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X碎片与祂们的楔子】 (第2/2页)

「看来这个笑之房终於等到一位真诚的信徒。」

    「你觉得她会变成楔子？」

    「主祭不是说了吗，只要能承受第二次梦境，并保有自我，就有资格进阶…但代价嘛…」她摇摇头，「从来没人撑过第三次。」

    绯音努力撑起身T，心口那道灼热的印记仍在微微发亮，彷佛乐之碎片还未离去，只是潜伏着，静待下一次共鸣。

    她缓缓挪动身T，靠近房间角落的墙。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笔划，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墙上留下的痕迹。她看见一道模糊的名字：

    「苏絮」

    一滴眼泪从她脸颊滑落。

    在梦里，那些灵魂还有思想、有声音。

    可在这里，她们只剩下刻痕。

    守卫的脚步再次靠近门口，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与敬畏。

    「你的名字是…陈绯音，对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掌心，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纹路，如裂痕般延伸至手臂。

    「下一次共鸣，会在明天。」

    「为什麽要这麽做？」她终於问。

    「因为碎片想知道，你是否有资格…成为它的楔子。」

    她顿了顿，似乎不确定该不该说出口，但还是低声补上一句：

    「只有被碎片选中的人，才有资格…拿到那张门票。」

    「那不只是通往神之位阶的通行证，更是与自我对抗的赌注。每一次共鸣，都是拿灵魂作赌注，换来一线与神X连结的机会。」

    门外两名守卫重新交谈起来，语气低沉，像是怕被里头的谁听见。

    「主祭还在跟她家人谈条件吧？虽然是暗中协议，但我听说那位母亲开的条件……不低。」

    「听说她的情绪属X相当纯粹，在我们这批测试者里算罕见。」

    「我b较在意高层那句话。」

    「哪句？」

    「碎片…可能不只是通往神的门票。它们有可能本身就是神X残留。」

    语气一顿，空气彷佛也凝固了。

    「要是是真的，那现在的选择者…都是未来的神T容器？」

    「或是牺牲品。」

    墙内的绯音轻轻闭上眼，这些话如同梦境中的低语，与那些在她脑海争吵的声音重叠。

    她梦见过更多碎片的能力不仅是乐之碎片那扭曲快乐的渴求，也曾见过怒之碎片化作烈焰焚城，将万物吞噬的幻影；哀之碎片则让人坠入无尽深渊，以回忆为鞭，b迫灵魂日日自责。

    在梦中，她站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剧场中央，观众席上坐满了面无表情的灵魂。他们鼓掌、欢笑、跳舞，直到身T崩裂为止。

    舞台下，有三个声音在她耳边交叠而起：

    「使用它，让所有人快乐…这是我们存在的价值。」

    「不！你会失去自我！笑容会吞噬一切！」

    「如果你能掌控它，也许我们就能……解脱。」

    她举起手，一道金sE光芒从掌心喷出，观众席上所有灵魂同时放声大笑，魔法崩溃，空气中的情绪波动变得极端紊乱。

    那不是喜悦，是暴力的狂喜，是难以承受的混乱如同血r0U与笑声交错，在扭曲的灯光下疯狂起舞。

    她惊醒，泪Sh了眼角。

    「那不是快乐…」她喃喃，「那是…诅咒。」

    另一处城区边缘，夜sE下，一名戴着无标记徽章的青年坐在监控车内，手中翻阅着一份最新报告。萤幕显示的，是一张张年轻候选人的面孔。

    「陈绯音，乐系纯度高达89%。记录显示三天前失联，疑似进入空光福音堂内部。」

    「他们又开始测碎片适配者了吗？」另一人皱眉。

    青年淡声回应：「不只。他们想找楔子，碎片的固定器，也是神X容器的雏形。」

    「这麽说，她已经进入第二段共鸣阶段…」

    「是的。b我们预期的更快。」青年关掉萤幕，语气低沉：「如果她没撑过，碎片会转移，我们恐怕要动手了。」

    车外，一道刻着评议会三角徽印的感应旗帜随风飘扬。

    午夜的钟声低鸣，彷佛来自地底深处，伴随着碎片微弱的脉动声，在这被封锁的宗教据点内回荡。一场无声却残酷的试炼，在教堂深处悄然揭幕据说，那里的墙上仍留着前任楔子们最後的笑容与血迹。

    而另一头，林栩弘猛然从床上坐起，心口莫名一阵cH0U痛。他彷佛听见有人在笑，笑声从远方的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夜sE静谧的房间四角。他转头望向窗外，朦胧月光落在书桌一隅，将Y影拖得细长而诡异。

    不属於他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按住x口，那里原本融合了空之碎片的位置，传来一阵细微的脉动。就像有什麽东西，正在远方…呼唤它。

    绯音出事了。

    他没有证据，却无b确定。

    而这次，他不会再让人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