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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两人回到镇上,在茶摊药铺找些上年纪的人聊天,很快就打听到那位王姓掌柜全名王严,两年前搬到了吴州临溪县。 难得是自己有所耳闻的地名,白露有些雀跃道:“我知道临溪这个地方,盛产黄芪,去了可要好好看看。” 一听到看药,元念卿立刻皱起眉头:“我们又不是去买药。” “找的就是药铺掌柜,买药不是最好的借口?” “他搬去临溪又不一定还做药铺掌柜。”元念卿话锋一转又道,“而且我们也要跟上车队的行程,先去长乐和听剑碰面,之后再做打算。” 白露不解:“既然都出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跟着车队的行程?” “以防万一,若是半路上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必须要我露面,我们能够及时回去。” 看来偷跑出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元念卿应该做了不少谋划。 “虽然留下的那四个内侍不会像郑午一样,有盯着我的任务在身,但我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落下话柄。摸清那个人的心思前,还是小心为妙。” 白露点头,又跟着元念卿寻找去吴州方向的车夫,然后雇下一辆马车,定好转天清晨启程。 晚上在镇上的客栈留宿,连续两天起早贪黑,元念卿看起来有些疲乏。 白露听了听脉象,翻出包裹里的瓶瓶罐罐,匹配出合适的药丸。 看到他的包裹里面全是药,元念卿嫌弃地别开脸:“让你带必须带的东西,怎么全是药?” “这就是必须带的东西。”他快手把人拉住,按到桌边坐下,“也不想想这些都是为了谁?” 元念卿倚在他身上问道:“为了谁啊?” 这话天亮刚时也曾听过,他懒得再辩一次,没好气地把药丸递到对方嘴边,“都是为了你,快点好好吃药。” 元念卿一见药丸马上把头扭得远远的,怎么也不肯张嘴。 “我多加了蜂蜜。”白露哄道,“吃完用香膏调水给你清口。” “加再多蜂蜜也是药,放进嘴里越嚼越苦。香膏我也不喜欢,左右能尝出药味。”元念卿全身都在抗拒,若不是在外不好闹出动静,恐怕早就跳窗跑了。 白露也有些苦恼,药丸和药汤不一样,放进嘴里还得指望元念卿自己嚼完咽下去,用老法子硬送进嘴里对方也能轻易吐出来。 元念卿试图蒙混过去:“少吃一两次也没事。” 他立刻板起脸:“我还不知道你,少吃一次就能次次少吃。” 小算盘被说破,元念卿不高兴地撅起嘴。 “要不这样,我把药丸搓成小粒,你用水送服?” 元念卿不情愿地点点头,看他将杏子大小的药丸搓成米粒大小麻烦又辛苦,才没再胡闹。 盯着药吃下去,白露总算安心下来:“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你也不觉得腻?” 药味还在喉咙里打转,元念卿苦着脸看他:“你腻了?” “我要是腻了,还会天天跟你费这种力气?”他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即便现在天气转热仍不见暖,“除非有一天你的身体好了。” 元念卿故意挑他话里的破绽:“那我可不能好,一好你就腻了。” “说什么胡话!”他听不得这些,执拗地将人拉紧,“早晚有一天,我能把你治好!” 元念卿索性靠在他怀里:“好,我乖乖等着,这辈子治不好,咱们就下辈子接着治。” “又说胡话。”他嘴上嗔怪,但手已经把人搂住,“哪有盼着自己下辈子得病的?” 元念卿含笑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这哪是盼着病?我这是盼着你。” 带着药香的气息撩拨着耳根也撩拨着自己的心,白露托住元念卿的脸,倾身亲了上去,一只手也滑进松散的道袍内,沿着微凉的皮肤细细摩挲。 他从小就喜欢与元念卿肌肤相贴,那时还没有如今的复杂心思,只是单纯觉得对方身上冰冰凉凉的,天热的时候抱在怀里十分舒服。 随着年纪见长,心思不再单纯,元念卿的身体也和孩童时截然不同,这个习惯他却怎么改不掉。 如同把玩光滑莹润的玉石,对方身上的每一寸都曾在他掌心逗留,连元念卿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都一清二楚。 他知道元念卿喜欢被自己揽着背,用手掌的热度温暖发凉的肩膀;也喜欢他的手沿脊骨磨蹭,带来些许暖意;还喜欢赤膊相见时,面对面抱着心口相依…… 只有侧腰不能随便碰,摸得太轻或是太重,对方都会发出怪笑,火速从他怀里溜走,然后好几天避着他,抓都抓不住。 他起初拿捏不准让人逃过两次,yuhuo中烧又抓不到人,只能自己想办法消火。罪魁祸首却特意折返回来,趴在窗沿笑吟吟地看他如何自处,其中的顽劣可想而知。 白露也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即便被如此作弄,下次元念卿往身上赖的时候,他还是会满心欢喜地接住,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但他也知道元念卿正阳不足、精元虚亏,并不适合频繁行房,因此肌肤相亲多是点到为止,不敢由着性子乱来。 两人正亲到情浓处,白露忽然觉得胯下有凉意,就知道元念卿又要作怪。 “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他捉住摸进裤子里的手,“你闹累了起不来怎么办?” “起不来就由你把我背到车上。”一只手被捉,元念卿就腾另一只手去摸。 他把两只手都抓住:“算盘倒是打得精,我要是不背呢?” “那就抱着。”元念卿理直气壮地说。 试想自己抱着人高马大的元念卿走在街上,白露就觉得好笑:“没羞没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得对得起你这四个字。”元念卿大方撩开衣襟揽住他的脖子,笑容暧昧道,“道爷喜欢上面还是下面,想要我怎么伺候?” 他立刻羞红了脸,抬手封住对方的嘴,生怕接下来再听到些更下流的话。 元念卿顺势躺倒在桌上,衣衫四散开来,露出肌理紧实的身体,借着昏黄的灯光泛出蜜色光泽。 白露俯身贴在对方的身上亲了又亲,虽未尝到甜味,却有自己一手调制的药香,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双手按耐不住探进深处,谷道内柔软中还带着几分倔强,进时收紧推拒,退时又吮咬不放,像极了不安分的本人,闹得他魂不守舍。他有心马上“惩戒”一番,又担心太过仓促伤到对方。 游移不定之际,元念卿的一条腿已经勾在身上,私密之处毫无保留贴在一起相互厮磨,带起yuhuo翻涌的热浪。白露被这热浪烧得头脑一片混沌,迫不及待挺腰把自己送了进去。 元念卿也随之弓起背,难以自制地发出呻吟:“啊……啊嗯……” 元念卿着实不喜欢这些呻吟,可无论怎么捂嘴,都会有声音溜出指缝。眼看白露越动越急,声音也越来越不受控,他抬起手臂就要咬。 白露抢一步按住他的手:“咬我!” 手腕立刻传来痛楚,彼此热度却未减分毫。白露横冲直撞时仍能听到元念卿如泣如诉的呜咽,与身体交缠的yin靡之声相互呼应,伴他们迎来高潮。 元念卿躺在桌上有些失神,白露喘息过后则忙着替他清理身体,然后回床休息。 “疼吗?”视线落在洁白手腕的清晰齿痕上,他枕着白露的手问。 “不疼。”白露柔声哄道。 “骗人。”他不相信,还想仔细问问,但眼皮实在太沉,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真不疼。”伴着白露低沉的声线他缓缓合上眼睛,“只要没伤在你身上,都不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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