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人的七世秘辛_第四十六章|反目成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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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反目成仇 (第1/3页)

    血池炸开数尺血浪时,萧夙毫不吃惊,血像雨水般从半空浇落下来,池中那道人影只是茫然看着自己的手。

    待血水落尽,有侍者上前奉上巾帕衣物,夜南风一言不发地接过,踏出血池擦去血水,穿上玉色锦衣扣紧护腕腰封,女侍握梳上前要替他束发,却被他一眼喝止。

    “别碰我。”

    他潦草拢了乌发束好,发缕微湿凌乱,反而更显他俊美无铸年少风流,即便他一双桃花明眸愁雨翻腾,没有从前潋滟,依旧让在场男女弟子看得出神不已。

    “如何,我说要帮你,果然没有食言吧?”萧夙上前递出一把带鞘宝剑,“这把剑与你先前的剑形制相似,你应该用得合手。”

    他将手攥紧,湿睫一扇漠然望去:“我用不上。”

    萧夙却是一笑,将长剑拔出一截,“你先看看它出鞘模样,再说要不要吧。”

    他眸光一亮,看着剑上熟悉纹路,心跳快了许多。

    “如何?这宝剑淬火花纹与你师兄的梅骨刀十分相似吧,俨然是一对鸳鸯宝器。”

    夜南风却并未动作,只问:“你想要什么?”

    “这么客气做什么?救了你的命,修了你的经脉,和这两件事相比,一把剑算得了什么?”萧夙说着将剑身推入鞘去,把剑递给了夜南风,“硬要说的话,我只是想你知晓真相罢了。在血池中又泡了三天,你现在应该十分清醒冷静了,我想你不会自欺欺人,你应当清楚,我所说的一切证据确凿,合情合理。”

    夜南风看了他一阵,伸手把剑接住了,语气却依旧疏离:“我确实不会自欺欺人,可即便当年的事与我师……与夜斐有关,我仍不信师兄会骗我,我会亲自去问夜斐。”

    “你果然要去见他,我就知道。”萧夙并不因他的怀疑生气,反而十分开心,拍了两下掌心,便有人去开了暗室大门,他欣慰地对夜南风嘱托,“你师父仍在一线天,若是你去,仇家父子断然不会阻拦,你问完你的事,就把他带来给我。”

    “我是去问清事情真相,不是替你办事。”夜南风冷冷瞥他一眼,握紧剑转身便走,却在跨出一步后突然一阵剧痛,险些让他失去意识。

    萧夙步到他身侧,托着一个琉璃盒笑道:“你这样说,怕是体内子蛊会不同意呀。”

    夜南风怒目望去,只见琉璃盒中有一只浸在血水里的蛊虫,萧夙刻意一催内力,他立即被剧痛折磨得跪倒在地,死死捂着头,胸中接连涌起要撕裂他的愤怒、恨意、yuhuo、妒念,他像要魂魄出窍,要失去理智无法控制一样。

    萧夙停手以后,他仍浑身是汗战栗了许久,才摆脱那可怕的折磨。

    “你我是友非敌,何必闹成这样?”萧夙啧啧两声,好言相劝,“我想要你师父,你想要你师兄,只要你把夜斐还给我,我保证,你我都能如愿以偿。”

    夜南风双目猩红地瞪去,“你休想……”

    萧夙遗憾地摇头,“那我就只能让你变成个疯癫傀儡了,在你无法控制的境况下,让你亲手杀了夜云轻。”

    “萧夙!”

    “我的要求很简单。”萧夙将琉璃盒盖上,气定神闲道,“把夜斐带来给我,那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你师兄了。既然不想要这一身武功,那你我各自如愿以后,我甚至可以替你取出蛊虫。我如此体贴,你再不知好歹,我就只能让你杀了夜云轻了。”

    夜南风轻颤着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崔凌意,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太想夜斐了。”

    侍者端了一个小案过来,案上玉碟中装着细碎药末,散发着浓烈甜香,萧夙把琉璃盒打开,捏了药末喂食一样撒了进去。

    仅凭他和明思终所揭露的真相,不足以让夜南风狠下心与师门反目,他更不能让夜斐花言巧语哄骗夜南风,不能让夜南风的恨意、怒火、怨愤轻易被安抚。

    而这些曾帮过陆葵的药,正派得上用场。

    萧夙看着他走出石门,在阴沉天色下越行越远,想到了日后的谋划,不禁用怜悯的语气、兴奋的神情自言自语,“害死自己心爱的师兄后,你会先疯,还是先自尽呢?真是迫不及待想让夜斐亲眼看看这场好戏呀……”

    翌日深夜,一线天总盟来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自从十二楼副楼主出事后,一线天便戒备森严,只因盟主与陆岳不合,且盟中藏着个让萧夙讨要过数次的人。

    在江湖动荡的时日里,任何人都无法闯入一线天,可夜南风来时,恰好遇到了骑马调度归来的仇阙。

    仇阙看见他时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翻下马后却立即让人撤防让路,夜南风就那样在沉沉夜色中孤身一人走了进来。

    仇阙喜出望外,双眼有些湿意,却笑得很是开心,在几步外便大声与他说话,可见分别后的牵挂,可夜南风自始至终神情淡漠,一言不发。

    上前拍了他的肩膀后,仇阙诧异地望着他的脸:“你怎么了?”

    夜南风衣发微湿,似乎来的路上淋了雨,但他全无感觉,一路都思绪混乱压抑不堪。

    他拉开仇阙的手,直言:“我要见夜斐。”

    “自然可以,不过你还好吗?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你去歇息……”

    夜南风突然不耐烦,心中有股焦急孽火,使他不管不顾便往里走。

    “夜南风,你究竟怎么了?!”仇阙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然不能放任他,于是上前拦他,握住他手腕时却一惊,“我听说你经脉尽断武功全失,世人都以为你死了,可为何你……你不仅经脉无损,反倒内力淳厚远胜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你何干!”夜南风挥开他的手,两眼泛红,“难道没有看见我那副惨状,你觉得遗憾吗?!”

    仇阙也是一火,“你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人来了一句话不解释,脸色又这样差,一副天塌下来,心灰意冷走投无路的样子,怎能不让人担心?!”

    夜南风一怔,按了按太阳xue,不知为何如此头疼,“抱歉,我只是累了……你不必多问,让我去见夜斐就好。”

    仇阙突然皱眉,疑惑道:“夜斐?刚才也是……你为何这样叫你师父?”

    夜南风垂下手,厉色道:“我说过了,你不必多问。我有件要事问他,现在就要见他。”

    仇阙一头雾水,但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你师父在山后废弃的藏书石室里,他一个人闷在里头,看着了无生趣,我爹也一直不放心,你能去见他当然最好。”

    仇阙带他朝驻地深处去,身后有数十弟兄顺道同行。

    走到一处宽敞空地后,仇阙派人点起了四周火架,然后指了指依山而凿的石室,“你小时候来过,还记得机关吧?”

    他点头就走,仇阙跟上去问:“要不我也进去?”

    他摇了摇头,在门外停下,侧眸道:“谁也不许进来。”

    他站在阴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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