己的喉咙用力咳嗽。 奥菲尔的嘴角残留着来不及咽下的酒液,双目泛红,脸颊也是晕开的粉,像是被大雨摧残的花朵。 他以为这样能平息埃德蒙的愤怒,刚想去抓对方的手,没想到埃德蒙却捧来一个木盆。 他下意识地想闪躲,却被埃德蒙提早预料,从背後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锁住想逃的人。 温热的体温隔着衣物传递,埃德蒙伸出手指,翻弄着奥菲尔的口腔,打乱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呼吸。 「唔、埃德蒙,难、难受,不要弄了……」 埃德蒙不作回应,只是将手指更深入口腔,压着他的舌根,还想继续探入。 「唔、唔唔唔、唔……」 手指不停侵入咽喉,奥菲尔泛起一连串的恶心,他看着那个摆在腿边的木盆,终於明白埃德蒙要做些什麽。 胃部里像是有海浪在翻搅,奥菲尔无法思考,浑身只有不适,埃德蒙在此时将另一只手挪到他的胃部上方,惹得他一声惊呼。 宽厚的大掌渐渐施力,一点一点压缩胃部的空间,又松开,又压紧,颇有节奏的折磨着。奥菲尔抗拒的摇头,想挣脱埃德蒙,却搞得更加凄惨,无法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领口的衣襟。 埃德蒙看他脆弱的模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冷漠地像是平时在国会上cao纵政事的推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粗粝的指腹戳弄着喉头,两只手配合无间,奥菲尔受不了,面部涨红,不停乾呕,终於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酸水。混着胃酸的红酒,像是被稀释的血液。 「别了,不舒服,我不要了……」奥菲尔用手推着埃德蒙的胸口,喉咙烧灼感剧烈,使得他的声音都走了调,似一把坏掉的提琴发出嘶哑的弦音。 埃德蒙没有吭声,只是将人放下,舀了一瓢水过来,「漱漱口。」 稍微收拾好,他褪去两人的衣物,抱着奥菲尔进了浴缸,逼仄的空间让两人肌肤相亲,奥菲尔不得已只能坐在埃德蒙的腿上,那人则顺理成章地从背後环抱住他,嘴唇贴在奥菲尔的耳侧,轻轻开口。 「如果今天你喝了那瓶药,我就会这麽对你。」 奥菲尔瑟缩,又想起他的口腔、他的舌根,是怎样被埃德蒙控制。他不发一语,装成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埃德蒙又将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水面被扰动,发出属於涟漪的声音。 而後,埃德蒙又说:「你可以再试千千万万次,奥菲尔。你可以试。」 「可只要你有一次成功了,我就会用你成功的方法,去找你。」 朦胧的水气似乎也将话语盖上面纱,奥菲尔却听得真切,他吓得回身,没料到埃德蒙这时用双臂将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那一刹的涟漪之声回绝在两人之间。 又是眼泪,奥菲尔已经不知道今天晚上哭了多少次了,他颤着声,抗拒地摇头:「不行,不行,自杀者不入天堂,自、自杀者……」 「不入天堂,永困地狱。」埃德蒙替他补全,笑着反问:「你什麽时候也信教会那一套说词了。」 「你连和我相爱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了,还在乎他们?」 也不知道奥菲尔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他揉着已经有些肿的双眼,只会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埃德蒙低下头,在他的耳後烙印一个又一个的吻,不见方才冷硬的面孔,他换上了温柔的深情,一遍遍的用自己的双唇安抚奥菲尔,guntang的体温代替了毛毯捂热奥菲尔的心脏。 但奥菲尔似乎还是没法接受这样的温度,他的心脏被烫得一颤一颤。 「答应我,乖乖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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