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崽同眠_第35章 参商永离(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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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参商永离(剧情) (第1/2页)

    他于长梦中惊醒,对上守在床边形容狼狈、眼底乌青的弥夜沉沉目光。

    拾起了自己全部因被命运修正而丢失的记忆,又看见了沈江舟的记忆,吞咽了一肚子的血和泪,沈琰玉早在梦中哭干了眼泪,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幕幕重演,从他眼前而过。

    他辜负了那个人,两次。

    他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

    “琰玉?”

    弥夜焦急呼唤,眼眸中闪过惊喜,而后是重重的失落与委屈。

    爱也好恨也罢,琰玉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浓烈的,而此刻琰玉竟只是淡淡的扫他一眼,便瞥开了目光,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琰玉,你感觉如何?要不要喝点水?”

    说罢便急忙唤了侍女进来,又让人唤来救醒沈琰玉的小蛊师鄢翙鸣,听到侍从说小皇子想要一同进来,沉吟片刻还是许了。

    “其余人都不许靠近,扰王后安宁。”

    “是”。

    厉弥夜强硬喂了沈琰玉几口水,眸光黯淡,“你不愿看我?”

    瘦尖的下巴沾着晶莹水液,沈琰玉好似看不到他焦躁的脸,避而不答:“请陛下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长久的沉睡使他发声艰难,原本清润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也别让凌儿进来,以免过了病气。”

    沈琰玉是怎样一个人呢?厉弥夜再了解不过,对旁人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永远都是只可远观的圣洁模样,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得其法。

    相反对待亲近的人却又会露出截然不同的一面,比如对慕凌的温柔,又如对所爱之人的依恋,他全心全意对所爱之人露出最柔软温驯的一面。

    起初只对沈江舟流露,这让厉弥夜又妒又恨,后来他得到了这份殊荣,但总是差了那个人几分的,他起初不计较,后来得到的多了,就更贪心了,总是忍不住要与沈江舟对比,因为亲眼目睹过那两个人亲密相处,就算得到了沈琰玉的爱,午夜梦回他也总是忍不住疑心,即便沈江舟亲手死在沈琰玉的剑下。

    因为那个人干预命运,身为气运之子他也在梦中得到指引,知道了一些真相,他的疑心病就更重了。

    沈琰玉早在与他好之前就与沈江舟有染,用那样容不下第二个的目光注视着沈江舟,以至于即便种种迹象表明慕凌是他的亲生骨rou,他都始终不肯相信。

    在与沈江舟对峙那段不短的时光中,沈琰玉曾三番两次落到他手里,却始终毫发无损,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然无恙。

    这让厉弥夜越发疑心,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江舟的,他那样狠辣一个人,如何会容得下?

    厉弥夜不信,他同沈琰玉越走越远,真是奇怪啊,一开始他明明只是渴求他恋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得偿所愿后又始终不满足,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眼里心里全心全意只有一个自己。

    原来他心里清楚,沈琰玉怎么会突然就移情别恋同自己难分难舍呢,抢来的窃来的,终究无法心安。

    他总是咒骂沈江舟是卑劣的小偷,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命运弄人,纵使他君临天下也不得所爱。

    他们都爱而不得。

    然而如今他却连命运馈赠的沈琰玉虚假的不属于自己的爱也没有了,受控于命运的沈琰玉,无论爱恨,看向自己的目光总不会像一个不熟的无关紧要的人。

    正如此时,若是以往爱恨痴缠,他不会说“请陛下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这样的话,他只会冷嘲热讽“陛下身份贵重,还请离草民远些,以免过了病气。”

    他的冷言冷语从来不是完全不在意,正因为在意才会在言语上撒气,若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便是真的无关紧要、漠不关心了。

    你到底在西荒寻到了什么,又在这段时间的昏迷里想起了什么。

    厉弥夜心底绝望,宽袖下攥紧了拳头,终究选择隐忍不发,“好,只是你必须让蛊……医师看看。”

    “嗯”。

    沈琰玉疲惫的偏过头。

    那人沉重的步伐随着关门声隔绝。

    弥夜的性格……帝王疑心病重,又总是傲慢、目中无人,永远自以为是,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这从来不会是他会喜欢的人的样子。

    他喜欢的人很好很好,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对他那么好的人了,即便是早逝的父母也做不到事事围绕他而转。

    即使被他一次次的辜负,也不曾真正伤害过他。

    可是我负了他。

    我为何还要活着呢?

    是要我品尝他所受过的委屈和痛苦吗?

    被心爱之人遗忘,永远见不到心爱之人的痛苦,如今他都真真切切品尝到了。

    尽管知道沈江舟还活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幸福,也不用再记得他这个负心薄幸的人,他还是很难过啊,他无法毫无负担的如哥哥所期望的好好的活下去。

    以手掩面,掌心全是抹不干的水意。

    ————————

    翙鸣进来的时候,沈琰玉已经修饰好了失控的情绪,几年过去,这个少年已经长大很多。

    少年很客气的查看他的脉象,相较于从前似乎学会了收敛利爪,学会了一点人情世故。

    “已经无碍了,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你的身体便可大好,以后每隔三个月我都会来为你‘复诊’一次。”

    “嗯,劳烦你了。”

    “那我……”

    “能同我讲讲你当初是如何救下慕凌的吗?”

    没等翙鸣说完“出去了”几个字,便听得沈琰玉这样问。

    毕竟是慕凌的父亲,翙鸣难得耐心,点点头道:“可以”。

    听完翙鸣简洁的讲述,沈琰玉久久失语,竟控制不住在小辈面前失态。

    “你说在慕凌进入西荒那段时间里,你婆婆一直嘱咐你去那处深林狩猎?”

    翙鸣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追问这些,却也如实答了:“嗯,不止如此,是经过西荒的那条路的范围都有让我多走走,每次都有无关紧要的不同理由。”

    翙鸣闲来无事,那时候虽然不解却也对婆婆的吩咐照做不误,这是他从小到大就养成的习惯。

    他听到刚苏醒起来脆弱不堪的虚弱帝后怔怔道:“原来如此”。

    他的双眼失去光彩,满脸的憔悴。

    沈琰玉在沈江舟的记忆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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