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镇压疯狂的凶禽〉 (第1/2页)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异常挑高的冷灰sE天花板在旋转、以棋盘形式散布的诸多灯光在旋转、空无一物的室内在旋转。

    天旋地转疯狂地持续着，毫无停止的迹象。

    躺在工业用铁桌上的nV子，思绪登时被一GU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所占据。

    nV子尝试忍耐，原本打算爬起身来变换姿势，这时才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旋转的眼界中，瞥见了类似麻绳的纤维。

    这个事实让nV子陷入惊慌，呼x1因此变得更加局促。

    这种过度反应只会让晕眩感更加剧烈。但她无法忽略一个严重的问题。

    ──为什麽自己会身处於这个陌生的地方，而不是在急诊室的床铺上？

    这时，宛如正要接应nV子的种种疑问，传来了男子Y柔的声音。

    「醒过来了？太好了。」

    总算可以开始了……随着这句令人在意的低沉呢喃，头上戴着布满漩涡纹路的头罩、披着白袍的男子从黑暗的角落中现身了。

    他走近nV子面前，像是问诊的医师般，以亲切的口吻询问道：

    「感觉如何──喔，晕眩，当然了，这是多此一问，不是吗？」

    nV子尽力忽略晕眩感，将JiNg神专注在眼前的神秘男子；然而当男子注意到nV子的目光时，立即离开了nV子的视界之外。

    似乎不打算让nV子有得以分心的机会。

    得以分心去──忽略可怖的晕眩。

    「我说──亲Ai的，你听过耳石这个东西吗？耳朵的耳，石头的石。」

    nV子的後方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至於话语内容，nV子确实听见了，却没有余裕仔细思考。

    男子继续说明：

    「它是位於我们耳内的一种物质，是诸多控制人T平衡感的系统之一。虽然有个石字，不过其实是一种细微到r0U眼几乎无法视见的碳酸晶T组织，就存在於内耳前庭系统的囊状物里。」

    男子以食指轻敲了敲自己的左耳，示意道。

    「当附着的耳石移位或是脱落时，只要头部任意移动或是摆动姿势过大，就会产生晕眩感。先是眼睛会看到天旋地转的景象，再来就是b晕车还要剧烈一些的头晕感。」

    声音诉说着，不过nV人呼x1局促、瞳孔放大，身T不自然地颤动着。努力试图从晕眩状态中逃离的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倾听声音的说明。

    「假如发生耳石移位的话，原本只需要经过非侵入X的姿势复位术──虽然那过程并不好受──就能够迅速恢复、也能够藉由药物协助复原；甚至只要配合适当的休养，耳石自然就会重新附着於内耳，使晕眩的症状消失。」

    男子滔滔不绝，像是在分享某种值得骄傲的经验：「难以想像，对吧？如此微小的物T，竟然足以对人T造成极度严重的影响──就像你现在这样。」

    「不过──我把你的耳石全部从T内取出来了，同时又对视神经和耳蜗动了一些小小的手脚。」男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合适的措词：「就想试试看……这种晕眩感、这种宛如身处地狱一般的状态，有没有可能永久地持续下去？」

    「喔，对了，必须提醒你一下：这个手术是不可逆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无法复原了。」

    天旋地转的视界之外，传来男子的窃笑声。

    假如是一般人的话，对於这种恶心的窃笑声大抵只会产生一种嫌恶感。

    然而对於陷入晕眩状态的nV子来说，这种笑声犹如魔鬼的骇人狂笑。

    令人联想到世界末日与Si亡。

    就在这时，nV子感觉到位於头顶部位的桌面，开始左右晃动起来。

    啪唰！男子一把cH0U掉可拆卸的边桌。

    nV子的头部顿时落空坠下。

    「啊！啊、啊──……！」

    由於视角突然歪斜，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更进一步地复杂化。nV子发出不成声的哀嚎。

    这种种的一切，都令nV子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却又无法逃离。

    活生生的地狱。

    人间炼狱。

    男人将拆掉的边桌移到一旁。幽幽地绕到铁桌左侧，俯首望向nV子的脸孔。

    「本来我是不会作出如此轻浮的举动的。小脑、耳蜗、半规管以及迷走神经……只要针对掌握平衡感的组织系统与器官下手，能够造rEnT晕眩的方法多得是，我也有自信可以在达成效果之後，再让受害者的身T确实复原。」

    男子以拇指和食指扒开nV子的眼皮。确保nV子的双眼维持着震颤状态。

    「……不过，最近有个家伙向我下了战帖，说什麽要bb看我们两人之间，谁能够对别人造成更大的痛苦。呵呵…很幼稚的决斗，对吧？不过毕竟我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不只是关於个人尊严的问题──我藉由对他人造成痛苦和恐惧维生，要是在业界失去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