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情却有情_第一章:惊魂夜(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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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惊魂夜(上) (第1/2页)

    雷雨的天气,本就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外,更是鬼都没有一个。

    大雨似天倾,哗啦啦的拍击着地面,一束光亮却骤然出现在雨幕中,轰鸣声也由远及近,两辆无牌照的老旧面包车与地面摩擦的吱啦刺耳声消失的瞬间,一行壮汉从为首的面包车上拖下来两个穿着颇为讲究的男人,一老一少,被几个壮汉粗暴的推搡着,逼进了破旧的仓库。

    梁建业被用力的推倒在了地上,疼痛从身体各个角落传来,他却没时间理会,费力的蠕动着五花大绑的身体,扭着头看向身边不远处栽倒的青年。

    “城城!没事吧?爸爸在呢,不怕啊!不怕!”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仓库外慢慢进入仓库,一道冷冽的男声随着渐明的脚步声响起,透着说不出的讥讽,“还真是伟大的父爱呢,梁董事长。”

    梁建业看着眼前见过几面的脸孔,很是不解。

    “池染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非白呢?非白在哪?”青年激动得不断弹跳着身体,就像是一只离了水的鱼,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梁城不懂,他不是和非白约好了一起野炊的吗?他还如约把爸爸叫上了。怎么突然就被人绑到这种地方了?还有池染墨!染墨哥为什么也在这里?他的神情为什么那么冰冷?那么的陌生!

    朝身边人递了个眼色,那人就将一块布塞进了问个不停的梁城嘴里,顿时,仓库里又安静了下……来,忽略不时响起的“嗯嗯”声和鱼儿打摆的声音的话。

    池染墨缓步走到梁建业身前,蹲下身,盯着那张虽然保养得当,却依旧有了岁月侵蚀痕迹的苍老面容。半晌,才悠悠的开口:“您贵人事多,应该已经记不得了,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不敢有一丝一点的遗忘啊!”

    “你到底是谁!”

    看出了梁建业的声厉内茬,池染墨冷酷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纹,他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二十多年前,我们也是这样问你们的。”

    梁建业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池染墨,按着脑海中的记忆对比了一次又一次,“不……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是池家人?”

    回忆渐渐涌入脑海,当年的事隔了二十多年却仿佛依旧历历在目。

    ————

    二十年多前,“他”还是个农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只够温饱,要是遇到灾年欠收,还得饿肚子。

    他们镇上,有一池姓的大户人家,主人心地善良,常常在灾年施粥振灾,可以说没有池家,这镇子在灾年怕是要饿死不少人。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也有力竭之时。

    那一年的灾荒闹得格外的大,全国各地都缺少粮食,池家四处托人买粮,却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赈灾的白粥越来越清、分量越来越少,次数也由一天两顿变为一天一顿。

    饥饿是世间最可怕的魔鬼,他如影随形、附骨吸髓。你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翻涌着的胃酸消化肠道的疼痛,然后手脚逐渐冰冷,意识慢慢消散。那种感觉,“他”体会过一次就不想再体会了。

    所以,当金三娃找上门时,“他”没有拒绝。

    那天的天气也是阴沉得可怕,他们一行人蒙着脸翻进了池家。

    一开始只是说好的偷点粮食就走,但一个起夜的佣人发现了他们。随着一道森冷的寒光闪过,女人眼中的惊惶和下意识的呼叫在一瞬间消失。

    金三娃抽出女人脖颈上的柴刀,血溅在了他的脸上,那双闪烁着凶光的眸子如同刀锋一样森冷,他恶狠狠的咬着牙,眼底是疯狂的欲望与凶残。

    “一不做,二不休,不想饿死的留下,打退堂鼓的可以走了。”

    没有一个人动,金三娃狠辣的手段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谁都不是傻子,包括“他”在内。

    可惜众人依旧低估了金三娃的毒辣。

    每个人都被迫在那个女人身上留下了刀痕,她或许本来还没死,但现在,大致是活不了了。

    夜已深沉,警示的黄狗早就被药倒了,他们悄无声息的进了内院,每个人的刀上都是鲜血横流。

    睡熟的人杀起来原来和死猪没有区别。

    推开主卧的房门时,有人的刀磕在门框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异响,那声音极短,在寂静的深夜却格外清晰。

    然后他们听见了一个好听的女声柔柔的问道:“谁呀?春梅吗?”

    春梅?是院子里打瞌睡的那个女人吗?

    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她是池家的主母,一个温柔似水、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人物。

    众人的呼吸声急促起来,女人似乎察觉到不对,拉开床头的电灯,登时眼前一幕,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一排排恶鬼似的蒙面人,手拿着不断嘀嗒着红色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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