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後的聊天 (第2/2页)

一枚金加隆对吗？」

    克里夫叹口气，收下递来的金加隆：「教授，您想算什麽？」

    「我想算算看，你会不会成为黑巫师？」

    空气，有一瞬间，凝结。

    克里夫猛摇头：「算不了自己，抱歉了，教授，钱退给你。」

    「这样啊??」邓不利多没有接那枚金币，抓了抓鼻子，转了转眼珠：「那换一个，葛林戴华德会不会痛改前非？」

    克里夫笑出来：「大家算命都是算自己，教授你怎麽老是要算别人？」

    「我啊？」邓不利多也笑了笑，解开背心的扣子：「那好吧，我会不会再做出让自己後悔的事情呢？」

    「好，这可以算，手借我。」

    邓不利多微微歪头：「两手？一手？好，来??」

    克里夫两手盖住邓不利多的右手，他的手，温厚有力，热且粗糙。

    克里夫闭上眼，站在时线，呃，不，分类帽说是JiNg神力，那就是JiNg神力构筑的长线边缘，看向未来混沌的无数碎片。

    伸手，捞，拨开，找一找，有关邓不利多的碎片，好像??嗯，有点多呐??

    这一张是他高举奖盃的画面，这块是他在发表演说，这一块则是??

    突然，漆黑空间破开一条裂缝，克里夫望过去，有一颗宝蓝大眼在缝外窥探！

    「不需要这样，教授！」克里夫火球大喊：「你想自己看的话，那就进来吧。」

    裂缝瞬间敞开，大眼幻化成一道身影，有些虚幻的邓不利多，浮空站在火球旁，他飞快的左顾右盼。

    「原来这就是？这就是！这难道就是先知所看到的世界？」

    「对。」

    「你看，你将来会当上校长喔！」克里夫火球伸出一条黑线，扯动一块碎片，碎片上有着年迈的邓不利多，正在发表致词。

    「嘶??」年轻的邓不利多震惊得难以呼x1。

    「来，这个是你流泪的模样。」另一条黑线卷动图片。

    「麒麟之眼??」邓不利多看着巨大火球立在黑线尽头，就像靠在悬崖边上，远方由无数的破碎拼图，在灰蒙蒙的未来转动。

    「关於你的碎片太多了，但我想你应该做了不少让自己後悔的事。」火球指着无数个邓不利多懊悔、沈思、痛苦的画面。

    邓不利多看了几眼，然後着急的大喊：「葛林戴华德呢？巫师战争呢？我们能不能赢呢？」

    火球剧烈抖动。

    空间突然面目全非。

    邓不利多看到了无数的子弹迎面而来，战机轰炸、士兵呐喊、坦克压境、屠杀、强J、毒气、种族灭绝，火焰与鲜血交织成了火海与血海的深渊，最後在毁天灭地的炸弹中，震出了克里夫的JiNg神力外。

    邓不利多滑下桌子，满头大汗，喘气，他的手已经离开克里夫的双掌。

    「教授？」

    「这是我的未来？」邓不利多轻轻喘气，逐渐平复。

    「不，教授，不。」克里夫有些沈重：「这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

    「Everyone，所有人。」

    一瞬间，邓不利多想了很多，脑筋飞转，他先前还不相信所谓的占卜，认为那是偶有着魔力感应波动，或甚至是自证预言。最多，就是像葛林戴华德那样，有些未来画面浮现，但无法辨别清楚，可是这孩子??

    「孩子，这些画面你看了多少？」

    在克里夫的JiNg神空间里，邓不利多可以深深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那是年幼的青涩中强行被塞满成熟老练的沧桑，丰沛的情感里，快乐并不多，悲伤有一些，稍微庆幸的是，仇恨不多，最多的，反而是无力感，那种绝望，如果太过深陷，会让人发疯。

    「很多啊，无聊时就会捞一捞，翻一翻，看有没有什麽有趣的，但很多都是不太好的??」还没讲完，邓不利多突然就抱了上来。

    「拜托??」邓不利多单膝跪着，紧紧拥抱克里夫：「不要对我们放弃希望，我知道那些画面很糟，但我们都还在努力，所以拜托??别哭了??」

    此时，克里夫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