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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前夫哥对打,吃吃回头草】 (第1/1页)
脚步越来越近,他手握着暗器,如同潜伏的兽一般随时准备出击。 一袭白影冲了进来,他正要动手,一道闪电却照亮了来者面容。 他的血液都为之凝滞。 段榕。 他的大脑还留存着视网膜接收到信息那一霎的震动,也许是闪电太刺眼。 他看起来很狼狈,发冠已经散了,鸦黑发丝湿淋淋的贴在同样被淋湿的脸颊和衣服上,嘴唇冷的失去血色。身上的色彩黑的极黑,白的极白。便失去了原本神性的美,变得有几分像画本里诱人沉沦的精怪。 也许就是精怪。 徐峭行想。 他已经努力去忘记这个人,事实上他想起段榕的次数已经如他所愿那般越来越少。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可是不是的。当他再次见到段榕时,他就明白,哪怕再过一年,五年,十年。他的心仍会为他鼓噪。 段榕进到庙里,便搜寻能躲藏的地方,发现一尊神像足以遮住一人,往那里跑去。 谁知那神像后面居然有团黑影,吓得他下意识地要喊叫,那人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过去,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的动作很快,却没有弄痛段榕。 “别说话。” 徐峭行本来以为他是来避雨的,看到他找地方躲,才明白他应该是在躲避什么仇家。 段榕身上都没什么热气,徐峭行慢慢松开抓着段榕的手,转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 察觉到男人没恶意,段榕也不再挣扎怕闹出动静。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也有点耳熟? 段榕疑惑,刚才被人拉过去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脸。不过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那男人贴在他的身后,比他高出一截,胸口抵着他的肩。 好大…… 段榕忍不住想入非非,随后又赶紧警醒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今天才碰到两个情债,怎么还想这些? 但那胸肌的触感,实在光用肩膀就能感受的出的好,段榕一咬牙,自己本来就比别人少活24年,还不快趁年轻多睡几个?段榕决定等鹿忘这事儿过去就勾搭他。 段榕等了好一会,庙门仍然紧闭,放松下来,想要离开男子的怀抱。刚踏出一步,就在方才的视野盲区看到了一双幽绿竖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段榕吓得破音,和他近在咫尺的徐峭行感觉耳朵都被震的快失聪。 “阿榕——找到你啦——” 鹿忘伸手召回那条鳞片细黑的蛇,另一手拿着一把形状奇诡的弯刀,段榕拼命往大胸男子身后躲,那男子倒也配合,一手回护着他,一手慢慢抽出腰间的长刀。 “徐峭行,你倒是深情,忘记他是怎么背叛你的啦?”鹿忘恶意的话传入耳朵,段榕简直恨不得自己听不懂人话。 后面这是徐峭行?!一天碰到三个前夫哥,别不是老天故意整他吧? “我深不深情不由你来cao心。倒是你,如今这是被抛弃因爱生恨?”徐峭行反唇相讥。 鹿忘脸上一沉。“你今天还真就管这事了?” 徐峭行没说话,直接揉身上前,手中咬荒刀直直的向鹿忘劈砍而下。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这一下鹿忘如果躲不开,能直接被劈成两半。 鹿忘勉强用弯刀挡开,虎口震得发麻。他善用毒物虫蛇,武功对上徐峭行只堪堪自保。偏偏徐峭行身为魔道少主经受过毒物训练,身上也有许多解毒之物。当年他促使段榕二人分手,就差点被发疯的徐峭行砍死,还是段榕出声才从徐峭行的刀下留得一命。 他见武取不成,“徐峭行,他当年离开你的时候可是无情得很,半分留恋也无,你在他心里根本无关紧要,如今你又何必为他出头?” “若你带走他,你待如何?”徐峭行开口。 “当然是给他喂上情蛊,好好的治治他不忠的坏习惯。”鹿忘的声音很温柔,段榕却心神战战。 他急急开口,“放你的屁!我离开他还不是你勾引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不是东西。但现在已经不是讲究道德的时候了!徐峭行要被说动了,自己不过上黄油主角的be生活了?! 他又扒着徐峭行的衣袖,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真的说那你带走吧。 “峭行哥哥,我当时实在鬼迷心窍,其实我一直都对你恋恋不忘的,跟他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像你这样的成熟男人才是最适合我的。和你分开,我再也没有遇到比你更让我心动的人了。” 此时段榕脸上唇上的血色已经慢慢回来了,看人的时候,漂亮的凤眼微微瞪大,眼里的情绪一览无余。 徐峭行笑了一声。 段榕和鹿忘都以为徐峭行是在嗤笑刚刚假的不能再假的“真心告白”。 实际上徐峭行是想起以前有一次,段榕朝他讨一个东西,他一时犹豫,段榕便是这般看人。这般叫他“峭行哥哥”。 真的很可爱。 “你方才说你还喜欢我,此话当真?”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段榕本来有些绝望了,一看还有转机,立马狗腿地贴到徐峭行身上,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还趁机摸了把刚刚就垂涎的大胸。 “你听见了?若再想对他出手,便是与我徐峭行为敌。”徐峭行左手搂过段榕,语气立马转变。睨着鹿忘,如同看着蝼蚁。 鹿忘咬了咬牙,眼神刀锋般刮过徐峭行,对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榕儿,我我对你的情意也不曾变改,我们就当以前的事没发生过,重新开始可好?” 徐峭行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段榕刚刚是权宜之计。但他太喜欢段榕了。哪怕死缠烂打,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哈哈、哈哈!当然!天作之合!天作之合!”段榕从不吃回头草,只是刚刚才利用完人,而且他怕激怒徐峭行,自己今天就真完了。 “榕儿从何处被他追来?可有歇脚的地方?”徐峭行问道。如今天色已晚,他倒是可以在此歇息,但却不忍段榕也在这里过夜。而且段榕淋了雨,不换身干衣裳怕是要生病。 “我家就在附近山上。”徐峭行点点头,将段榕打横抱起,用自己的衣服把他遮得严严实实,运轻功跟着段榕的指路很快到了段榕的宅子。他在段榕沐浴的时间煮了一碗姜汤,等段榕洗完澡喂他喝完,便要离开。 “你走什么?”段榕心里懵逼,这么大的雨,难道他还嫌自己家寒酸不成? “我怕打扰你,你不习惯。”徐峭行轻声开口。 室内只点了几根蜡烛,光线并不明朗。徐峭行五官深刻,携着锋锐野性的邪俊,站在这里,被烛光一蒙,连压眼的眉都显得温柔。 他身上的雨水已经被他自己用内力烘干了,但也许是昏黄的烛影太晃。段榕觉得,他眼里的波光,好像还没干。 “留下来吧。” 段榕开口,声音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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