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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不正常的资助关系 (第1/1页)
一天前,晚上九点。 贺屿溟没有回家,他坐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办公室里,双唇紧抿,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资料首页上那一张一寸照片。 那是一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男生,面容白皙,长相俊秀,甚至可以用漂亮得像妖精这个比喻来形容。 下午五点的时候,助理就已经把两份资料交到贺屿溟手上了,资料他早就已经看完了。 看完资料以后他关着门在办公室一个人待到了现在,在这几个小时里,桌上的烟灰缸已经满得不能再满了,这几张纸被他给揉得极皱又被粗暴地展开。 这两份都是关于一个叫虞意的男孩的资料。 一份是虞意的个人资料,一份是虞意和他爱人段柏洲的银行卡汇款记录。 事情的起因是贺屿溟的表姐贺颜知给贺屿溟发了两段三天前,酒店监控视角下的视频。 一段是在地下停车场里,虽然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出,段柏洲在他的车旁边,搂着一个男孩按在怀里亲吻。 另一段是段柏洲搂着一个男孩走进酒店前台,他们一起开了房,然后男孩跟段柏洲进了房间。 那个男孩过了很久才从房间里出来,而且途中酒店客房还送了一套新的衣服过去,男孩换了一套衣服才出来的,任谁看了都会想到二人在酒店干了什么事情。 这家酒店是贺屿溟表姐名下经营的酒店,他能得到得到这些,是因为当时刚好在酒店前厅视察的总管认出了段柏洲,也认出了段柏洲身边的人不是贺屿溟,总管留了个心眼,报告给了贺颜知。 贺颜知半信半疑地去调取了酒店的监控视频,她从段柏洲的车进入酒店车库开始查看,这才发现了他们在地下停车场不轨的行为。 贺颜知拷取了这两段视频以后就把酒店的监控删除了,然后她把这两段视频私底下发给了贺屿溟。 贺屿溟最初看到这两段视频的时候,他的确愤怒得牙都要咬碎在口中了。 但贺屿溟还是尚有一丝理智在的,他内心告诉自己不要过急的下结论,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万一段柏洲是喝醉了呢? 他非常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但那两段视频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段柏洲亲那个男孩的视频也是真实的。 贺屿溟一周前才和段柏洲之间闹了一些小矛盾,原因是段柏洲出差后没有按时打电话报备。 虽然矛盾不大,但现在也作为一个疙瘩横在了贺屿溟心里,导致贺屿溟每看一次视频,就会有一股怀疑的念头在心中升起,那就是段柏洲可能出轨了。 贺屿溟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当面去问段柏洲的,于是他只能从那个男孩身上查起。 他立刻派人去查了三天前那个跟段柏洲开房的男孩,很容易就查出来了,因为那天二人开房用的身份证是那个男孩的。 男孩名叫虞意。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段柏洲和他的关系还不浅。 虞意,男,今年20岁,就读于S市一所普通一本,大二法律系的学生,是段柏洲资助的学生之一。 段柏洲资助学生这件事,贺屿溟是清楚的,他们两家里的企业都会进行一些慈善资助项目,虞意作为被资助人本来是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奇怪的是,虞意居然有两次暑假在顾柏洲的公司实习的记录,一次是去年6月份暑假,一次是今年6月份,也就是这个月。 要知道,段柏洲的公司可是全国两百强,即使是实习生岗位那也是竞争得一个如火如荼,学历没有985一般都不会入选,更别说虞意这个普通的一本生,还是被段柏洲安排走后门进去的。 资料看到这里的时候,贺屿溟的眼中已经满是怒火了。 不仅如此,段柏洲的一张私人银行卡里,每个月还会定期给虞意的银行卡里打钱,每个月五千。 除了每个月固定的五千,还有一些有时是节假日,有时时间不固定的汇款,2万,1万,3万等等…… 打钱的时候段柏洲还会留言备注例如买新衣服,多吃饭,注意身体,天凉注意保暖等关心的话语。 经过调查,段柏洲这张私人银行卡给虞意打钱这个事情从五年前就开始了。 一般来说,资助学生都是从公司的财务里出的,因为这是一个企业的慈善项目。 如果从段柏洲的私人银行卡里流出,那就代表这个人是段柏洲自己私底下在资助的。 这是非常,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段柏洲从来都没有跟贺屿溟说过他私人资助了一个学生,段柏洲提的都是企业的慈善资助项目。 结合那两段监控视频,贺屿溟将所有事情都串连起来,他的脑海里已经想全了一切事情的起末…… 段柏洲借资助学生的借口,在外面养了小三,或者说是包养了个情人,每个月美名其曰资助金,实际上给的是包养费。 那还能有什么解释呢?段柏洲和那个叫虞意的,明显就不是正常的资助关系。 哪个资助人会给学历普通的被资助者开后门,进一般只招收985的大公司实习? 哪个被资助人会和被资助者在地下停车场亲吻,然后开房? 贺屿溟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资料撕成碎片,洒在了地上。 贺屿溟的心就像是这被撕成碎片的纸,泄露出一道道空隙,这些空隙再次被被名为愤怒的情绪给填充完整。 他起身拨通了一个电话,强忍着怒气保持着语气平稳:“我发一份资料给你,明天把这个人绑到这个地方给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挂断了电话之后,贺屿溟来到窗前,他拉开窗户,看着城市夜晚的灯火马龙,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逐渐升起在贺屿溟面前,一瞬间城市的灯火在烟雾中变得朦胧,但烟雾很快就随着风散去了。 贺屿溟的血液如同随风奔腾散去的烟雾一般,在体内奔腾不休,他死死地盯着燃烧着的烟头,眼神怒火中烧。 良久,贺屿溟将烟头在窗户边按灭,灭了之后他仍没停手,愤怒汇聚在指尖,他用力拧着烟身按在窗台上摩擦,直到烟身已经扭曲,在窗户台上烙下了一串灰黑的烟迹。 他怒及反笑,“好,好,段柏洲,你好得很。” 贺屿溟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段柏洲会出轨。他和段柏洲在一起四年以来,彼此之间都很合拍,没吵过什么大架,偶尔有一些小矛盾,但那都不是事。 现在有事了,段柏洲居然在外面养人,按时间来看,他们搞在一起最晚的时间也是去年6月份之前,也就是虞意第一次被安排进公司的那时候。 贺屿溟并不是一个大度到自己爱人在外面有人了还能视而不见的人,但他现在并不打算先找段柏洲对质。 他要先给那个和他爱人搅和在一起,名叫虞意的男孩,一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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