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缭乱(ABO的双A)_73密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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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密医 (第1/2页)

    严薰扛着比她高壮的哥哥,奋力爬上老旧公寓的二层楼,跳进了这户人家的阳台。

    严柏因为受伤已经昏了过去,严薰将他放在地上。顾不得酸疼的双手,她用力拍打锁上的气密窗,试图引起屋内的人注意。

    砰砰砰!

    过没多久,屋里的房门被推开了,一名黑眸黑发的男子站在门後,他身着淡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手里拿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

    踏入客厅的瞬间,他立即对准阳台开了一枪。

    严薰早已有所准备,闪身躲过那颗子弹。

    她明白对方开枪的原因,透过玻璃的倒映,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外貌。

    柔亮的长发很久没打理了,沾满了灰尘纠结在一起,原本灿亮的杏眼变成全黑,没有眼珠和眼白。右肩以下是由血rou构成的巨大镰刀,镰刀侧边可见一排利刺,rou刺的尖端还沾着血。

    她已经化身成怪物,不止旁人,她自己也畏惧这副丑陋的模样,平时连倒映在地上的那抹畸形影子都不敢看。

    拍打门板的力道加大,彷佛要拍碎这不堪的倒影,在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印和刮痕。

    方才那一枪打在气密门上,制造出一个蛛网状的裂痕,在她的拍打下裂痕愈扩愈大,撑不到十秒钟玻璃就破碎了,血腥味入侵了屋子。

    男人的枪口坚定地对准她。

    她二话不说向他跪下,双膝磕在碎玻璃上划出细碎的血痕,双手垂落在地表示自己无意和他敌对。

    医生,请救我的哥哥,求求您!

    以她现今的姿态,喉咙发不出人类的语言,只能将想传达的念头传入对方脑中。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严薰态度急促地继续说下去。

    我哥哥脚受伤後一直没有治疗,不久前忽然昏倒,我担心他会……请您救救他。

    男人侧身避开她那一跪,脸色阴沉地看着满地的碎玻璃。

    严薰一抬头就对上他阴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很抱歉,弄坏了您的门……

    她很清楚杜医生的脾气不怎麽好,她曾经见过病人治完病不付钱还想抢劫,杜医生直接开枪让对方从轻伤变重症。

    最终双方都没有报警处理或和解,毕竟一个是不法之徒,一个是非法营业的医生。

    杜予之瞪着她。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开枪。」

    杜予之瞄准倒卧在阳台的青年,严薰的脸色瞬间变得紧绷。

    「第一个问题,我们曾经见过面?」杜予之问道。

    我以前曾经陪父亲来看过病,我叫严薰。严薰生怕答错一字对方就扣下板机,语速缓慢地道。

    两年前,她和哥哥曾经轮流陪伴父亲前来这间诊所看病。

    父亲工作时出了意外,手受到蒸气烫伤,出院後伤口依然时不时疼痛,没有好转的迹象,後来父亲听闻这间诊所的风评不错便决定前往。

    尽管是非法营业,接受过治疗的病人对医生的医术都赞不绝口,关於人品方面则是绝口不提。

    她和杜医生打过照面,也曾说过话,不过她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杜医生理所当然认不出她。

    杜予之听她诉说往事,两眼盯着她看。

    严薰说完後他没半点认出她的反应,眼神依旧冷漠。

    「第二个问题,你怎麽会变成这副模样?」杜予之道。

    我……严薰垂眼看着自己畸形的右手,回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她还记得那恶心的触感,嘴里的恶臭,血和rou块……

    严薰摀住嘴,却止不住剧烈的生理反应。

    恶……呕!

    杜予之脸色铁青,往後退了数步。

    抱、抱歉……严薰低着头掩住嘴。

    杜予之皱着眉继续问。

    「最後一个问题,你有没有钱?我不做白工。」

    我没钱……但是只要您愿意救我哥哥,我什麽都愿意做。

    她的话触动了杜予之。

    严薰具有无害的外表、强大的破坏力和敏捷的身手,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主动奉上可以用来要胁她的筹码。

    他的目光在狼狈的少女和屋外的青年之间徘回,考虑半晌,他缓慢地垂下枪,抬手将滑落鼻梁的眼镜往上推。

    「把你的哥哥带进来。踏进诊间前先去洗手洗脸。」

    杜予之在大门外挂上「禁止进入」的警告牌表示今日休诊,握着枪转身走进诊间,把枪搁在触手可及的桌面,以备不时之需。

    严薰生怕他反悔,连忙跑去厕所简单清洗身上的脏污,再将哥哥扛进屋里,动作笨拙地将严柏放置在诊疗床上。

    杜予之已经戴上口罩和手套,打亮灯光检查严柏腿上的伤势。

    肮脏的破布覆盖着伤患处,布面已经黏於伤口上不易取下,杜予之用生理食盐水沾湿破布,慢慢取下避免伤口流血。

    伤口已经出现发炎症状,rou里还卡着细小的砂石。他先将伤口清理乾净,着手治疗严柏的伤势。

    严薰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在杜予之忙不过来时听从他的指挥搭把手,但那只镰刀般的利爪却总是不经意碰撞到东西。

    严薰弯腰捡起掉落到地上的东西,抬头就撞见杜予之瞟过来的一记冷眼,她慌忙把东西归位,缩手缩脚地站到角落。

    严柏没有发烧也没有受重伤,杜予之判断他也许是太劳累才晕了过去,开了一张处方签递给严薰。

    「我这里没有足够的药物可以治疗他,这条街上有一间药局,你去买这些药给他服用。」

    我……我没有钱。

    严薰面有难色,她偷偷瞥了一眼医生冷漠的脸色,鼓起勇气自荐。

    您缺人手吗?我有很多打工经验,可以协助您工作,还有……还有帮忙打杂、打扫屋子,煮饭缝纫打扫屋子我都会。

    「那样太大材小用了。」杜予之看着她的镰刀手,扫把到了她手里大概都会被剪成一根根的木柴。

    严薰的小脸微微胀红。

    她抱着畸形的右手,两眼转向躺在诊疗床上的哥哥,下定决心闭上眼,咬紧牙槽,额冒青筋,和体内虚弱的怪物对抗。

    杜予之没有理会她,用光脑玩了几局踩地雷。

    过了一阵子,她的右手缓缓变化成人类的手,脸上布满冷汗,整个人虚脱地坐倒在地。

    杜予之又玩了一局,赢了游戏後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再说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严薰。她虚弱地说。

    「坐下。」杜予之指着诊疗间另一把椅子。

    严薰撑着地板爬起坐到了椅子上,杜予之用镊子把刺入她双腿的碎玻璃都挑出来。

    包紮好之後,严薰板直腰杆,双手放在膝上,犹如面对一场慎重的大考。

    「你能今天就上工吗?」

    要做什麽?严薰的表情如临大敌。

    杜予之低头看了看她一身血污,以及被弄脏的地板,眉尖微微蹙起。

    「你先换衣服再说。待会儿先到我的住处打理一下你的外表。」

    那我的哥哥……严薰不放心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严柏。

    「先让他在这里休息。」

    杜予之下楼采买少女的替换衣物和生活用品,严薰则留在诊所打扫满地狼藉。

    一个小时後杜予之拎着好几包提袋回到诊所,冷风飒飒地从阳台灌入屋内,严薰努力用报纸修补被她弄坏的门。

    收拾完毕後,她乖巧地跟着杜予之离开诊所上了三楼,杜予之从口袋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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