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7 ＶＳ.龙 之一 (第2/2页)

    耶里佳走在最前头，其他人随她前进，他们穿过龙群，顶着一道道自上而下的打量视线，就连缔栗亚也无露怯。

    一行人来到龙王身边站定，龙王侧头面向他们。

    「老夫已败於亚克里特．扎科安酪之下，无法再出战，依据古礼，该由继任者取而代之，然而小nV年纪太小，尚未有资格独自参战。」龙王说，微微垂头，「因此，老夫打算派出战绩最微显赫的我族第一战士，你们同意吗？」

    龙族战士地位崇高，这件事众所皆知，其中被冠以第一战士名号的龙更是地位仅次於龙王与龙子。

    以强者应战，龙王展现了最高诚意与尊敬，可以见得这回决斗牠有多麽重视。

    听着龙族压抑的SaO动，耶里佳点头。「我们同意。」

    龙王将头转回前方，看着四座月牙活湖，说：「这四座湖是我族心脏，湖水永不冻结，我族语称之为利维夫夕牙夫达，意为龙牙心。龙牙心围起处是我族圣地，族中大事皆在此处进行，任何违誓之举都是对圣地、对我族的大不敬，一但出现，我族得以遵循古礼制裁。你们同意吗？」

    众人彼彼对视，点头。

    「依古礼规范，决斗分出胜负前不得踏出圣地，否则视同落败，并且在开始後，外者不得入内g涉。双方踏入圣地的那刻起便视同立誓将遵守古礼，只要一方被打败，就是另一方的胜利，届时外者才可入内。」龙王再次看向众人，「你们要派多少人都没有限制，这是与外族决斗的公平制约，数量也是出战斗士必须承担的困境与风险。我族由第一战士．埃迩戈出战，念出你们的斗士之名吧。」

    在大夥儿尚未反应前，耶里佳已经开口：「由我出战。」

    「等、请稍等一下！还没念出名字，她说的不算数！」玥立刻大喊，对龙王匆匆歉意一鞠躬，随即大步走到耶里佳面前，「我们不用一起讨论再决定吗？对方是龙族的最强战士，你在想什麽？牠亲口说人数不限，我们只要全部一起上不就好了吗？」

    耶里佳摇头，「对方派出地位高者，我们也得回应这份尊重，所以必须以王出战。再者，对方是单打独斗，我们同样必须如此，否则即便获胜，不仅无法服众，也毫无荣誉。」

    「现在最要紧的一是活命、二是达成目的，面子跟荣誉在这些之前根本不重要，规矩更是牠们自己定的，无论心服不服都得服。」玥皱眉反驳，「当初父王面对龙王都是艰难赢下的，为什麽一定要坚持自己出战就好？」

    「你怀疑我做不到？」

    「问题不在这，而是根本不必非要你自己一个人解决也可以啊！」

    「我知道你担心，不过不要紧的。」耶里佳柔和一笑，握住玥的双手，「前王能够做到的，我也必须做到。如果无法，代表我没有能力、不够资格成为领导这个国家的王者，我得证明自己才行。」

    「……非得在这里用命相搏才能证明吗？证明你够格难道只有这种方－－」

    「你只需要信我就好。」

    玥垂下眼，肩膀紧绷片刻後陡然垮下，他cH0U出手往後退开，其他人立刻往前围住耶里佳，她分神瞥一眼他之後回头聆听其余同伴七嘴八舌发表的立场。

    在耶里佳牵起玥的手时，草芜别开了眼，但担忧更胜於其他情绪，於是他很快又看了回去，玥独自退到人群之外的身影叫他心脏一cH0U。他走到玥身旁，玥很快就注意到他，那副把话闷回去、还想安抚他自己没事的模样令他感到哀伤，几分钟前还存有的心暖宛如未曾有过一般。

    「玥说的没错。」等所有人发表完一轮，阿堺想了想後斟酌道，「答应这场决斗只是为了促成盟约，你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证明也不一定非要走父王的路，更何况确实存有一定风险，你难道不想再考虑得更……周全点？」

    耶里佳眺望龙族圣地，眼中闪烁沉沉光辉。

    「结盟，立威，实绩。唯有独自出战并做到前王曾做过的，才能向龙族证明我够格接替前王的位子，成为新王。」

    她的语气不容反驳，承载着骄傲与决然。阿堺无声叹息，知道怎麽劝也劝不了，瞥向不发一语的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