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有没有听过央央央央央？什麽央央央」 (第3/5页)

又止，有个问题从刚刚就在他心里无法释怀。

    「冒昧请问……」

    亚兰闭上眼睛摇摇头，虽然觉得很荒谬，但他还是想问出那个问题，於是他试探X地笑着问︰「冒昧请问，诸位是不是，嗯，是不是并非此世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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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啷啷！

    天照手中的玻璃杯滑落在地上摔碎，围成一圈玩游戏的人都张大嘴，满脸是「怎麽可能被发现！？」、「应该藏得很好」之类错愕的情绪，似乎也间接验证了亚兰的猜想，应该说，为什麽这群人有信心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呢……

    「紧急会议！」天照猛地一拍桌面，把游戏打翻以後，召集英雄们窃窃私语。

    「见鬼了！为什麽他知道？」

    「咦咦咦！怎麽办怎麽办？」

    「吃掉吗？」

    「还是写故事窜改他记忆？国王小哥生得俊，我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改成与他有禁忌恋情的nV佣……」

    「压迫者……」

    眼见众人围成一圈议论着，声音却大到自己都能听到，还听起来有一点图谋不轨的感觉，亚兰赶紧举起手制止。

    「请稍微等一下，听我说，虽然我有点惊讶，但我并不排斥，我从儿时就幻想过还有别的星球、或是别的世界，所以，我反而高兴能与各位相遇，我猜各位有理由保密，所以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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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天照双手抱x审视着亚兰。此前，当众人在赤王城堡集合时，她告诉众人「会见完国王後，再跟他们解释巴尔的事情」因为她不知道国王何时会要求召见他们，要是谈到一半国王跑来，话题中断也麻烦，所以他们才玩起「大富翁」以消磨时间，没想到玩着玩着玩过头，连讨论都忘记了。

    天照扶着额头。来到此短短两天，一堆突发状况让她头痛Si，她曾想过带众人撤离世界，放弃救赎，但经历那场大战，她还是对难民们於心不忍，所以只好在不破坏己身原则的情况下，尝试更大胆的作法。

    「赤旗王亚兰十二世？没记错吧？汝首先需向本座立下誓言，接下来的对话汝必须带进棺材，永远都不准向世人公开。」

    「我以国王之名起誓。」

    「很好。」

    眼见亚兰严肃地坐下，天照点点头说︰「首先，本座乃游历世界之神，此次得知塔塔鲁斯陷入难解的困境，便召唤在场英雄来拯救，他们都来自不同世界，本该轻松解决难题，但情况目前有所变数。」

    天照挺着腰端正坐姿，少见地散发神圣的气质，她本来就要向英雄们解释目前遭遇的状况，如今这个世界最後的领袖也加入圈子中，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於是她直视着亚兰。

    「赤旗王亚兰，本座接下来要向他们说明的补充讯息，可能会冲击汝的思维以及信心，即使是这样，汝也要以常人的身份与他们一起听吗？」

    「唔。」亚兰咽了一口唾沫，确认己身觉悟，「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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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座想想该从何说起……」

    天照食指抵着下唇，思考片刻後叹口气。

    「汝等可在自己的世界听过央一词？」

    …………

    接下来的三小时内，天照向众人说明自己「神明」所知的事，包括「央」是如何成为诸神的禁忌、包括「央」对支撑平行世界有多麽重要与古老，包括「央」所诞生的生物有何不同。就她自己的认知，央世界的生物除了等级偏高，部分甚至带有不可动摇的法则力量，就像今天的巴尔。

    「所谓的法则就是凌驾於一切，所有生物都必须遵守的规矩，而有法则保护的神明或怪物，则必须找到相应攻略法，才有可能对祂造成些许伤害，本座身上也有较弱的法则力，但与巴尔相b可就差得远了。」

    「哈，原来，侘寂大姊和小伊甸今天没有看到吧？我和翡翠、尚大哥的所有攻击都被祂给抹消了，虽然不知道祂具T的法则是什麽，但我猜祂可以免疫大部分可见的攻击或是诅咒。」

    「我没办法把祂写进自己的书里，也是这个原因？」

    「压迫之力。」

    「才不是什麽压迫之力，说实话，虽然对不起这位小国王，但本座曾想着带汝等cH0U身，本来这就不是汝等该接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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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沉默地与天照对望，而从刚刚就被超大资讯量冲刷脑海的亚兰，则摀着头把事情听完，随後才苦笑几声︰「神明、央、法则，我其实听得一知半解，但我大概能听明白了，那家伙、那家伙是你们这麽强的人都无法解决的？真是好笑，怎麽我们就会遇上这种怪事呢？」

    塔塔鲁斯世界，不过是万般平行世界中最弱小的那一群。

    这世界的住民，本该安居乐业，若要毁灭也是自我毁灭，绝不是被什麽「央」世界来的魔王给摧毁，但是，遇上了，他们就是遇上了这种事，与那原本不会接触的深渊碰头，迈向灭亡。

    亚兰一言不发，双手掩着颜面，连整理脑中思绪都不想。看着他的模样，高泉不禁想起自己的弟弟，他也是因为王的责任而向下沦落。

    「唉，放心吧，虽然我们家神明大人这麽说，但我没打算就此逃跑。」高泉笑着拍拍亚兰的肩膀说︰「我们会给你想点办法的啦，你当国王的人都怕了，底下人民又该怎麽找回希望呢？」

    「希望？呵，希望……」

    在听完这些话以前，亚兰还是充满希望的人。

    他见证国家的衰亡，本来已经放弃所有希望，却又因这些人而重启。

    但是如今……

    这些强者、这些他永远都遥不可及的英雄们，竟然告诉他︰「对手是他们也没把握战胜的怪物、是自古以来就被流放至此地的神、是某种法则」，从那一刻起，他的希望彻底熄灭，就连高泉安慰他，他虽然很感谢，但也不在意了，因为他明白自己怎样努力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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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有希望可言，诸位来自其他的世界，见识b我还广，这位神明活在世间的时间可能是我几千万倍，而就连这样的你们都拿那东西没辙了，这种情况！到底还会有什麽希望可言！根本不可能！」

    「汝冷静一点，汝答应过本座不能丧失信心。」

    「抱歉，但我……」

    亚兰感到疲倦，非常疲倦。

    不只是突然被添加的责任，也是从绝望至希望、又至绝望的反覆摧残，即使他充满责任感，也切切实实地累了。

    放弃？他不禁开始考虑着，不想再劳烦这些人。

    这本就是塔塔鲁斯这世界的命数已尽，不是吗？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长杖有规律地敲击着地面。

    那阵声音不只中断了交谈、还洗刷了亚兰心中烦闷的情绪，彷佛是有冰凉的水气在冲刷心灵一般，使众人冷静，也让众人目光聚焦到少nV身上。她微微笑，闭着眼睛再敲打长杖一阵，随即放下杖，睁眼说道︰「没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哦，至少人家是如此相信，国王先生，还有，天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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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