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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是有考试吗？”

    “好吧…”临起不情愿地说，又接着跟宋秋欢撒娇：“等我考完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好不好？”

    宋秋欢温柔地点了点头。

    考虑到宋秋欢的身体状态，他们决定去附近的昆城玩，开车只用三个多小时。

    一路上临起都叽叽喳喳的，不管什么都能勾起他的兴趣。

    车轮碾过结冰的地面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宋秋欢：＂想吃车厘子了——单手开车容易打滑的。＂

    宋秋欢无奈地笑了笑，从旁边的果篮里拿出一颗车厘子，摘掉果梗递到他嘴边。

    临起偏头叼住时舌尖轻轻扫过了他的指腹，惹得他不经意地颤了颤。

    “果核。”

    听到他含糊的字音，宋秋欢又摊开手掌接住了湿热的核。

    “秋哥真好。”他随意哼唱起不知名的曲调。

    到昆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临起推着宋秋欢在古城里转悠，青石板路有些凹凸不平，但不会颠簸。他忽然弯腰凑近宋秋欢的耳畔：“好香啊，你闻到没有？”

    鼻翼微微翕动：“有股奶香味…有点像麦芽糖的味道，是不是烤乳扇？＂

    一旁水果摊的摊主舀起一勺莲雾汁，热情吆喝：＂鲜榨的，给哥哥尝尝，特别清甜。＂

    临起接过杯子，贴到了宋秋欢的唇边：＂秋哥你尝尝好不好喝。＂

    沁凉的汁液滑过喉管，味道有点淡，却非常清爽。宋秋欢刚想说话，临起却突然用拇指抹过他的嘴角：＂沾上了。＂

    他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只能轻声地应了一下。

    他们吃了些当地的特色小吃，又买了面包屑去海边喂海鸥。

    或许是阳光好，海风并不是很冷，拂在脸庞上的触感有些湿润，水面洒满了碎银般的光斑，海鸥扑簌簌地振着翅膀。

    临起将面包屑撒向空中，海鸥们立刻争先恐后地抢夺起来。

    “秋哥！你看那只！”

    他兴奋地叫起来，指着天空中的一只海鸥。

    “好圆啊，这是吃了多少……”

    宋秋欢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时却有另一只海鸥朝他俯冲过来，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没事没事，我在呢。”

    临起伸手护住他的额头，手心的温度透过发丝渗进来。

    不知怎么的，他变得非常安心，又抬起头去看盘旋的海鸥，把手里的面包屑都捏成了团状。

    “明年再一起来看好不好？”

    临起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手心热乎乎的，宋秋欢的发间都是他温暖的呼吸，带着一丝莲雾的甜香，有点痒。

    宋秋欢的耳尖也被悄悄染红，他无声地回头看向临起。

    阳光从他的身后洒下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临起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眉眼间透着一股温柔。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他们去听了白沙细乐，刻了甲马，看了皮影剧表演，吃了汽锅鸡、菌菇火锅和其他的种种美食，最后一天在湖边扎了帐篷露营。

    暮色降临，临起正蹲在帐篷口捣鼓露营灯。他的手指冻得通红，突然回头朝宋秋欢眨了眨眼：“秋哥你冷吗？”

    “要不…”他促狭一笑，揪着毛衣下摆往上一撩，“伸进来焐会儿？”

    月光漏进那片雪白的皮肤，腹肌随着呼吸浅浅起伏，他的眼眸在暖黄的光晕里忽闪着。

    宋秋欢慌忙别开脸，后颈烫得厉害。

    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的时候，临起枕在了他的腿上，打着哈欠数星星。

    “特别亮的是天狼星，就是那颗——”他捏着宋秋欢的手指划向夜空，“然后加上这颗，还有这颗…叫做冬季大三角。”

    “这一块是猎户座…上面就是双子座了…”

    “旁边的是金牛座……”

    “秋哥……”

    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逐渐变弱，然后散在夜风里。

    宋秋欢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嘴唇牵引着。

    临起的唇角天生有些上扬，看起来时刻在笑，嘴唇又红又润，唇珠被星光镀了层釉，随呢喃翕动时呼出浅浅的白雾。

    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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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着了魔似的想要贴上那片唇。

    一点一点凑过去，越来越近。

    湖水处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水里，惊得宋秋欢猛地后仰。

    说不清道不明的吻擦过临起的脸颊，最后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耳尖。

    软骨微凉的触感仿佛带了电，他整个人一阵发麻，胸口也砰砰直跳。

    而临起毫不知情，甚至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贴了贴。

    夜色朦胧，繁星如细碎的银沙洒落在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着柔和的光。

    湖面上的涟漪一圈圈散开，又恢复了宁静。

    好长一段时间宋秋欢的手指都悬在空中，不敢触碰他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