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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鼻血 (第1/1页)
虽然现在不住在同一栋但众人选的房子都是相邻的,有什么事也方便联系。 村口那两间已经住了一段时间的房子则一栋留给当日巡逻守夜的人用,另一栋当作食堂,他们现在毕竟人少一起吃饭方便也省事。 江胜和沈墨住的房子有两层,是在村里还算不错重新翻修过的水泥房,只是长久没有人住屋内有些潮气,楼下的台阶也冒出不少野草,不过稍微打扫打扫看起来还不错。 和大多数农村自建房一样,这栋房子的一楼是厨房饭厅以及置放农具的地方,还有一间给腿脚不便的老人准备的房间,二楼左边是两个相邻的卧室,厕所在右边,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客厅。 既然有两间卧室,江胜便打算和沈墨一人一间。 他原以为沈墨会不乐意,但没想到对方甚至连反驳都没有便带着随身物品回了房,让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劝说的江胜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江胜怀着一种微妙的感觉进入自己的卧房,他们今天搬地方花了不少时间如今时候不早,也该要休息了。 不想他屁股刚沾到床边,正准备脱衣服去洗澡的时候,隔开他和沈墨房间的那堵墙便‘轰’的一声倒塌了。 那会儿江胜的衣服正脱到一半,他双手抓着毛衣下摆高高举起,脑袋被罩起什么都看不见,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他跳起来差点被绊倒,还好沈墨及时接住了他。 也幸亏臭臭被安排去给小舒站岗,不然要是吓到那胆子比芝麻还小的狗子,他们今天晚上就都不要想睡觉了。 快脱掉的衣服又被穿了回去,江胜面无表情的拍开沈墨放在他胸前那只不老实的手,跟隔壁正要冲过来的邹野吴桐抱了声平安,才回过身望向一脸无辜好似墙塌下来只是意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沈墨。 “怎么回事?”江胜黑着脸,指向地上的破碎砖块。 沈墨倒也没有想要糊弄江胜,他牵起男人的手,似宝石一般清透澄澈的眸子温柔却又理直气壮的看向江胜,“我想和你一起睡。” 沈墨口中的睡觉或许只是单纯的睡,却吓得江胜屁股一紧,他不自然侧过头,不敢看面前坦荡得可怕的青年,“等会儿房子也塌了怎么办?” “我检查过,这不是承重墙。” 嘿,这小子。 江胜觉得手有些痒,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给这牲口一拳。 “我先去洗澡,房间你破坏的就你来收拾!”他气得连哥都不想喊了,从落满灰尘的箱子里拿上换洗的衣服便转身离开。 现在气温太低,即便是像江胜这样体热不怕冷的,脱掉衣服之后也忍不住打了个颤,快速洗了个战斗澡后他换了身睡衣,头上搭着干毛巾走回屋里。 或许是沈墨的异能,江胜刚打开门一阵暖意便扑面而来让他有些舒服的叹了口气,他习惯性的走到沈墨身边坐下,由着对方帮他弄干头发。 房间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要高许多,也不知沈墨是怎么做到的,那些稀碎的墙体已经被处理了干净,而原本隔得老远的两张床也被并在了一起。 沈墨、邹野以及马天成带领的三个小队职责并不固定,而是一月轮换一次,这个月是沈墨小队巡逻,队里的六个人两两一组分白晚班交替轮岗,而当天休息的两人就负责给大家做饭。 江胜今天守了一整个白天,交班以后又忙着搬东西,刚才洗澡被热水一冲更是困得不行,以至于如今舒适的温度让他原本挺直的背脊也慢慢放松,往后靠在沈墨胸膛,连带着意识也逐渐变得飘忽。 莹润修长的手指在男人已经干透的发间穿梭,沈墨低下头神色颇为沉迷的在男人颈间轻嗅,对方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似来自深渊的诱惑,让他止不住上瘾。 沈墨将已经睡着的男人放到床上,自己悄悄钻进对方怀里。 江胜已经睡着了,只要他动作轻一点一定不会吵醒对方的,沈墨这样想着便心安理得的将脸埋在江胜胸前,一只手伸进裤子里,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解决一点小问题。 完全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沈墨在他怀里做了些什么的江胜倒是睡了个好觉,他醒来后又趴在枕头上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起身去洗漱。 江胜回到房间的时候沈墨也睁开了眼睛,他似是还有些迷糊,正坐在男人刚才躺过的地方发呆,听见声响又转头望向门口,眼神暗沉阴郁全无侧影看上去那般慵懒。 他神色间带着几分凌烈肃气让江胜心口微颤,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躲闪的动作让沈墨回过神,眨眼间他脸上便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青年鸦羽似的睫毛扑闪着嘴角扬起无害的微笑,看起来就像兔子一样柔软又可爱,就好像刚才的凶残是错觉一般。 “早安,阿胜。” “沈哥,早上好。”江胜故作镇定的回了个微笑,紧接着走进房间晃了晃手上的厚外套和卫衣,“我刚才起来看见你衣服上都是灰就拿下去了,等下洗了也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这两天就先穿我的?” 因为昨晚闹的那一出,沈墨衣服上都是灰根本就穿不了,倒是江胜因为懒得收拾东西暂时都放在箱子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而幸免于难。 他们今天要到晚上才去交班,白天只要做完饭其他时间都能自由活动,所以江胜才准备找机会把攒了几天的衣服都给洗了。 沈墨接过江胜递过来的厚外套,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泛起一阵粉,眼神也变得羞涩起来,似怀春的少女,看得江胜一阵恶寒。 “那沈哥,我先去村口准备早饭,你换好衣服再过来帮忙就行。” “嗯。” 江胜离开后沈墨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捧着对方贴身穿的卫衣看了许久,他慢慢凑过去鼻尖轻蹭着柔软的布料。 衣服是干净的带着洗衣液的味道可一想到这是江胜穿过的,沈墨就再也冷静不下来,连带着早晨醒来不见男人在自己身边所产生的躁郁都消散不少。 可没一会儿,他鼻腔处却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湿润感。 沈墨低下头,只见一滴鲜红温热的血液自上而下落在手中洁白干净的衣摆上。 似雪地里傲然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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