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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吃瓜吗,魏策的瓜 (第1/2页)
那次不欢而散后,魏策消停了好几天。 看魏策那天的反应,估计得难受好一阵子。 郁晚洲心里也一直有点不得劲。 倒不是因为愧疚。 他不喜欢伤害别人,但也不想被这些暧昧不清的混乱动摇。可想要清楚地结束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吧,真说起来他和魏策现在又没有什么关系,说结束都没个名头。毕竟前男友的这个“前”,本就该意味着过去时了。 但郁晚洲也没有时间去想太多。 前段时间,隔壁另一个研究方向的实验组里有个师兄的文章投稿反馈回来,说是需要补充数据,院里的设备偏偏出了问题,文章里带了名字的那几个人只能在设备修复后加班加点地赶工。 他们组的情况郁晚洲也知道,因为导师工作调动又还没具体落实,整个实验室正处在两边不管的青黄不接的状态,像一窝没了母猫的猫崽子,一时颇为狼狈。因此尽管他名字没挂在那篇文章里,但那师兄来找他帮忙,他也二话不说就留下来了。 设备晚上不需要排队使用,他们跟院里打了报告,通宵了一整晚忙活。 郁晚洲一贯作息规律,通宵后的次日总觉得随时要魂归西天。 周四当日,导师来了一回实验室。 实验室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整个组严阵以待准备汇报成果,结果导师手一挥,组里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小老板一起被拉到郊外的青麓森林公园来了。 直到露营设备都扎起来了,所有人都还一头雾水,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晚上参加森林公园旅游露营中心开办的夜间垂钓活动,闲得没事唠嗑的时候,才听说前天环科的学生在校内做湖水水质检测报告的实践时,从湖里捞出一截手骨,当场就报了警。 当天,一具尸体被连夜从湖里打捞出来。 说是尸体,其实几乎已经成了黏附着碎皮的骨架,捞起来的时候警察发现尸体腰上原本还系着绳子,绳子另一头绑在一个装满了书的行李箱上。书自然早在水里泡烂了。 学校联合派出所核对了一下信息和名单,发现是几年前就失联的一个研究生。当年摄像头没那么普及,失联后一直没有找到人,都以为他在校外遭遇意外,没想到是无声无息地在校内自杀了。 自杀的原因还没公布,本校的教授和研究员们一时人人自危,生怕手下哪个学生一时想不开,把自己名声也砸这儿了。 这大约就是老板给全组放假、还顺手把底下的博士后也打包送来跟学生谈心的缘故。 森林在夜里黑暗而安静,只有垂钓区周围亮着灯。 郁晚洲对垂钓的兴趣不大,坐在湖边犯困,手里拿着钓竿,在闲聊声中头一点一点地小鸡啄米,听一半睡一半,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紧跟着一阵铃声。 郁晚洲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周沿庭打过来的电话。 他把钓竿架在一边,从钓鱼椅里站起来,朝着远离人群和灯光的方向走开几步才接起电话。 “什么事?” 周沿庭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说话开门见山。 “吃瓜吗,魏策的瓜。” “不吃,挂了。” “……” 郁晚洲叹了口气,“开个玩笑。你电话都打过来了,我能不吃吗。” “我可是好心给你分享消息,看你跟魏策认识,怕你识人不清。” 周沿庭一副“劝你不要不识好歹”的语气,“我也不知道你跟他是旧识还是仇人,但你是我是哥们,我就跟你直说了,我觉得魏策那人有问题,你最好离他远点——你们学校湖里打捞出一具尸体你知道吗?” 没料到周沿庭会突然提起自己几分钟之前才刚听说的事,郁晚洲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明白了这个提问背后的指向性,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 “你都说是我们学校的,你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他佯作从容,“这事跟魏策有关?” “那可不。听卫昭说,魏策去派出所把尸体认领回去了,估计过两三天外界就都知道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夜风一阵阵从两座山所夹的山谷之中吹过,尽管是夏季的风,却带着城区中所感受不到的凉意。郁晚洲看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沉默了片刻。 “他是以什么身份领回去的?” “说是他弟弟。”周沿庭嗤笑一声,“好笑吧?就连我都知道,魏策什么时候他妈的有过弟弟?一具没上魏家户口本的泡烂了的尸体,魏家上赶着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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