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算什麽？ (第1/1页)

    自从毕旅回来後，她们不再传讯息、不再约下课一起买饮料。就连擦身而过时，琁晨也刻意低头，装作没看到。

    明明……她们在同一张床上亲吻、拥抱过。

    难道，那些都只存在那三天？

    里蓤靠在走廊的墙上，手cHa口袋，盯着琁晨在教室里依然和同学说笑的身影，眉头拧得Si紧。

    她有些生气。

    生气琁晨突然的疏远，生气她与人嬉闹，却完全不理自己——更生气的自己居然在意这麽多。

    她低声自嘲地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教室前的走廊。

    午休时，她溜到学校无人看管的小角落，颐佳照例来找她。里蓤头也没抬，只是继续在草地上翻着漫画。

    「你今天气场强得像要打架。」颐佳半开玩笑地坐到她旁边。

    「……我真的Ga0不懂她到底想怎样。」里蓤声音低沉，像闷雷。

    「你说琁晨？」

    她没回答，只是默默地翻了一页漫画。书页被风吹得啪地一声拍了回来，像是替她的情绪下了一个句点，烦闷更加升起。

    那天晚上……那天的吻，我不是在玩。里蓤抬起眼，目光笔直而倔强，「如果她只是当成一场毕旅的游戏，那她真的不应该……，不应该跟我那麽亲近。」

    「那你要跟她说吗？」

    「她在逃避啊。」里蓤冷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受伤的尖锐。「她不面对，就当没发生过；不讲清楚，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

    「那你还喜欢她吗？」颐佳问。

    里蓤沉默了好一会，才用力x1了口气，「我不知道。」

    明明就是知道的。

    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还喜欢一个，可能从来没打算和自己走这段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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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中午，午休时间的教室有点吵。yAn光从窗户照进来，尘粒在空气里漂浮。

    里蓤看着这一切，提不起劲，不想说话。但当琁晨和悯煜他们笑得太开心，还凑在一起看手机时，某根神经终於被扯断。

    她站起来，拉开椅子时椅脚狠狠刮过地板——刺耳的声音在教室划出一道沉默。

    琁晨抬起头，看见里蓤用一种极冷的表情走出教室。

    琁晨愣住，随後跟着起身，跟在她後面走到教室外无人的楼梯口，教室随後又恢复吵杂。

    琁晨紧跟在後，担心她走掉便脱口而出，「可以跟你聊一下吗？」

    里蓤停下脚步，转头看琁晨，两人对望几秒，谁都没开口。

    琁晨走下来。

    「所以，」终於，里蓤先说，声音低哑、像憋了很久的火，「我们到底算什麽？」

    琁晨避开她的眼神，低下头，手指紧握着裙摆。

    里蓤语气发冷，「你是不是忘了毕旅那几天你说过的话？」

    「我没有忘。」琁晨抬起头，语气平稳但有些颤抖，「那几天的事，我每一个晚上都在回想。我只是……不知道怎麽继续。」

    里蓤眯起眼想理解琁晨到底是什麽意思。「所以就躲着我？」里蓤嘲讽一笑，「一个讯息都不回，闪躲我每一个眼神。然後跟你前男友交头接耳的说笑？」里蓤的脸冷到不能再冷了，「而你不久前才答应要跟我在一起？」她咬牙切齿的说完。

    琁晨摇摇头，终於开口，语气却是压低的，「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我们。」

    「不知道？」里蓤往前一步，语速加快，「所以你选择冷处理我，选择假装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们亲了、抱了，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还说喜欢上我了……」

    「我也很乱好不好！」琁晨喊出声，那一瞬间眼眶泛红，「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那三天我很开心，我怕我只是被气氛骗了，我怕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怕我们在一起以後，我会Ga0砸一切！」

    里蓤重复，眼神却愈发冷了，「那你有想过我吗？你不说清楚，就让我一个人去解读你所有的沉默？」

    空气凝结。

    楼梯间有种的凉意，但两人的情绪正灼烧彼此。

    琁晨抬起头，那双泛红的眼睛里是情绪的风暴，她的嘴唇微张，好像有千言万语，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忽然走上前，抱住里蓤，轻轻地贴上里蓤的唇。

    里蓤宛如xiele脾气，琁晨一主动就软了。

    她回抱她，手臂用力收紧，一个深沈的吻後，里蓤主动停止这个吻。

    嘴唇靠近琁晨的耳侧，语气低冷又认真：「这次，如果你再逃跑，我不会再追你了。」

    琁晨一愣，随後在她怀里，紧紧点头。

    「你真的以为这样会有结果？」突兀的声音cHa进她们之间。

    悯煜站在那，逆光下脸sE说不上愤怒，却Y沈得像积压许久的云。

    「你都听到了？」琁晨下意识退了一步，声音颤了。

    「从吻开始就看到了。」他走近两步，眼神却直直盯着琁晨，「你以为跟nV生在一起，真的可以走下去吗？这只是玩一玩吧？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哦？所以她以前是怎样的人？」里蓤转身挡在琁晨前方，并不害怕悯煜会造成什麽威胁。

    「她以前才不会跟nV生在一起。你不懂她，她只是被气氛骗了。」

    里蓤冷回，「那你又懂她什麽？懂得把她困在你们分手的回忆里，还要她顾你的面子、不敢向前走？」

    悯煜怔住。「我是为她好。」悯煜语气拔高，近乎责备，「你能给她什麽？一段注定不会被接受的关系？你要她去对抗整个世界？」

    「我至少不会让她否定自己。」里蓤眼神像刀一样锐利，「不会在她开始喜欢谁的时候，把她拉回去说你以前不是这样。」

    悯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一旁的琁晨小声的开口：「我想跟她在一起。」

    里蓤回头，感慨琁晨竟然发表这言论，这让里蓤g起嘴角，更有信心。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她的声音不大，却无b清晰。

    空气短暂沉默，连远方走廊的钟声都清晰可闻。

    琁晨轻轻握住里蓤的手，这一次不是试探，不是畏惧，是选择。

    她拉着里蓤走下楼梯，留下悯煜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显得空洞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