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_同学会结婚记洞房记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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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会结婚记洞房记1 (第4/4页)

人多,但人心各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能在楼思德或者自己的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但碍于楼思德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yin威,也没人敢随意上来造次。吃个饭勾心斗角,一分钟给你计算出一百个利益得失,他一直冷眼旁观都觉得累。

    两种吃饭,分别吃出了两个极端。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闹着要去下一场,连墨看了看时间,只觉得时间不早,便向大家辞行。人到中年,有太多人和事都在束缚着你,大家也都表示理解,没有强求。连墨下电梯到停车场准备开他的五菱回家时,张越颐喊住了他:“连墨,你等一下。”

    连墨回头,却见张越颐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我觉得,你需要它。”

    连墨有些诧异地抬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放回兜里朝他道了声谢,才进入到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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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他见楼思德还没回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又去到小石的房间里,小石不知所踪。洗了澡后的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把脸埋在膝盖里,思绪复杂。

    只有经历过热闹的人才知道冷静下来是有多么的失落。他活了这一辈子,亲生孩子跟他不亲,因为学历不够和双手半残废,他只能当一个咖啡店的老板到现在,朋友也没有一个,出门吃个饭还要看人的脸色,庸庸碌碌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他是没有什么大出息了,却也太没有出息了一些。

    就连群里陆续发出来的照片他也不敢点开看,他怕看到同学对他的评价,更怕自己和楼思德的那点破事让大家知道。

    他其实,真的非常不自信。

    每当他一个人独处时,情绪总会不由自主地崩坏,他拿出那张名片,看了许久。

    直到用手机发出了一段话之后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只见他发的是:请问明天傍晚6点有时间吗?

    连墨抓心挠肝,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又不禁一阵羞愤欲死,就算撤回来也没用了。

    而另一边的张越颐对于连墨的主动约见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更加的好奇。其实同学群中不止他一个觉得好奇,他清楚的知道这种好奇只单单来自于连墨的神秘。不管对谁,只要一提起自己的私事,一概都不会回答。然而,本身留在连墨身上的谜团就更多了,有时候不回答反倒会坏事。

    晚上聚会下来的相处,张越颐以自己超一流的职业本能发觉连墨身上的矛盾颇多。这个年代,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心理病,只是严重与否罢了,而他居然在连墨的身上看到一种超乎反常的自卑感。尽管连墨现在的长相非常亮眼,穿衣风格也很有气质,平常脸上尽是挂着淡然脱俗的表情,但还是掩盖不了连墨偶尔表现出来的木讷,思维固化与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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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人聊天时也不敢直视对方,虽然是在微笑,但笑不过三秒嘴角就会垮下来——他似乎怕有人骂他。

    说来挺不可思议的,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在经历过各种风雨之后,内心居然还无法强大到承受别人的流言蜚语。正常来说一个中年男人活到这种岁数,在一流商场地段开个咖啡店,怎么说没有个几百万下不来,那么有了财力的傍身与这么多年来管理经营整个咖啡店的手腕作为支撑,整个人的长相与气质甚至还跟刚出学校的大学生一样,也不像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倒真真的令人深思了。

    40岁的人了笑起来还是腼腆的,看人的眼神清澈见底,更是对自己的私事讳莫如深,所以不止他一个,很多同学都想要知道这些年连墨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连墨临走前他才给了一张名片,他觉得,连墨早晚都会找上他的。

    张越颐秒回:“有的,你知道我工作室的地址吧?”

    事已至此,连墨也只能破釜沉舟,在手机上打字:“知道。不过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半小时太短了,不过连墨能过来是一件好事,他得循序渐进。

    第二天晚班同事来接班之后,连墨准时在6点下班,驱车来到张越颐的工作室。一进门时的闲聊还好说,等到渐入佳境后连墨就控制不住他的眼泪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张越颐怔怔看着他。很少有人能哭得这么伤心了,就像一个孩童一般,不管有多么丢脸,哭就完事了。也是这时候张越颐才意识到,连墨找他并不是为了心理疏导,而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压抑。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在连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递张纸巾给他,顺便给他倒上香气袭人的茉莉花茶,而连墨只是拿在手上,也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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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连墨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楼思德造成的,可最该来看心理问题的楼思德却依然对他百般施压,我行我素。连墨就算一次次的来心理疏导又如何,只要楼思德再次对他施暴,他还是会回到以前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犹如跌入万丈深渊。

    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得天崩地裂,在楼思德不在场的情况下,他允许自己跟随内心的意愿,任性一次。

    他这辈子随心的时候不多,更多时候因为要在小石面前努力维持一个父亲的形象,他被楼思德要挟欺负了多少次。在外也要跟楼思德划清界限,对他刻意保持距离,他一直怕有一天起床后,全世界都知道他和楼思德的那点肮脏事会是怎样一个令人绝望的场景,他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还能不能重拾回来,他在众人面前还能不能抬起头来。

    所以他活得累啊,半辈子都没有任性过一回。读书时候因为家境不好,没有多少资本够他随心所欲,长大了又遇上楼思德,楼思德总是推着他往前走,哪怕他根本不想走这条路,连思想都干预得明明白白的,出来跟友人吃个饭都要刨根问底,你说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应该哭一场?

    连哭都是掐着点哭,6点半一到,连墨就开始慌慌张张地收拾好自己,准备回家了。他特别抱歉地对着张越颐道:“对不起,占用了你半小时的时间,我必须要回家了。今天我失态让你看笑话了,真的对不起,我给你双倍的钱吧。”

    张越颐连忙道:“不用了,我也没有对你说什么,钱就不用给了。就当是老同学一场,互帮互助嘛。”

    连墨觉得良心不安,走之前将一沓钱放在他的桌子上。他说不来下次请你吃饭这种话,因为很有可能会履行不了,不如直接给钱合适。

    回到家后,他的眼睛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至少不会有人觉得他刚哭过。楼思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连连打给他好几次电话,要不是连墨说路上堵车,还真不能糊弄过去。畅快淋漓哭过的他显得异常的疲惫,反倒楼思德精神抖擞,拉着他做了两三次。第三次的时候连墨都想晕过去了,又被楼思德cao醒过来,眼泪就止不住了,哭个没完。

    楼思德似乎非常喜欢他在床上哭,进入得更加深,直cao得连墨哭天喊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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