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决战 (第7/8页)

 而我则从贺库身後的黑雾中走了出来，得意地看着贺库。

    「你做了什麽？」贺库冷冷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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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个没有用的通道给堵住。」我说完这句话，便从黑雾中cH0U出了那支我爸特别留给我的枯木魔杖，并用魔杖对准了贺库的背心。

    贺库看到枯木魔杖，停下脚步。他露出满脸的怒容，愤怒的对着我质问：「你为什麽有这根魔杖！」

    我紧紧抓着枯木魔杖，对着贺库，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在此时，我的身後陆续传来了脚步声，我知道其他的人也到了。

    突然思吉b的声音从我脑後传来：「放下那根魔杖！难道你想连手稿一起毁掉吗？」

    「怎麽我们马布鲁家的东西，你们一个个都好像很清楚那是什麽？」我反问思吉b。

    「什麽叫做你们马布鲁家的东西？那是我们马布鲁支派代代相传的永夜木魔杖！」贺库对着我伸出了他唯一的左手，手中凝聚起了强大的旋风。

    就在贺库施展魔法凝聚旋风的同时，他断掉的右手也跟着留出了大量的鲜血。贺库原本应该是用了某些魔法阻止他的断手处继续流血，但是当风暴一刮起，他右手上的魔法也随之解除，显然此刻的他并没有办法同时兼顾两个魔法。

    贺库任凭失去右手的手腕不断流出鲜血，让他看起来格外形似凶神恶煞。他用扭曲的表情对我吼叫着：「把它给我！」

    暴风向我袭来，但许瑞德及时出现！许瑞德的双手一挥，两团黑影随即将暴风给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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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瑞德对着贺库劈头就问：「这又是什麽情况啊？」

    我只是用余光瞥了许瑞德一眼，便把注意力重新摆在贺库身上。我对许瑞德说：「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麽，但是我要阻止这个人，将他绳之以法。」

    「我助你一臂之力。」许瑞德高声大喊。

    思吉b虽然站在我们之中，却没有任何表态，我们也没有人对她多做理会。我的原则是，她只要不会妨碍到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贺库的表情因为愤怒而皱在一起，他对着许瑞德说：「你真心想反我们？别忘记你们全异马布鲁是靠着谁才有那些研究资源。」

    「窃取与抢夺来的研究资源，有什麽好夸口的？」许瑞德反驳：「你们根本就是在破坏马布鲁的一切。」

    「哼，愚昧的人们啊！你们终将嚐到马布鲁的愤怒！」贺库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引用的话，便又一次重复他千篇一律的论点：「我们是马布鲁，我们本来就有资格知道这一切！关於我们自己的历史！我们是马布鲁，而那些站在魔法界顶端的人，才是掠夺马布鲁的恶种！败类！」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种高举马布鲁的言论，我真的是每听一次就倒一次胃口。我对着贺库说：「大半夜的，梦话还是说小声一点吧！你以後在监狱里面有的是时间，想要睡多久、说多少梦话都可以，用不着现在说完。」

    「你自以为可以拦住我，这才是今天晚上最大的梦话。」贺库对着我说完，手中的旋风已经往我的方向丢了过来。

    旋风本身没有什麽威胁力，哪怕是我也可以轻易的挡住，但是我可以感受到更大量的风正在往贺库的手中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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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就在我准备尝试以枯木魔杖来结束战斗时，思吉b却率先用魔法护盾把贺库丢过来的旋风给挡掉。

    「只要你别用那根魔杖，我可以配合你们两个人一起拖延时间。」思吉b对我说完，双手便凝聚起了魔力，显然也做好一战的准备。

    对於思吉b的提议，我没有多问什麽，只是点头表示答应，接着便把黑雾空间召唤出来，将枯木魔杖放进去，并拿出了红sE书皮的魔法书。

    两只由风组合而成的猫头鹰再度以单调的一左一右向我们袭来，思吉b和许瑞德一左一右的以自己的魔法对抗这两头风猫头鹰，而我则专心的翻看着手中魔法书，试着把我几乎全部的魔力都投注进去。

    贺库的左手高高举起，由风暴组合而成的巨大手臂再度出现。贺库紧紧的握拳，像是在宣泄他这一天多以来的不满，又像是在对我们传达他对於魔法十二支派，甚至整个魔法界的愤怒。

    我翻开了魔法书中最强的魔法，将我此刻几乎全部的魔力都灌注进去书本之中，红sE的魔法书发出了一阵刺眼的橘红sE亮光，紧接着一座雄伟而高耸的火焰城墙，就在我的身前伫立。当风之巨手一拳捶捣在火焰城墙时，不知道为什麽，我好像突然对於贺库的愤怒多了一些理解。

    或者说，多了一些无奈的认同。

    风吹火长。火焰城墙在风之巨手的捶打下，不但没有倾倒，反而在风中得到更多的氧气，烧得更加旺盛，逐渐成为更为炽热的壁垒，继续顽强的抵抗着拥有无穷无尽力量的风之巨手。

    终於，当火焰的城墙倒下时，风之巨手也在奋力的捶捣中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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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你决定强行取走手稿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输了。」我尽可能保持冷静的对着贺库说。

    贺库大口喘着气，看起来相当无力的站着。风逐渐平息，而他右手的伤口也再度止血。

    尽管贺库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凶狠，而且我自己知道，要不是我还算得上年轻气盛，依照我现在趋近枯竭的魔力，我恐怕早就昏倒在地。

    「当你决定闭上眼睛，假装世界很美好的时候，你就已经让马布鲁家输了。」贺库的嘴上一点也不饶人。当贺库说话的时候，他的魔力隐约又再度凝聚了起来，似乎仍然没有放弃继续战斗。

    思吉b和许瑞德此刻不约而同地往前一站，两人同时凝聚魔力，神sE凝重，看起来一副打算跟贺库拼命的样子。

    「输给谁？你在跟谁较劲？马布鲁又能够输给谁？」我反问贺库。我不知道他能否说出一点什麽，但是我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我继续说：「你只是以为你在奋斗，殊不知你正在使马布鲁败亡。难道以他人的血洗手，能够让你觉得自己伟大？」

    「难道这些人用尿给你洗脸，就显得马布鲁家很伟大？」贺库激动地大声问我。

    我本来想要回些什麽，却突然想起了撒菲；想起了撒菲的遭遇，想起了那些因为一个姓氏而来的欺凌，想起了撒菲从空中坠落的样子。这一刻，贺库的愤怒与撒菲的哭喊重叠。

    我彷佛明白了贺库对於马布鲁的骄傲来自於何处，也许不告诉自己：马布鲁是多麽的荣耀，他就没有办法忍受那些曾经施予他的屈辱。当我说「以他人的血洗手」时，说的不过仅仅只是个b喻，但或许贺库说「以尿洗脸」的并不是b喻而已。

    「我很遗憾你的遭遇。」我忍不住对贺库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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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库一愣，手上的动作似乎稍微有了停顿。他大概也没有预料到我会这麽说吧？

    「但是……，你仍然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不是因为你的过去很可怜，就代表此刻的你可以为所yu为。」我对着贺库说：「你杀了人，又抢了手稿，你现在自首，你还可以保有尊严。否则……，你就连後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吗？」贺库不置可否的回答，显示出了他的自信，也显示出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作为是正确的。

    贺库手中的魔力再度化成了风暴，右手也同时开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