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的恶魔想杀死我_入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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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喉 (第3/4页)

修养一下。”

    约书亚揉了揉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站起身来走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他没有习惯伤腿,嘶了一声换了一条腿,忽然沉了声音:“你要搬去哪里?”

    我觉得再这样造下去,他指不定就要获得永久款金鸡独立。

    “我不能一直住下去吧。”我笑了笑,“哪有一直住一块的。”

    “你敢迈出去试试。”约书亚的语气陡然加重,他牢牢地盯着我,想从我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我看着他,手下拧开了门把手。

    下一刻约书亚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他大概是没料到我竟然这么敢,我本来可以飞速窜出去,但是这样一来姿势不好看,二来约书亚肯定会撞在门上。所以我还是面对他,接了个满怀。

    “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他推开我的手瞪着我,似乎想研究我的大脑是什么构造,纹路是不是天生逆生长,“你他妈从来没把老子当老子过!”

    我感叹这个熟悉的一语双关。

    我盯着他,没有说话,约书亚看出来了什么,下意识地摸了摸兜,又反应过来已经全部被我秋风扫落叶了,转头揪住了我的领子,伸出拳头:“你他妈的……”

    约书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铺在额头前,平时的气势骤然弱了很多。他咬着后槽牙,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劣势,骤然放手推了我一把:”滚,滚出去就别回来。”

    我看着他这样子,估摸着再回来行李也成破烂了,就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在这过程中约书亚死死盯着我的动作,像是要把我的手做成酱肘子。

    “B区基本上清了,兽人退了那边,先盘店才能和疾风对打。港口那边我会重新安排人,之前训过的,个顶个听话。”本来是打算编个短信,但这架势十有八九得拉黑,我语速飞快地说。

    约书亚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饰演得淋漓尽致,单就盯着我看,绷着张比秦羽还扑克的脸不说话。

    ”约书亚。”我放轻了声音,大概里面的情绪太复杂,摆出狩猎架势的狮子放松了一点,”我不是个好人。”

    是个很恶劣的怪物,是条见谁都咬的野狗,习惯了精打细算,把情感都放在了天平上,没有什么能给约书亚的,所以最后给他留下了半颗心脏。

    这是我做过最对不起他的事,因为失去神力的半颗心脏没有任何价值,不能作为等价交换的砝码。

    到最后这笔账还是不平。

    戴上止咬器也没用的野狗,只能选择自己离开。

    这是他能为锁链那一头饱受煎熬的主人献上的最后的礼物。

    我关上门,后面传出一声响,大概是某个跳脚狮子把拖鞋给甩在了门上。

    港口那群人列队出来,我挑了看起来最能打的十个,一时还真有点拿不准安排谁。但这些事最后还是约书亚拍板,就挥挥手打算让秘书给上报了。

    向外走的时候却瞥见一个人,红发梳在耳后,却没有和平时一样穿着正装,应该是为了照顾伤腿,套了件简单的黑色卫衣,下身是运动穿的休闲裤,撑着手杖也没让人扶着就来了。

    倒是有点像幻境里的样子。

    约书亚怕水,把港口扔给我后基本上没来过,这次出现可称稀客,后边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上前扶住他的腰,被蛮不讲理地大力推了几把:“医生说还在恢复期。”

    约书亚皱着眉看我:”关你什么事?”

    他说完就不开口了,反而看着我,仿佛这样的问话下我能憋出来什么好屁一样。

    我扶他站稳了,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名单和十几个候选人:“这里都是跟了五六年的,底儿清,都会水,港口的事务熟得很。”

    约书亚听了不到五个字,把我的名单给单手掀了,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我安抚了一下被老板发威吓住的候选人,暗暗又排了几个,毕竟能忍受约书亚脾气的不多。最后还是黑进了约书亚电脑里,把壁纸改成名单了,他不看也得看。

    所有事情办成以后,我晃悠地来到机场。

    这里是的世界,但祂说,这个世界还有很广阔的地方,精灵,兽人,人类,还有很多很多不曾见过的角色和风景。

    他们是故事的留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一切似乎和从前一样,我孤身一人站在交叉路口,站在天台顶上,左边右边,返回跳下去,两个选择似乎都没有区别。

    1

    空荡荡的。

    值机最后期限还有三分钟,我想转身再去看看海滨的落日。

    或许我不会再回到这里,因为我还爱约书亚,罪和爱交织在一起,成为困住我双脚的荆棘。

    隔着桥上拱形的建筑,远处海平面泛着白沫,夕阳送着远风而来,在水面掀起惊涛骇浪的风,到了陆地,只留下一尾涟漪的韵脚。铺陈的灿烂的云霞,从水面延伸来,从远处火焰的起点,到了大桥处,弥散成金红盛大的光辉。

    像是海底燃烧的火山。

    我在门口看了眼,又忍不住走出门去,余光中看到一个人倚在门框旁边,也在看着落日。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于是我们对视。

    海鸥展翅而鸣,远处的海浪声越发清晰,三分钟的倒计时,心里称量的砝码,平等互换的数字,似乎一切已经模糊,只剩下远处一声高过一声的浪潮,像是火山喷发的轰鸣。

    约书亚手里捏着个口香糖,看出来是车座里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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